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

秦九歌展開烏木扇，扇面直對席宴的額頭。

“九歌！”

秦媽媽及時制止住女兒暴怒之下的行為。

她抱住秦九歌，小小聲的告訴秦九歌：“你不能殺他哦。他是媽媽好友的兒子……你要對他好一點，明白嗎？”

秦九歌圓圓的貓瞳里滿是悲傷，那點琥珀色里夾雜的藍更顯得純凈無暇。

握著折扇的小肉手，無力地垂下。

秦九歌窩在母親懷里，聲音悶悶的。

“他說，你不要我了……”

秦媽媽攬著秦九歌的手臂一緊，望向席宴的目光也帶了點責備。

“媽媽怎么會不要你呢。只是媽媽要想辦法救爸爸，只能把九歌暫時寄放在這里。九歌也不希望爸爸有事吧？”

秦九歌“嗯”了一聲，揪著母親衣擺的手，卻更用力了。

“乖乖，你要聽話。等媽媽救出爸爸，就來接你。”

秦九歌將頭抬起來，貓瞳直勾勾的看著母親：“媽媽，我聽話。你帶我一起救爸爸好不好？”

秦媽媽無限憐愛的摸摸女兒柔軟的發頂。

“媽媽怎么能帶著你一起赴險！畢竟你可能是秦家的最后血脈……”

她話頭一轉。

“乖乖，大家都喜歡聽話乖巧的孩子。席叔叔席阿姨更是喜歡賢良淑德的小姑娘。母親知道九歌本性不是那樣乖巧的人，不過沒事，酒酒不是在九歌身邊嗎？做不到的事，就讓酒酒來幫忙。多了他幫你，你一定是最乖巧懂事的小女孩。”

秦九歌的貓瞳中溢滿淚水：“媽媽真的忍心讓九歌一個人……？”

秦媽媽看不得女兒哭，卻更不可能帶著女兒一同冒險。

……

最后，秦九歌還是被獨自留在了席家。

且一留就是十六年。

那柄烏木扇上墜著的血玉，是由秦九歌的血養成的。

里面寄著的異世魂魄酒酒，便是專屬秦九歌的鬼仆。

有了酒酒幫忙，秦九歌逐漸長成母親所期望的那樣，人前乖巧又懂事，在席叔叔席阿姨面前則顯得賢良淑德。

很多人都喜歡這個戴著面具的秦九歌。

唯獨席宴。

那個曾用名是席壯壯的家伙，因為見識過秦九歌最初的陰沉，便再也不相信她的偽裝。

哪怕那偽裝深入骨髓，早已成了秦九歌人生的一部分。

——

“三天后的面試。幫我。”

秦九歌跟酒酒商量。

酒酒傲嬌道：“哼。我憑什么幫你。”

秦九歌認真道：“給你血喝。很多很多血。”

酒酒聞言，渴望的一舔唇：“怎么幫？”

“彈琴的時候招來會彈琴的鬼魂，跳舞的時候招來會跳舞的鬼魂。”

酒酒皺眉：“招魂可不是長久之計。你要真想在娛樂圈安安穩穩的發展，光靠招魂可不行。”

秦九歌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現在才向你求助一次而已。幫幫我。我太想向席宴復仇了！”

酒酒無奈道：“好吧。就這次。你知道帝都能人異士太多，我們共情次數頻繁的話，會引起懷疑。”

酒酒經歷了當年秦家抄家一事后，性子比秦九歌謹慎的多。

“把咒術解開，我要回玉里睡覺。”

說到這兒酒酒就很怨念。小家伙居然會將咒術用到他身上了！早知道他就不教秦九歌那么多咒術了！

看她現在動不動就把他給捆了。一點都沒有身為晚輩的自覺！

秦九歌已經寫起作業：“咒術就剩一個小時起效。不用我解。”

“秦九歌你……！！！”

秦九歌抬手，又施了個禁言術。

“酒酒，你好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