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御不高興,這家伙難啃,他就好惹了?
“這里有我立足的地方?”祁瑯忽然收了那些玩味的笑意,不笑了的時候,他眼里在沒有那些意氣和風流,眼中的沉重,周身的孤寂,就仿佛他深處在無邊的苦海。
“你想要,我們就會保證。祁瑯,你是英雄。”繞是司徒御這么眼高于頂的人,對于祁瑯這個人的才智,也是沒有任何挑剔的。
“我是英雄,然后我假死一場,茍活于世,你們再用數不清的人力來保證我下半生的生活?”
祁瑯坐正了,受傷的腿也似沒有感覺一般踩在地上。
“我不會這么活的。”
他要茍活,十四年前就可以茍活。
“你可以接我的班。”
司徒御將這個人叫回來,本來就是抱著這個想法。
家里那個女人鬧都不停,嫌棄他。他只要自己妥協,司徒御臉露無奈。
“接班?我二十六,你三十,我憑什么當你小輩?”
司徒御:......
這是重點嗎?
“你考慮一下。”
“不考慮。”祁瑯果斷拒絕。
司徒御還想說什么,手機響了,是那個女人的專屬鈴聲,他剛拿出手機,電話就掛了。
本來剛開心的心情,一下子冷了下去。
他打了助理的電話,“她現在在哪兒?”
助理連忙查了定位,告訴了司徒御地方,司徒御聽聞是警察局,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他不過離開幾天,怎么這么多岔子。
“我要去警察局接個人,跟我一起,等會送你。”司徒御看了看祁瑯。
“接女人?”這話說的有些酸酸的,他看了看自己因為某個女人受傷的腿,心里有些擰巴,“不去,老子有腿有手。”
司徒御巴不得他不去,“那我走了。”
拿起西裝外套,比來時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
祁瑯:.......
他郁悶的離開,被服務員攔住:“先生,單還沒買。”
祁瑯氣炸,“好你個司徒御!”
他惡狠狠的刷了卡,出門剛想打了個滴,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了過來,“祁先生,先生派我來送您”。
祁瑯這才算泄了怨氣,道了句:這家伙姓比別人多個字,心眼也不少,做事靠譜。
南春看盛望北飛快的簽了保釋,她也沒阻止,少麻煩那人一事是一事。她也不想看到他。
“謝謝,木頭,走了。”南春疏離的道了謝,拉上林木就要離開。
“南春......別走!”盛望北急了,上前抓人,還沒碰到南春,被林木攔下了。
“你惹南春不高興了。”林木是有點傻,但是她還是看得出來,南春不高興了。
“南春不喜歡你。”林木強調,還奶兇奶兇的瞪了一眼盛望北。
南春哭笑不得:“祖宗,走了。”她揉了揉林木的腦袋,淡淡的一笑,盛望北卻看得出來,南春對這位小姑娘的縱容。
“春春,我們等了你很久。”跟著盛望北來的姑娘,終于還是開口了。
南春聽著這聲春春,低頭輕笑了一聲,靠在警察局的墻壁上,點了根煙,西風吹的她的發絲散亂,天氣很陰了,她正紅色的裙子,看起來如此凄厲。
南春不說話,那女孩和盛望北,都有許多的緊張,林木則是小心點揪著南春皮草披肩上的毛,“南春......”
南春終于說話了:“那真是謝謝秦大小姐的等待。”
扔了煙,高跟鞋踩過,正要抓那揪了她皮草的罪魁禍首,有人從背后將她一攬,南春高跟鞋沒踩穩,跌在男人的懷里。
她熟悉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怎么玩到警局了,昨天沒讓你盡興?今天這么皮?”
司徒御的聲音很低沉,且有磁性,這般哄著,饒是換哪一個女孩,都會臉紅。
可惜了,那些人都不是南春。
哦,那個二不愣噔的林木除外。
冬風一吹,林木只覺得,瑟瑟發抖,奇怪了,明明不怕冷的,怎么會抖呢?
林木還不知道,有種事情叫做秀恩愛,有種看客叫做我眼瞎,有種心情叫做草泥馬。
而司徒御這么一句話,實打實的是讓追上去的盛望北停住了腳步。
“南春......你......你們同居了?”
“快結婚了,到時候盛公子一定要來。”司徒御難得露出笑意,看起來蠻善意的邀請。
盛望北木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知道,他的心想要追南春而去,但是他也知道,他已經沒有任何立場了。
自三年前,他們一家丟下南春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立場求得原諒了。
南春想要探出腦袋來解釋,被司徒御按回了懷里。她還想掙扎,司徒御干脆將人打橫抱起來,塞到車里。
林木:......
林木快哭了,她現在該去哪里?
南春從柔軟的坐墊上爬起來就要去開車門。
“別鬧。”司徒御一手就抓住了南春的兩只手腕,姑娘的小手冰涼涼的,這都快十一月了,穿的這么少,司徒御掃了一遍南春的衣著,頓時臉色就擰巴了。
“司徒御你放開我!”
“怎么?南小姐想回去重修舊好?”司徒御眼神冷了下來,南春要是敢說一個是字,他現在就下車,弄死那姓盛的。
“林木還在下面!”
南春覺得司徒御無理取鬧,也不顧腳上的高跟鞋,抬腳就是一腳踹過去。
司徒御另一只手抓住了南春的腳腕,抬眉一笑,“粉色?”
南春羞的臉色酡紅,“你丫混蛋!”
司徒御知道自己玩過火了,將她腿放下,再把人抱在懷里,“我叫人去接,你聽話。”
南春畢竟有求于人,倒是也不敢跟這瘟神鬧的太厲害。
司徒御從帝都過來,就帶了兩個助理,一個照顧南春,一個跟在自己身邊。
所以,林木今天的心愿算是圓了。
只是,她沒想到是以這種方式。
“你好,我是先生派來接你的,林木小姐是嗎?”
“你是誰?”林木心道:可別以為我傻,我聽過狼外婆的故事!
“我是司徒先生的助理。”
林木神色更加嚴肅,“司徒先生是誰?”
助理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他轉念一想,先生身邊只有南春小姐一個女人,這女孩,必然是南春小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