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宮宴不同于皇宮往日里舉辦的宴會(huì),所有人均坐于圓桌前,無高低之分,以家族為單位,一家一桌,而皇室人員,則為三桌,皇上,皇后,太子等正宮或受寵妃嬪,皇子,公主等為居中一桌。
帝文軒不是皇室中人,而是由皇上下旨直接升為攝政王的,雖然其中原因也沒人知曉。
帝文軒父母逝世的早,也無其他親人,再加上性情清冷是一,還有這短命,也是許多朝廷之人不敢與帝文軒深交的原因。
因?yàn)橛羞@層原因,帝文軒通常一個(gè)人坐一桌,可肖齊看去,帝文軒身邊竟多了一副碗筷,而且向來清高的攝政王竟然在親手剝蝦殼,然后把剝好的蝦仁放入那個(gè)碗中。
肖齊:“……”這是什么情況,扭頭看了一眼,櫻靜還坐在他的對(duì)面長吁短嘆的。
看來不是靜兒,那么那個(gè)人,是誰。
眼看著整盤蝦沒了三分之一,帝文軒抿了抿唇,還是把那股要把全部蝦剝完然后投喂秦明月的沖動(dòng)忍了下來,拿過旁邊的手帕擦了擦沾了油的手指。
一道紅色的身影穿過幾座宴席,來到帝文軒身邊坐下。
紅色?肖齊皺眉,他依稀記得秦明月相比起紅色,更喜歡穿白色的衣衫,他想了一下,好像今天還真有人穿這身,好像是……樊飛妍?
這云京誰沒聽說過帝文軒和樊飛妍的事,如果這是樊飛妍……肖齊不知為何,突然一肚子怒火升起,如果則是樊飛妍,那這帝文軒又把秦明月置于何地!
肖齊坐立難安,妍妃一頓,輕輕放下手中的雙筷,半響,說道:“齊兒,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總是心不在焉的?是還在擔(dān)心湘兒嗎?”剛剛她已經(jīng)從宮女那聽說在御花園的事了。
“無事,”妍妃的話讓肖齊回過神來,但這下他是真的坐不住了,扶著椅背站了起來,目光卻是一直看向角落,“母妃,兒臣暫且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一下?!?
“誒齊兒……”
“兒臣很快就回來?!毙R頭也不回,妍妃看著他越漸縮小的身形,眼底一道寒光一閃而逝,抿了抿唇,便轉(zhuǎn)回身坐好。
秦明月就離開一小會(huì),回來的時(shí)候,走之前還空空如也的碗此時(shí)被堆得滿滿的。
秦明月:“……”秦明月看向身邊的帝文軒,而當(dāng)事人卻自顧自的喝著杯里的“茶”,秦明月扶著帝文軒的肩坐下,還溫馨提醒了一下:“得了,這是酒,不是茶?!?
帝文軒一僵,淡定地放下手中的杯子,又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我又沒有說我是在喝茶。”
“那你是忘了你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嗎?”秦明月拿起筷子,也倒是絲毫不客氣,夾起某人剛剛剝好的蝦仁咬了一口,蝦肉獨(dú)特的鮮香從舌尖蔓延開來,秦明月瞬間滿足,整個(gè)人飄然起來。
“咳咳咳?!北磺孛髟逻@么一提醒,帝文軒也反應(yīng)過來了,用手遮面掩飾尷尬,假意的咳嗽兩聲。
“帝文軒,你竟然對(duì)月兒是虛情假意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你還是一個(gè)堂堂正正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