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多事之秋
- 宋魄
- 瞎子QAQ
- 1942字
- 2019-12-03 22:06:45
燭火慢慢地暗了,小小的屋子逐漸陷入了黑暗,細(xì)娘嘆了口氣和衣睡了,他沒回來,直勾勾地看著門,眼睛都腫痛了他也沒回來。
許秀才就在門口,看著細(xì)娘睡了,這才轉(zhuǎn)身朝著白員外家走去。
“咚咚咚!”
“誰啊!”老管家不耐煩地問了一句。
“大晚上的不睡覺啊!”罵罵咧咧地開了門,老管家打眼一看,卻是對家的許秀才。
“您、您怎么來了!”咽了一大口唾沫,老管家偷眼看了看四周,一把將許秀才拉了進(jìn)來。
“白員外在嗎?”
“樓上睡著呢,我去叫他。”
“不必,我自己上去便好。”
老管家點(diǎn)了點(diǎn)頭。
提著燈一步一步上了臺階,在門口站了半晌,這才敲起了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探出個睡眼惺忪的腦袋。
見是許秀才,白員外心里揣揣,但還是迎著笑臉道:“哎呦,許兄弟怎么來了?”
“晚上睡不著,有些問題想請教哥哥。”
“嗨,我當(dāng)什么事呢,快快請進(jìn)。”
點(diǎn)上燈,屋子里亮了起來,白員外打了個哈欠道:“兄弟有甚話便說。”
許秀才低下了頭。
“哥哥,白日為何與我渾家拉拉扯扯。”
“我……”白員外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也知她是我心尖兒寶貝,怎地還要行如此手段。”
“???”白員外有些糊涂,不明白許秀才在說什么。
“莫要裝糊涂了,鄉(xiāng)鄰都告訴我了,哥哥不也是剛從我家院子里跑出來嗎?”
“我沒有啊!我剛剛在……”白員外大呼冤枉,只是話沒說完,就被許秀才打斷了。
“哥哥莫不是覺得,許某不敢殺人?”許秀才笑著抬起了頭,眉眼中盡是凌厲之色。
“我的手段,哥哥是不是忘了。”
白員外聞言睜大了雙眼,剛要跳窗而走,卻被許秀才就勢拉住,左手一轉(zhuǎn),擎出把尖刀抵在他喉嚨上。
“兄、兄弟,你這是作甚,有話好好說!”白員外雙股顫顫,舌頭也打起了結(jié)巴。
“我是對弟妹有過傾慕之心,但我從不曾越雷池一步,兄弟,你是被人蒙蔽了啊!”
許秀才咧了咧嘴,尖刀劃過了白員外的喉嚨。
“呃……”撲騰著雙手,白員外想大聲呼喊,卻只能發(fā)出嘶啞的嗬嗬聲,胡亂抓撓了兩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把白員外的尸體扔在床在拿被子蓋好,許秀才冷笑著說了一句。
“我的眼睛不會騙我。”
閉了窗戶,擦了擦手上的血跡,又把室內(nèi)的幾盆花連草帶葉拔下來在手里搓了搓,許秀才這才走了出去。
“您出來了啊。”見許秀才背著手下來,老管家諂笑著道。
“嗯,哥哥已經(jīng)睡了,我也要離開了。”
“那是那是,您可要歇好。”
許秀才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栽了下來。
“哎呦,您可要小心。”老管家很有眼色地一步搶上前,在許秀才將要摔倒之際扶了一把。
只是話還沒說完,胸口就傳來一陣劇痛。
不可思議地看著從胸口透出來的刀尖,老管家張大嘴吐了兩口鮮血,脖子一歪沒了動靜。
去灶房燒盆熱水洗了洗手,又給自己煮了些飯食吃,許秀才這才心滿意足地闔上院門走了出去。
冰涼的月光充盈著屋子,把小小的房間照的滿是銀輝。
黑暗的角落里,許秀才擎著短刃,臉上面無表情,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向細(xì)娘靠近。
月色很涼,灑在細(xì)娘姣好的臉上,讓許秀才停下了腳步。
一滴淚斜斜地掛在白皙的臉上,容顏是那么憔悴。
身體偶爾抽搐一下,仿佛在做著什么傷心欲絕的夢。
許秀才閉上了眼,心里一番苦澀。
“又能怪得了誰呢?她也只是個人,也要人陪,也要人哄,也要人寵著。”
“我好像真的忘了她。”
收了刀,許秀才轉(zhuǎn)身,再次消失在了黑暗中。
細(xì)娘睜開了眼,哀容無限。
她知道他來過,她甚至能察覺到刀刃反射過來的森森沙意。
“為什么?”
許秀才出了門,一個人披著衣服走在巷子里。
“等等!”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的眉頭皺成了一團(tuán)。
“今天的事,有些不對勁!”
沉悶的黑夜中,嗤的一聲響把他驚的連跳數(shù)步,身上的寒毛都炸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發(fā)出聲音的方向,定睛一看,卻是個蟲兒在使勁兒飛,飛起來,又跌下去,飛起來,又跌下去。
一腳踏死,聲音沒了,可他的心還在噗通噗通直跳,一種不安的情緒籠罩著他。
“嘣。”“咻。”
弓弦響,外加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這次他沒躲過,喉嚨一陣刺痛,隨即失去了知覺。
遠(yuǎn)處的陰影走出個人,許秀才用盡全力睜大了眼睛,想要看個清楚。
月亮從烏云里鉆了出來,小小的巷子頓時間通透無比。
“原、原來是你……”許秀才的身體轟然倒地。
看著流血不止的尸體,老者嘿嘿一笑背回了白員外家,一個時辰后方才出來。
百無聊賴地等了兩天,在第三天的清晨,老者帶著另外五個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自大霧中回來了。
葉澤聳了聳鼻子,和龐萬春對視了一眼。
“好重的血腥味!”
“人我?guī)Щ貋砹耍X也花光了,還不了你。”
葉澤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就是給你的,毋須還。”
老者沒說話,自顧自哼著小曲往樹下一躺,眨眼間便打起了呼嚕,顯然心情不錯。
看了看天空,葉澤也咯咯咯笑了起來。
“怎么了哥哥?”葉綾不喜歡哥哥這樣,笑的像個傻子。
葉澤笑地停不下來,捂著肚子扶住葉綾道:“我笑著東京城,就是個笑話。”
葉綾不明所以,葉澤也不打算解釋,兩人就這么一個傻傻地站著,一個傻傻地笑著。
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