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狹路相逢
- 一個平凡人開始奮斗的青春
- 香帥流年
- 2185字
- 2020-06-22 22:11:15
同一天的下午,蘇沐凡也是終于熬了過來。
面對身體暫時出現的疲憊,他現在可沒有什么胃口吃飯。因為吃飯時間太早了,目前還適應不了這個時間段吃飯。
于是蘇沐凡打算去跑幾圈活動一下渾身的酸痛。
一眼掃清操場什么情況,人并不多。
不過隔壁的籃球場人比較多,還有三四個小團體走在操場上,也就是說只有他一個人跑步。
籃球場。
一個半邊場地上只有一個籃球和一個人在打。他的神情上布滿著怒氣,每一個投球動作都帶著自己的情緒,所以他一個球都沒能投進去。
郭宇把籃球甩到一邊,把它丟在籃球場上,他坐到場外的休息區。
看著那個在上下彈動的籃球,他感覺他就是那個充滿氣的籃球,當越用力去拍打時,籃球反彈出來的高度就越高。
他扶了扶額頭。
“你聽說了沒有,班長為了泄憤,故意偷來陳老師的手表,放在那個蘇沐凡的抽屜,等老師發現不見了,他就建議全班檢查,然后借機調走蘇沐凡,他也是夠可憐的,成了可憐鬼,沒有人敢站出來幫他。”
“你沒聽說嘛,明明是蘇沐凡喜歡上了班長的女朋友,所以才做了這一出的。”
“什么!!不會是真的吧!!如果是真的,這可是大新聞!!”
“這還能有假,這必須的呀!!不然為什么無端端鏟走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如果不是這樣,還能是怎么樣的!!”
郭宇晃了晃頭腦,想將這些消化掉。
——可惜他自己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了,他也沒有辦法去消化。
他的眼前一陣晃白的模糊。
“不守信用的東西,手段還挺臟的呀。”
一位身形挺拔的少年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眼眸內斂鋒芒,他的心仿佛被扎了一下,內心哇涼哇涼的。
沒錯,眼前的少年正是受了自己欺騙的蘇沐凡。現在的他站在自己面前,瞬間感覺到他比自己高大了許多倍。
郭宇受不住來自自我精神的折磨,怒氣充滿了整條左臂。
“給我去死!!”一拳打在蘇沐凡所在的位置。
忽如其來的失重,他醒了,整個身體隨著他力量的傾斜倒在了地上,剛剛那會那好像在夢一樣。
郭宇用手把自己捏醒,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
“算了,再打十分鐘球回宿舍。”郭宇打起精神單手掌控著球,正用手臂的力量往籃框上推。
不可預料的是,推是推的夠高,卻因為力量過于大。
飛出籃框,籃球帶著郭宇的力量在地上跳彈著,直奔向跑道。他自己見勢不妙,就匆忙忙地跑了過去。
這可是我自己的球!這球可不便宜!!
可到了操場不久,一位少年拿著球走了過來,“班長,這可是你的球??”說到班長二字,他忽然改口了。
“噢,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班長。”
郭宇的笑容很僵硬,故作姿態裝著鎮靜。
在少年的面前想藏也藏不住,“呵呵。”臉色略微灰沉,笑起來的樣子像一塊塊混凝土那般僵硬。
“球還給你,但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不是該理清楚一點。”
郭宇的態度也很明顯,“好,也是該理清楚一點了,作為毀約的補償,你想怎么樣。”
蘇沐凡的目的也很清楚,“我想我們以后的距離要拉遠一點,請不要打擾我的一切,我不想跟再你有什么瓜葛。”
郭宇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要求會如此簡單,“好,就這樣吧。”
他拿回他的球回到球場,繼續打著籃球,看他的樣子似乎解放了不少。
蘇沐凡扯了扯胸膛上因為汗水而沾上去的校服,汗淋淋的感覺還是感覺不舒服。
于是,就跑回宿舍趕緊洗澡。
值得慶幸的是,宿舍里已經沒有人在了,都洗完澡去飯堂吃飯去了。
他洗完澡穿上新的校服,將今天一身校服放上洗衣粉泡在才水里,過會再洗。
百無聊賴的他拿著白色毛巾擦著頭發走出宿舍,來到了走廊。
一個很眼熟的少女身影出現在眼前,在他在想是誰的時候,那名少女的身影他已經看不到。
這么遠的距離,興許是看走眼了。
回身洗好衣服并掛在走廊上掛衣欄,走去飯堂打好飯,找一個僻靜的角落一個人呆著。
他沒有什么辦法,他就是沒有什么小團體,沒有好融入的地方。
吃完飯后,洗完飯盒。距離上晚自習還有大約十分鐘,他倒是走出了閑庭信步的感覺。
畢竟是一個新生,找別的地方全靠看地圖走。
看著學校飯堂外的地圖,發現一個音樂室。喜好聽鋼琴的蘇沐凡,決定去看看。開學這幾天都在忙,特別是攤上了背黑鍋這事。
一想起來,就生氣。
蘇沐凡也很快地登上了有音樂室的六樓,在靠近所在的位置里,他就聽到了一陣鋼琴聲,不過并沒有鋼琴的韻味,覆蓋上鋼琴鍵的是一種輕雅的憂傷,不知道演奏者的情緒是多么婉轉。
時而仿佛在森林中探尋快樂,時而仿佛在聆聽大自然的聲音,為大自然受到破壞而感到憂傷。
蘇沐凡跟著演奏者在森林里尋在的步伐,走到音樂室的窗邊,音樂室在他看來是神圣的,他克制著雙手不讓它污染這間在他看來神圣的音樂室。
里面漆黑一片,他也看不清人臉。月光照入窗邊,充滿演奏者情緒的雙手每一按下鋼琴的黑白鍵,殘留著月光折留下淡淡的月華。
靠窗的位置,給他一個遐想的空間。
根據鋼琴與人的影子就可以判斷出是一位短發的少女,而且是學校里的學生。至少到現在他都沒有看到過有剪短發的女老師。
蘇沐凡沒有進去打擾她,他倚靠在墻壁上。走廊里的燈火都無法阻斷此時在他眼中的“黑暗”。
四周的墻壁上爬滿了黑色的青苔,走廊的欄桿伸來成群成群的黑色的荊棘,燈火,光明,一一暗了下來。
——他的雙手沾滿了紅色的血,雙腿仿佛被荊棘扎著,雙腿一陣刺痛的他已經跪倒在地上。
一道聲音在腦海里響了。
“等你以后出來打工,我就要幫你給首付,你就要供房子,趕在三十歲前趕緊結婚生子。”
在踏入高中的三年前,這句話已經回蕩在腦海許多遍,其中暗含的壓力是他無法承受的。
——是那約束的感覺,促使他走向黑暗。
自小就在一個混合的大家庭里生活,什么姑姑,叔叔的都在同一屋檐下。
爸媽壓根見不到面,從此在這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