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認識?”歐陽倩一臉玩味的看著幾人。
“沒沒沒,只是剛見過一面。”胡勇總是先說話的那個。
“喂,那個蔡同學的哥哥,你什么情況。琪琪和我們在一起你還不放心,這才沒分開多久吧?你這么緊張她,還檢查的那么仔細,還怕我們吃了她不成?哈哈哈。”一看歐陽倩也是潑辣,額,不對,是爽快的性格。
胡天尷尬的撓了撓頭,也沒再解釋什么。有些事情總會越抹越黑,因為如果有人存心想得到他們心中的結果的話,那一句話就夠了,解釋就是掩飾。行了,不管什么都板上釘釘了,理由再充分也沒用,人家不信。
“還沒請教這位美女的芳名啊?”胡勇看向了剛才還提醒他們的女孩兒,也是順便轉移了話題,胡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焦陽。”焦陽抱著肩,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這下輪到胡勇尷尬了。
不過歐陽倩貌似覺得胡勇的性格和她差不多,連忙拉起焦陽的手臂,給胡勇解圍:“別理她,她可是我們系的冰山美人。走,咱們回學校吧。喂,你們四個要不要一起?”
“行……”
“可我們還沒吃飯啊。”
胡勇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立豐給堵了回來。本來燃起的火苗也被澆滅了一半。不怕還有機會,不和這個瘋子一般見識,美女還沒拒絕,對,美女還沒拒絕。胡勇努力的安慰著自己。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讓你們餓著肚子回去怪不好的,拜拜。”歐陽倩壞笑的看著胡勇。
“別……”胡勇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琪琪,等一下。”胡天叫住了蔡云琪。
胡勇眼前一亮,好兄弟,有前途,哥們的幸福生活就看你的了!
“回去的路上小心,以后這里少來,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就別來了,回去好好休息,拜拜。”
“小天哥拜拜。”
“行了走吧,難舍難分的,他到底是你哥還是你男朋友?”面對著歐陽倩的調笑,蔡云琪只好擺擺手跟她們回學校了,雖然她很想和胡天多呆一會。
望著四個美女遠去的背影,胡勇一陣感慨。
“讓我說你倆什么好?三瘋,你不知道美女也是一種美食嗎?”
“能吃嗎?”
“精神食糧懂不懂?行,三瘋這家伙先放一邊。胡天同志,你是組織的希望啊,結果你就是這么回饋組織的嗎?大老黑你說是不是?老黑,老黑?”
“胡,不對,白胖子你慢慢感慨吧,三瘋咱們去吃飯了。”胡天那聲胡白胖終是沒有叫出口,畢竟他也姓胡。果然還是拉著三瘋去吃飯比較實在,還是王劉振有先見之明,既有美食,又不用聽胡勇這個老和尚念經。此時的王劉振正站在一家拉面館門口朝胡天招手。
看見眼前的情形,胡勇的運動細胞也是瞬間爆發了。靠,妞沒勾搭上,美食再給耽誤了,那他的人生也太失敗了吧?
“哈,小天天,準備吃我的尾氣吧。晚飯我來了,王老黑你等著,回宿舍再收拾你!”
雖說現在已經不早了,但對于大部人來說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街上的人并不少。胡勇發騷似的叫出的“小天天”明白的人知道是在叫他胡天,不明白的人這就是在叫“小甜甜”啊。想到這里胡天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突然感覺街上的每個人都在看著他,而且眼神還非常奇怪。
你個死胖子,凈說些讓人誤會的話,等回去和老黑聯手收拾他。胡天此時已經下定決心了,笑著追進了面館,此時的胡勇已經霸占上一碗面了。看著拿筷子斗武的胡勇和王劉振,胡天笑了。離開警校的幾年,退下來的幾年,當然只是他自己以為是退下來了,組織上只是讓他修整待命。也笑過,但這么發自內心的笑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直到現在胡天才開始覺得心理學旁聽的那幾年白上了,逃課,考試作弊,他以為他已經過得很“多姿多彩”了,他嘗試了在警校不敢做的一切。但唯獨沒交到朋友。那時的心理學旁聽,也許只是為了抹平心里的傷口吧,他以為做一些不一樣的事就可以變成不一樣的自己,慢慢忘記過去的那個自己。
表面上隨和嘻嘻哈哈,但心卻上著一把厚重的鎖,銹跡斑斑。就是這樣一把開鎖人看不上眼的鎖,可因為它鎖在了心里,再高明的開鎖大師也打不開它。
而此時,胡天能感覺到,那把鎖松了。從他遇見老蔡一家開始,從他見到包老頭那天開始,從他現在又重回校園開始。生活開始變得不一樣了。
本來想叫四瓶啤酒的,但礙于五十元的資金扣去四碗面之后,所剩無幾,就只叫了兩瓶,還剩了一塊錢。胡天要掏錢把剩下的兩瓶補上卻被胡勇攔了下來,用他的話說這頓是公費,就不要自掏腰包了。臨走胡勇還感嘆,那個王所長有點摳啊,再多給點咱們就能吃點好的了。
“五十塊你都能把馬屁拍成那樣,再多點你還不得拍到天亮。”王劉振毫不留情的挖苦胡勇。
胡天贊成的點了點頭,張立豐倒是沒隨聲附和,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路邊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你們幾個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為了能吃點好的嗎?”
三個人打鬧,一個人在路邊尋覓。踩著月光,額,不對,是踩著燈光回到校園。看著球場邊,路燈下,樹林旁。拉著手的情侶,嗯,挺刺激。
本來第二天一早是有課的,不過師太在班級群里通知了,說是學校臨時要開什么會,這似乎是一個很讓人開心的事,因為第二天可以睡懶覺了。但這只是通知的前一半內容,后面還有,說是他們班會開一門新課,任課老師是一位從省里調來的老教授。
這算好消息與壞消息的中和嗎?不,這就是個壞消息。一天懶覺的代價是,一周中某天本來可以半天沒有課的,卻要被這莫名其妙的課給占了。快活的時光縮短了。
“什么鬼?咱們的專業課已經排的很緊了好嗎?還有幾門自己的選修,還讓不讓人活了?”605內抱怨的聲音響了起來,不用想就是胡勇。從王劉振的筆記不難看出他是個熱愛學習的人,加不加課無所謂,張立豐對這更不感興趣,胡天更不用說了,比起當年這算是輕松的。只有胡勇一個人像個怨婦一樣。
“我說,你們還是不是社會主義新青年。給點反應行不行?”
“我關燈。”張立豐走向了門后的開關。
“我睡覺。”王劉振用被子蒙住了頭。
“小天天?”
“服從命令,聽指揮。”
“啪。”胡天的話音剛落燈就熄滅了。
“行,你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