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晨是個男生？”

“是男生。你有意見？”

“沒有……”

“加油吧。”倪靜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你們四個里，最多留下兩個。”

這個結果并不意外，秦九歌早了解到Siren的藝人能留下是多么不容易。

尤其是那些沒有背景沒有經驗的新人。

“當然你跟別人還是有不一樣的。姜總是你什么人？”

幾乎沒有人問過秦九歌和姜池魚的關系。

連秦九歌本人，甚至都不大記得她其實和姜池魚還有親緣關系。

“嚴格意義上說，姜總是我小姨。”

秦九歌放輕聲音：“靜姐，我算是走后門進來的嗎？”

倪靜像安慰秦九歌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你不是走后門進來的，你是憑自己的努力。姜總她，只起到保護你的作用而已。”

她補充：“上課不忙的時候可以試著自己找找資源面試，有什么問題來問我。畢竟公司給你們安排的角色在下半年了。”

非常非常善意的提醒。

這位倪靜倪大姐，真是個好人啊。

——

秦九歌乘電梯從樓上下來的途中，遇到了練習生部吵吵嚷嚷的少年們。

秦九歌悄悄往角落退了幾步，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些發色各異，氣質有點非主流的中二群體。

銀色，奶奶灰，金黃，酒紅……

各種各樣的頭發看在秦九歌眼中，就像是又高又瘦的少年們正頂著拖把行走。

不是每個人染發都好看。

秦九歌看了半晌，最終得出結論，果然是顏值最高的連珂染的銀發最好看。

這個看臉的萬惡的時代。

——

每個切面都在閃光的基本款鉆石耳釘，依照順序扎在連珂的兩只耳朵上。

眼尾上揚姿態囂張的少年看上去，真的非常撩人。

連珂正在哼一首不知名小調。

少年音清泉一般流淌在秦九歌心間，帶來奇異的令人安定的力量。

秦九歌幾乎可以想象到連珂出道后女孩子們會有的反應。

這個孩子將迎來比席宴更輝煌的一切。

毋庸置疑。

他的外貌和嗓子，實在是太出色了。

是周隱率先注意到秦九歌。

他的娃娃臉出現驚喜的表情來，“二丫姐姐誒？”

秦九歌裝作才發現是他的樣子：“啊，好巧啊。原來是你們啊！練習結束了嗎？”

“是啊。我們這會兒出去吃飯。跟幾位朋友告別。”

“告別？”

“二丫姐姐不知道嗎？我們的組合只有七個人，有八個要跟我們分開了。”

原來是這樣。

“二丫姐姐要一起吃飯嗎？”

秦九歌回絕：“不了。我的朋友還等著我一起吃飯。”

“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哦。我們要去吃麻辣小龍蝦，姐姐應該也很喜歡吧？”

麻辣小龍蝦。

秦九歌確實很喜歡。

當初在溯州，她沒什么機會吃大排檔。

到了帝都，倒是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麻辣小龍蝦，她的愛。

“不了。我朋友不吃辣。”

連珂聽到“不吃辣”三個字時似乎扯了扯唇角。

但秦九歌沒看太清，在電梯到了后便急急忙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