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個娛樂公司？”

秦九歌沒想瞞席宴，索性大方道：“Siren。”

席宴點點頭：“我們兩個公司離得很近。”

確實，CC公司和Siren公司，離得極近。

兩個公司的職員幾乎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連在地鐵上偶遇的幾率都比別的公司高得高。

“你變了好多。”

席宴似乎在感慨，“穿衣風格變了，發型也變了。”

他笑了下：“沒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會染發。”

昔日秦九歌為了討席父席母歡心，是絕不可能染發的。

秦九歌冷冰冰的嗆回去：“你沒想到的事情多了。”

席宴停頓了一瞬才接著道：“嗯，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的脾氣也變了，變得火爆了。易燃易爆炸。”

秦九歌此時只想指著席宴的鼻子問他，脾氣變了又怎么樣？

難不成還指望她跟以前一樣溫柔好拿捏，然后充當他的免費保姆嗎？！

席宴知道他又把秦九歌給惹惱了，于是笑嘻嘻的抽出一張自己的簽名照遞過去。

“小姐姐，我剛才亂說的話你別介意。我把我的簽名照送給你，你原諒我行不行？”

秦九歌兩指捏著簽名照一角，像捏垃圾一樣嫌棄。

“如果你想讓你的照片變成我練習射飛鏢的泄憤靶子……那么就留下吧！”

席宴一聽秦九歌的話，臉色都變了。

他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秦九歌，你別給臉不要臉。”

秦九歌嗤笑：“喲，你這就受不了了？真沒用。”

席宴聞言冷哼，又將簽名照給收了回去。

席宴想，既然秦九歌這么堅定的拒絕了他的示好，那他也沒必要熱臉去貼冷屁股。

自此兩人無話。

——

秦九歌見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離開。

走之前，她先去了趟廁所。

廁所門口，站著幾個濃妝艷抹、打扮入時的小姑娘，正倚著墻閑聊。

秦九歌準備繞過她們直接進廁所，沒想到卻被她們出聲叫住。

“李二丫？”

秦九歌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遲鈍的想起自己在Siren提供的藝名是李二丫。

她望過去，認出攔她的姑娘是當初曾欺負過小白花易靈靈的其中之一，名字是王茜茜。

“嗯。你好啊茜茜。”

王茜茜掃了眼秦九歌未施脂粉的臉，意有所指道：“你來這邊也是陪酒的？”

她嘴上問秦九歌是否是陪酒的，心里卻清楚秦九歌不是。

畢竟秦九歌經過王茜茜身邊的時候，王茜茜根本沒從秦九歌身上聞到煙酒氣味。

她是故意那么一問的。

秦九歌忍不住笑了下，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血玉，道：“我是來參加個私人聚會。這會兒正準備回家。”

王茜茜聞言，磕了磕指間夾著的女士香煙煙灰，狠狠的吸上一口，而后將煙蒂捻滅。

“準備回家啊？要不別回家了，跟我一道兒去陪酒吧？我們這邊正好有個小姐妹來不了，你可巧頂了她的空缺。”

王茜茜有意將自己LV的手包往秦九歌面前湊。

“李二丫，看你家境應該挺普通的，買不起奢侈品吧？”

“跟著我，陪場酒，拿一萬。買奢侈品的錢，一晚上就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