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喜歡你？！”

秦九歌趕緊道：“小點聲小點聲……”

“她絕對是逗你玩的吧？”

“呃……其實我也那么覺得……”

秦九歌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空白，然后她搖搖頭：“雖然她說的挺真誠的，但是我……還是不太相信她。”

——

能得到和季臨淵一起拍攝廣告的機會，說實話秦九歌是特別意外的。

據說是導演在一堆錄像帶里親自選中了她，然后無視評委們的勸阻，執意要用秦九歌。

倪靜接到消息的時候，盯著秦九歌的臉看了足足有五分鐘。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

倪靜眼角的紋路明顯，歲月不曾因為她是美人就優待于她。

“那個機會，原本就不是給你這樣的人的。”

秦九歌笑：“那那個位置，是給誰準備的？”

“肯定是給投資方霸霸推薦的女藝人吶。”

倪靜突然頓住話頭，瞇了瞇眼瞧秦九歌。

“等等，你該不會……背著我找了金主吧？”

“沒有沒有！”

秦九歌趕緊發誓，“我還是一只純潔的小白花！”

倪靜看了秦九歌半晌，末了嘆口氣：“你最好別走什么捷徑。還是一步一步爬上去來的讓人心安。不過如果你真的有找到金主的那一天……”

“就跟我說，我就不當你經紀人了。”

——

到了廣告拍攝那一天，秦九歌早早來到Siren公司樓下等著。

到時候會有專車把她和季臨淵一起送到拍攝的學校。

倪姐今天也會跟秦九歌一起去見見導演，打探一下對方的意思。

離跟公司約定好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時，季臨淵到了。

他從副駕駛的位置探出頭來：“李二丫？來吧，上來吧。”

這個場景跟秦九歌設想的完全不一樣。

想象中的長腿男神事實上正坐在一輛破舊的小汽車副駕駛上，從窗戶上探出雞窩一樣的腦袋，素來深邃的狐貍眼里還布滿象征著疲憊的紅血絲。

這是秦九歌對季臨淵黑轉粉后，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怎么說呢，有點幻滅。

秦九歌沮喪起來，揪著手邊的兩根書包帶子跑到車邊，拉來小破車后門坐了進去。

“我們三個先開著這輛車去學校。其他人后面會趕過去，包括你的經紀人。”

“哦好。”

秦九歌乖乖的，端正的坐在座椅的最右邊，兩只手拘謹的放在膝頭。

“你好像很緊張？”

秦九歌舔了舔嘴唇：“有點。”

她補充，“第一次要拍有超長臺詞的鏡頭了。很激動。”

季臨淵從后視鏡里能看到秦九歌眼底的烏青。

“看的出來，你睡得不太好。”

秦九歌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失眠了。”

再加上秦九歌長久以來以血養魂，還有點貧血。因此她眼下的那片青色就顯得越加明顯。

季臨淵看了眼前方路況，替周深將車載GPS定位又調試了下，先是鄙視了自己的經紀人實在太路癡了，然后關切的對秦九歌道。

“你可以瞇一會兒。到拍攝地還有四十分鐘的樣子。”

秦九歌也覺得確實有些困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