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鬧了一會兒，季臨淵把杯子還給秦九歌。

從開水間出去的時候，季臨淵很輕很輕的問了個問題。

“席宴對你是不是真的很重要？”所以你才要費盡心思去復仇。

那個問題季臨淵自己都覺得矯情，所以在秦九歌沒聽清回頭問了個“你說什么”后，他選擇了回答“沒什么”。

如果那天他將這個問題原原本本的擺在秦九歌面前，或許秦九歌會給季臨淵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可惜沒有如果。

——

臨近中午飯點。

不少圖書館奮戰的學生都收書離開，總算騰出了幾個為數不多的位置。

坐在秦九歌旁邊的妹子和男朋友收書走了，秦九歌才放松了不到一秒，立刻又有人坐在了她旁邊。

秦九歌并沒有窺視旁邊是誰的想法。她翻開習題，很淡定的開始鞏固才復習過不久的內容。

然而一只黑色簽字筆悄悄的越了界，暗戳戳的搭上秦九歌的手背。

秦九歌剛寫下一串方程式，就感覺有個圓鈍的東西在戳她的手背。

嘖，什么東西啊。

秦九歌猛一縮手，繼續奮戰方程式。

誰知沒幾秒，圓鈍的東西不死心的又蹭上來，戳啊戳，戳啊戳。

“你干嘛呢？”

秦九歌火了，一把抓住戳她的簽字筆筆帽，對著鄰座怒目而視。

“……”

棒球帽，大的夸張的口罩，小的過分的臉，恰到好處的淚痣，以及非常魅惑的一雙含笑的狐貍眼。

秦九歌突然就沒脾氣了。

她“啪”一下扔下筆帽，咳了幾聲將自己縮回書本里。

坐在秦九歌對面的楊湉看著自己的小姐妹仿佛情竇初開的模樣，一臉慈祥的姨母笑。

她唰唰在便利貼上寫道。

【九歌，你男朋友？】

秦九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提筆。

【屁的男朋友。是你愛豆?！?

愛豆？

楊湉不由得抬頭仔細瞧了季臨淵幾眼。

【季臨淵？】

【嗯哼～】

【啊啊啊臥槽！男神為什么會來我們學校！？】

【因為他是表演系特邀講師。】

【啊啊啊我要去表演系蹭課！】

【嗯哼～】

楊湉再抬頭看季臨淵的表情就變了。

那是一種，偶像就坐在自己對面的，難以名狀的歡欣。

不追星的人大概不能理解愛豆從天而降，坐在自己對面的感覺。

那種激動至極又要死命壓抑的澎湃感情。

季臨淵輕笑：“看來我的身份已經曝光了?！?

楊湉小心翼翼道：“男神，中午約飯嗎？”

季臨淵：“不約。一會兒我家經紀人要來接我的。”

楊湉很失望的“哦”了一聲。

季臨淵又道：“你們兩個，化學系的？”

楊湉點頭如搗蒜：“是啊是??！怎么了？”

季臨淵搖頭：“沒什么。只是想起一部很早的關于化學的電視劇。”

隔了一小會兒，楊湉試探著說：“男神，能不能給我在這個本子上簽個名？寫祝我門門都及格？”

季臨淵忍不住笑出聲：“可以?！?

他從出道時起，運氣就很好，曾被粉絲譽為人形錦鯉。

楊湉讓他寫這個也很正常。

秦九歌湊近了看季臨淵寫字，發現他的字跡，真的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