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警官也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況，對中年男人的不滿更加深了。

毫不客氣地對著男人說道：“你差不多行了，賠給你幾千塊錢就趕緊走。”

誰知那男人聽到這句話，竟是夸張的大叫起來：“沒天理呀，太沒天理了，現在的警察居然幫著罪犯說話！”

那女警官氣紅了臉，“你說什么呢？這位老人家一看就……生了病，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就不能寬容一些，人家孩子也說全額賠償你的損失了，你還在這里腆著臉，要什么精神損失費！”

男人不甘示弱，“我不管，他生不生病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楊蘚對這男人的胡攪蠻纏有些不耐煩了，說話也不怎么客氣了，“所以你到底想要多少錢才可以了結這件事。”

那男人也是毫不客氣，“兩……嗯……一萬！”

“一萬！你怎么不去搶！”女警官叫了起來。

楊蘚面不改色，“把你的手機收款碼打開。”

聽言，男人照他說的做了。

楊蘚不顧女警官的阻攔，給男人付了錢。

男人的手機里清晰的傳出一個機械女聲，“支付到賬2萬元。”

女警官和那男人頓時驚住了，楊蘚把老人家扶起來，對女警官道了一身謝，便帶著老人離開了。

看著楊蘚和老人家的背影，男人覺得手上的手機也變得滾燙起來，竟有些拿不住了。

女警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了錢還不快滾，怎么？也要敲詐我一番？”

男人聽了麻不滴流的竄了起來，迅速跑出了警察局。

——

第二天清晨，

今天是星期六，楊蘚跟著幾個朋友出了門，快要月測了楊蘚勒令姜梨必須在家好好的復習數學，她那一塌糊涂的數學每次看都糟心得不得了。

幾個少年也沒去別的地方，就在一些網吧什么的地方玩兒游戲。

好巧不巧，去個網吧也能遇上吳余括。

楊蘚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徑直走進網吧，卻被吳余括攔住了，楊蘚挑了挑眉，“怎么？想來一架？”

吳余括并未回答他，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昨天，好像有一個老瘋子在街上偷東西啊，還被警察抓了，誒，楊蘚，你說這老瘋子是裝的還是真的瘋了呢？”

楊蘚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爺爺雖然癡傻，但絕對不會偷東西，昨天他也只當是那人想找麻煩，不在意，沒想到卻是精心安排。

而那“老瘋子”三個字卻是徹底激怒了他。

少年雙目赤紅，抬手毫不猶豫的給了吳余括一拳，吳余括跟他說話的時候站得很近，也沒想到他突然就攻擊，臉上結結實實的受了一拳。

這一拳，拉開了雙方的大戰，兩方的少年迅速扭作一團，時不時傳來一聲哀嚎。

吳余括和楊蘚的拳頭總能準確無誤的落在對方身上，兩個人眼看拳頭落下來也不躲，只狠狠還回去。

在網吧門口打起來，這把網吧老板嚇壞了，連忙報了警，而楊蘚一眼邊看到了老板這一動作，他把抓著他的吳余括用力往前推，轉身便跑，“跑！有人報警了。”

這話落下，可不得了，扭打著的人迅速松開對方，四下逃竄，只吳余括站在原地，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唇角。

看著楊蘚跑遠的身影，臉色極其陰沉。

跟著楊蘚跑遠的少年，邊跑邊大笑起來，像是在笑自己太慫。

但楊蘚卻沒笑，他臉色很不好。

這些人有恃無恐，跑，頂多是怕被父母責罵，但他不一樣，他如果不跑，沒有人會來保釋他。

跑著跑著，楊蘚腳步慢了下來，然后變成了走，最后停了下來，他看著天上的太陽，街道上人流匆匆，街道邊的矮瓦房在太陽下泛著醇厚的光澤。

他久久的凝望著太陽，因為打架而變皺的白襯衫在陽光下很亮，他雙手緊握成拳。

他突然有些明白，為什么那一次，姜梨執著的想要去擁抱太陽。

因為太冷了啊。

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都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