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家
- 孽海洗心錄
- 風行震旦
- 1526字
- 2019-09-03 07:47:52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正是春回大地,萬物復蘇的季節,那天慕容瑩瑩起床時候,發現桌上有一張素簽,上面留下“外出散心數日,勿尋”。宇文府中逐漸傳開了消息,大家終于知道,宇文麒這位少爺,離家出走了。韋玉如氣的捶胸頓足好一陣,是又擔心兒子安危,又恨宇文家傳宗接代的任務未完成。折騰好幾天才算安寧下來。
匆匆數日過去,去往葬鷹山的官道上,一少年一人一騎,策馬奔騰,馬是良駒,但似乎行路很久,身上的汗不斷滴落,看著前面的市鎮漸行漸近,少年放慢了速度,到得一家飯館前,少年下了馬,仰望遠方層巒疊嶂,心里道“葬鷹山,我風逸寒又回來了”
此人正是離開宇文家的少爺,宇文麒,經過數日的兼程,以往白皙的皮膚已被曬得黝黑,孱弱的身體比之前卻要顯得強壯了。這個市鎮叫青龍鎮,是進出葬鷹山所經唯一的市鎮。進到飯館點了幾樣小菜,便大口吃起來。卻聽鄰桌有三個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正在高談闊論,坐在正北方向的是一個精瘦漢子,滿臉蠟黃,邊夾著牛肉,一邊朝旁邊的兩位說:“赤羽幫沒了,江湖中真是太平了不少,我趙西堂早幾年在揚威鏢局做鏢師時,被赤羽幫劫過一次,那一次全是紅貨,赤羽幫不僅劫貨,還殺人,那次我僥幸能夠逃脫,實屬萬幸!而今,赤羽幫被滅,陳兄,韓兄,我等當浮一大白!”言語中,流露出無比的欣喜,說完,三人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干掉,那位陳姓漢子喝了一口酒,接到:“武林少禍害,真乃蒼生之福!”風逸寒聽在耳中,手卻在不斷地緊握,手中筷子瞬間咔的折斷了,風逸寒回頭望向鄰桌的三人,眼中滿是殺意,三人舉杯正欲再飲,突感一股大力襲來,手中酒碗瞬間俱被擊落在地,酒碗摔的粉碎,酒撒了一地,卻看襲來之物,卻是幾支折斷的筷子,三人轉過頭,看見一個少年冷冷看著他們,滿臉殺氣,那名叫趙西堂的漢子緩緩站起身,微一抱拳道:“我等在此飲酒,與少俠并不相識,亦未曾得罪少俠,敢問少俠此番卻是是為何?”風逸寒目光緩緩從三人臉上掠過,沉聲道:“敢如此詆毀赤羽幫,若在之前,你等早已是死人了!”姓韓的那位漢子皺眉問道:“你如此維護赤羽幫,你可是赤羽幫余孽?”說完用刀護住胸前,一副備戰模樣,風逸寒昂起頭冷冷到:“我便是又怎樣!”說完用手拾起桌上一根雞骨,信手一扔,確聽韓姓男子導入“啊”的一聲向后退了三步,左手捂住胸口,胸口露出一截雞骨,周圍的衣服慢慢被血浸濕,旁邊兩人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暗道:這少年好大的力道!趙西堂拔刀走上前兩步,說道:“赤羽幫為禍江湖,赤羽幫余孽,人人得而誅之,我三人今天在此就算斷送了性命,也不后悔!”
說完一把刀舞起一片刀花,攻向風逸寒,風逸寒閃身避過刀芒,從刀花的空隙中一掌拍向趙西堂胸口,趙西堂躺身倒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陳姓男子,拔出身上的佩劍,劍泛青光,怒聲道:“隴右陳伯羽討教,賊子納命來!”劍鋒直取風逸寒左胸,風逸寒淵渟岳峙,眉目中云淡風輕,待劍鋒離胸口兩寸許,卷袖往旁側一引,陳伯羽連人帶劍徑向旁側摔去,瞬時桌倒椅翻,殘羹冷炙撒了陳伯羽一身,煞是狼狽,趙西堂咳嗽兩聲,慢慢從地上坐起,向風逸寒道:“我等技不如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風逸寒看著三人,緩緩道:“赤羽幫有錯,亦是為生存,江湖不就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刀尖上舔血,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趙西堂道:“江湖上盜亦有道,如果只為生存,何故濫殺,赤羽幫不論善惡,手段狠毒,喪盡天良,人神共憤,活該有今日之報,此番無江湖道義之言,毋庸再說!”由于情緒太激動,蠟黃的臉色直變成了紫紅色,說完又不斷咳起來。一旁的陳伯羽站起身來,抖落身上的殘羹,朝風逸寒道:“赤羽幫罪大彌天,我等與赤羽幫勢不兩立,要殺要剮隨便。”說完閉上雙眼,趙西堂和韓姓漢子也閉上雙眼,一副引頸就戮之態,半柱香光景后,仍無動靜,三人睜開雙眼,桌上杯盤扔在,但少年人蹤已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