他搖了搖頭，喝了一杯熱茶，暖和了很多。

坐在警衛室里，透過玻璃細細觀察每個來往的人。

有人在議論南春。

“你們聽說沒啊，那個新來的助理，將設計師都氣跑了，那設計師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就被人撞的去醫院了。”

“這么兇殘？那小助理背景很深？”

“深什么啊，她媽不要她了，她爸早死了，她一個大學文憑都沒有的人，能來秦氏，肯定是睡了那個富二代了唄，你不知道，她和盛家的公子，大學是男女朋友。”

“還有這回事？”

“可不是嗎？不然，她憑什么穿那么好，還敢目中無人？”

“你這些是聽誰說的？”

“新來的設計師啊，是她大學舍友呢，什么都知道。”

祁瑯翹著二郎腿聽的有趣，心道，司徒御你的小貓咪可是有麻煩了。

南春的性子，都在帝都被司徒御磨的囂張極了。她一點不怕自己上班遲到，所招來的閑言碎語。

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有風言風語。

南春給客廳縮成一團睡著了的林木披了個毛毯，桂山公寓是高檔小區，南春住的這個地方，有一面落地窗，清晨拉開窗簾，有溫暖的陽光照進來，反射成七彩的光暈，投影在林木的側臉。

“小妮子還真美。”南春看著林木嫻靜的睡眼，甚至覺得賞心悅目。這姑娘，真不知道要禍害多少男人。

南春不再看她，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小區，再遠一些，亦是車水馬龍，物欲橫流。

往后推幾年，她也是這般的單純吧。

因為這樣，才如此喜歡這個第一天見面就讓她跟蘿卜絲過的二百五。

秦雙舟懷孕，她本以為，自己會很難過。

可是她沒有，直到秦雙舟和盛望北都離開了，她都沒有從自己的感情中，找到一絲難過的情緒。

那天，在警察局看到秦雙舟和盛望北，她也從未誤會過，他們兩個之間有什么。

盛望北曾經是她的男朋友，而秦雙舟，也是她的好友。

她心里清明的很。

秦雙舟是個好人，不是綠茶。

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南小姐，有什么吩咐？”連雋倒是有些意外，這位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的。

“幫我查一件事，大概三個月前，我要知道秦雙舟一切反常的事情，和盛望北有關的。”南春補充。

“這個，范圍能不能再小點？”

“不能。”南春回答的果斷極了。

“好，我去查。”連雋貌似正在開車，南春聽到了幾聲急促的喇叭聲，連雋停穩了，才出聲道：“南小姐，先生對您如此縱容，希望你不要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連雋到底是司徒御的人，心里向著的，都是司徒御。

先生的心尖尖要查前男友，連雋很已經在海外的先生擔憂。

他地位本來就低，若是這位舊情復燃，先生恐怕要哭暈在廁所。

“我也奉勸連先生，別多管閑事，小心司徒御回來，我說你非禮我！”

南春冷笑，掛斷了電話。

她腦子里忽然閃過那個冰冷的身影，莫名的煩躁，她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夾在素白的指尖，想要點燃，卻從鏡子里看到沙發上縮著的女孩。

南春還是止住了動作。

不過心里的煩躁沒有得到舒緩，她將煙盒扔在沙發前的茶幾上，煙盒慣性向前，朝林木滑過去。

南春本以為，那煙盒要飛到林木身上，卻看到，本來熟睡的女孩漠然的睜開了雙眼，一雙好看的大眼睛里，鋪天蓋地的冷漠，她以南春想象不到的速度夾住了煙盒。

“你是誰？”

這一口流利的外語。

南春：......

“你吃我的用我的，現在問我是誰？”

南春手上夾著煙，挑著清冷的眉，雙手懶懶的環在胸口。

“我？”林木有些訝異，卻眉眼多少神情表現在臉上。

南春湊近了，一張美艷的臉上盡是玩味。

“林木頭，你精神分裂？”南春雖然大學沒有畢業，但是外語她一向不差，直接用外語回敬了林木。

“精神......分裂？”

“這種藥物可能會侵蝕她的神經系統，造成未知的影響。”

“我不主張用在實驗體身上。”

“不用永遠沒有進步，我門永無無法攻克這個問題！”

“至少要等到藥物穩定下來！”

“等她回來，立刻給她用上！”

腦海里傳來好多爭吵的聲音，林木頭疼的捂著腦袋，只一瞬間，痛苦的冒著冷汗。

“林木，林木你怎么了？”

南春扶著林木，抓住她不斷捶打腦袋的手，卻發現，林木力道大的出奇。

這丫的，將她都抓傷了。

南春手臂上被林木抓了一大條口子，南春的皮膚，是冷色的白，

一條紅痕格外的明顯，不消片刻就紅腫了起來。

南春學過擒拿，直接將林木敲暈了。

臨近中午了。

廚房傳來飯香，南春圍著圍裙將飯菜端上了餐桌，林木幽幽轉醒。

“舍得醒了？”

林木不解，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肚子開始叫喚了。

南春無語：“過來吃吧，吃完我帶你去醫院。”

“為什么？”林木手上扒著飯，腮幫子塞的鼓鼓的，話從唇縫里露出來。

“你看看，你把我撓的，我得帶你去醫院看一下，你是不是屬狗的。”南春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看著林木。

這破孩子，可能有雙重人格。

“對，對不起。”林木吃人嘴短，她舍不得南春的飯菜，生怕南春和她生氣。

“快吃吧。”

南春也餓了，這兩天鬧得她糟心極了。

“我......我以后還能吃你的飯嗎？我.......我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

林木有些難過，耷拉著腦袋，像只被拋棄的小可憐。

“可以。”

林木雨過天晴，歡快的吃飯。

南春吃的少，林木吃好了，她就拉著她去了南城市醫。

“精神科，謝謝。”

南春讓林木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去給她掛號，掛好了之后，她轉身，看到的，就是林木乖巧的作者，連動作都未變半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生怕她被丟下。

南春嘴角抽搐，這丫的，是怕丟了飯票吧。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