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竹想到這里，急忙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服很多地方都被撕裂，半截衣衫不知所蹤，兩條白花花的長腿露在外面。

“完了完了，我的貞潔肯定沒了。”

“什么沒了？”就在喬依竹垂頭喪氣時，牧歸夜忽然推門走了進來。

喬依竹驀然抬起頭，驚訝望向后者。

半晌過后，牧歸夜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有蟲子嗎，一直不說話？”

喬依竹吸了吸鼻子，突然飛身而起，一把撲入他的懷中。“嗚嗚，老祖前輩，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牧歸夜翻了個白眼，這話怎么聽著有點奇怪呢？

“我給你帶了衣服，你先換上吧。”牧歸夜柔聲道。

雖然的確挺有手感的，但畢竟是宗門小輩，影響不太好。

“衣服？”喬依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衫，臉色一紅，低頭喃喃道：“是老祖前輩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

這丫頭不會是想到什么不健康的東西了吧？話說你的記性就差成這鬼樣？

牧歸夜干咳一聲，故作嚴肅道：“你這都是自己和妖獸打架打出來的，不是我，懂沒？”

“嗯嗯嗯。”喬依竹乖巧的點頭，“老祖前輩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特么！這是完全沒信是吧？

牧歸夜無奈的搖搖頭，拿出一套大衣遞給了喬依竹。雖然快要開春了，但天氣依舊寒冷。

待喬依竹接過了衣服，牧歸夜便走出了房間，順帶著合上了門，讓喬依竹換衣。

“唉，怎么辦呢？我都已經是老祖前輩的人了，該如何面對青瑤姐姐呢？小瑤？小莫？哎呀，這不太好吧？”喬依竹拿著衣服，臉上滿是喜悅，卻又帶著一絲糾結。

雖然牧歸夜已經離開了很遠，但仍舊聽見了她的私語，只能搖了搖頭。

看來不僅要教她道法，還要讓她學學四書五經。

一天天過腦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河谷中的道空宗人慢慢多了起來，有了牧歸夜提供的藥方，僅用了一天時間，幾乎全部康復了。

今夜會舉辦一個慶祝晚會，明天開始，就要布置三宗大比的比賽現場了。

這些自然不需要牧歸夜操心，一個宗門既然有掌門這個職位，就代表真正的權力是屬于掌門的，牧歸夜也不會越俎代庖，過多摻和。身為老祖，只需要在宗門遇到大事的時候出現就好了。

再過五天，就是三宗大比了。

“煉的丹藥也好了。”牧歸夜取走了九冥洞中為喬依竹煉制的養魂丹，再次回到了木屋。

神識既可以說是精神力，也可以說是靈魂力量。雖然在靈源系的某些老學究看來，這三者雖然相近，但還是有一定的區別。不過大部分都不懂得其中到底有什么區別，包括牧歸夜在內。

反正不管怎樣，養魂丹的確能起到溫養神識的作用。或者更準確的說，所有能恢復這三種這三者的靈物都能同時對其他兩種起作用。

這就足夠了。

剛步入院子，正在四處張望的喬依竹開心地沖了過來。

“老祖前輩，這里是哪里啊？不在宗內嗎？”

“這里是山頂，是不允許普通弟子上來的，在這里，就能俯瞰道空宗的所有風光。”

喬依竹一下子來了興致，拉著牧歸夜手臂晃來晃去。“真的嗎？那我怎么看不見？”

“這里都是竹林，你看得見就有鬼了。”牧歸夜撇嘴道，隨即指著東邊，低頭看著喬依竹，“你往這里走兩百丈，那里有一個搭建的平臺，你站在上面就能看見了。”

牧歸夜所說的平臺是道空宗幾千年前便建造的了。整體用不易侵蝕的金剛鐵搭建而成，占地不小，歷經無數歲月依舊能夠使用，不過自從道空宗在于煉尸谷的戰爭中失敗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去過了。

牧歸夜自然也不需要，他的修為足以使他的目光可以穿破竹林，輕松在附近的情況盡收眼底。

“這里好美，老祖前輩，你是在這里閉關嗎？”

美個錘子！除了竹子就是樹，唯一美的恐怕只有她這個人了。

當然，精心搭建的小屋可以也美。

“我不需要閉關，還有，能不能把稱呼改改？”牧歸夜無奈。

喬依竹捏著光滑的下巴想了一下，隨即甜甜地開口道：“牧哥哥。”

牧歸夜現在只覺得自己有些心肌梗塞。

“不行，換一個。”

“歸夜哥哥？”

……

“老祖宗？”

“別鬧，我沒后人。”

“阿夜？”

“不行。”

“相公？”

“你確實需要學習一下禮義廉恥。”

……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要求也太高了。”

牧歸夜嘆氣道：“你倒是能想些正常一點的出來不？”

這丫頭從之前的敬畏到現在的有些肆無忌憚，是不是因為我脾氣太好了點？

“那我還能想什么，知道的都說遍了，你就是不滿意。”喬依竹嘟著嘴，不滿道。

“要不我收你做記名弟子吧？”

“好啊。”和牧歸夜預料的一樣，喬依竹果然一口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記名弟子雖然弟子之名，但畢竟不是行拜師之禮方能成為的親傳弟子，完全不會影響和老祖前輩的關系更進一步。而且還能隨時解除師徒關系，順便還能光明正大地待在這里。

“好吧，我這一生收過不知多少記名弟子，你也算其中一個了。以后就叫我先生吧。”

稱呼問題商議妥當之后，兩人便進了屋。

雖然喬依竹穿的是一件大衣，但仍舊冷得直打哆嗦。

進了屋，牧歸夜將室內溫度控制在一個比較暖和的程度。隨即便將養魂丹遞給了喬依竹，順便產生了下一步的商議。

“什么？你要住在這里？”

喬依竹美目眨了眨，雙手托著下巴撐在桌子上，開口道：“嗯嗯，先生你看，你既然不閉關，又要教我修煉，自然是我搬來和你一起住最方便了。”

“人言可畏，容易敗壞你女孩子家的名聲，以后嫁不出去。”牧歸夜一臉嚴肅。

“沒事的了，我早就是先生的人了，名聲這種東西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