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酒接管秦九歌身體時，秦九歌的靈魂就待在玉里。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變得靈性無比，一把劍舞的獵獵生風。

女帝蘇清酒，絕對是秦九歌見過的，最會使劍的人。

剛才還在夸閔昭玉的工作人員，此刻都紛紛噤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秦九歌。

這個女人。

跳的也太好看了叭？

人劍合一啊有木有！

楊導眼中對秦九歌的探究更深了些，他輕輕道：“這就有意思了。”

季臨淵則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

他已經見過秦九歌跳弗拉明戈，她跳得這么好看，完全在他意料之內。

閔昭玉是整個人都蒙掉了。

她原本以為像秦九歌這種人，是沒什么才藝傍身的家伙。

沒想到舞竟然跳的比她還好！

庭院深深，高大遒勁的古樹下，少女執劍，翩翩起舞。

陽光映在少女臉上，更顯得她肌膚光滑無暇。

舞畢，收劍。

“世子爺，方才這一舞，可還能看？”

少女挑眉微笑，眉間紅痣灼艷。

季臨淵的呼吸都緩慢下來，洛麗塔女孩的影子突然出現在腦海里。

等等……

眼前這個秦九歌，是否就是當年那個小姑娘呢？

——

季臨淵周身的氣息變了。

不僅是重新接管身體的秦九歌感覺到了，其他工作人員也都感覺到了。

閔昭玉對演員的情緒變化之類也很敏感，她皺起眉道：“怎么回事？他整個人都不對勁了。”

楊導將劇本卷起來敲了敲另一手的掌心：“季臨淵認真起來了呢。”

“什么？”

“他認真起來了。眼前這個人，讓他有認真演戲的欲望。”

閔昭玉覺得難堪。

楊導這意思，不就是季臨淵剛才和她對戲時，并不認真嗎？

虧她還在心里感慨，不愧是季臨淵，演的真不錯。

誰知人家居然只是在敷衍？！

……

怎么回事？

這種壓迫感……

秦九歌本來身體就不太舒服，現在跟季臨淵演對手戲，更是被對方的氣勢壓的喘不過氣。

那人明明眉眼溫和，說話的時候眉梢都是笑意，可散發出來的氣勢，卻凌厲的很。

“這舞，是跟一位流浪女子學的。”

秦九歌表面按照規矩將手籠在袖內，實際上她手抖的厲害，實在不能擺在桌面上。

“哦——那流浪女子，沒有姓名嗎？”

漫不經心的語氣，似乎只是在討論天氣一般隨意。

秦九歌按臺詞回答：“她自取了一名，喚做青娘。倒是沒說別的了。”

青瓷小杯在季臨淵掌中轉了個圈。

玉白到近乎透明的指尖摩挲過杯上的花樣。

“越是這樣說的人，秘密越多呢。”

“張小姐對這位女子，就從來沒有過好奇心么？”

略帶著苦味的茶香彌散在空氣中，青瓷杯中的茶水濺了幾滴在石桌上，洇出了一片濃重的濕痕。

秦九歌的心臟跳的又猛了些，腦子開始越發暈乎起來。

果然還是演技太稚嫩了么？

剛才閔昭玉跟季臨淵對戲時，可一絲一毫異樣都沒有啊。

怎么到她秦九歌這兒，氛圍都不一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