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你去凡間待了幾日,腦袋倒是變靈活了不少。”
“本仙女的智慧是與生俱來的好嗎?”尹千繁不滿道。
司幻不置可否,只淡淡的笑了笑,便起身去拎水壺了。
尹千繁皺了皺眉,道:“司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這幾日見你都懨懨的興致不高,可是遇上什么麻煩了?”
“我能有什么事,不過在天都府待的久了,太閑了罷了。”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但此時他是背對著尹千繁的,所以沒被她看見。只一瞬間,便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情,轉(zhuǎn)過身道:“別管我了,你還是多操心操心神女之位的事吧。”
“說到神女之位……今日閭丘月所言是真的嗎?”尹千繁思忖了一下,還是決定問清楚。
司幻頓了頓,道:“這涉及到天都府曾經(jīng)的一樁秘辛,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還是別再提了吧。”
“此事事關(guān)我?guī)煾福冶仨氁宄闳舨辉刚f,我就去問書海閣的書仙爺爺,他必知道。”
說著,賭氣般的冷哼了一聲便佯裝要起身離開。
司幻早看清她的小伎倆,但還是配合的笑著挽留她,道:“我說便是了,生什么氣。”
尹千繁本來沒打算真的走,此時司幻出言挽留也算給了她一個臺階,但仍裝作生氣的樣子冷著臉,一副勉為其難聽一聽的模樣。
“但先說定,若我與你說了,你不能再跟旁人說,尤其是你的師兄百里仙圣,否則會出大禍。”
尹千繁傲嬌的仰著臉,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悶哼算是答應(yīng)了。
“你師父百里前輩確實當過神女,不過不到半年便退位了。”
“因為……懷了孩子?”
“不錯。天都府有嚴格天規(guī),神女必得是未曾婚嫁,未為人母的純潔女子,即便是坐上了神女之位,一旦懷孕,就不得不退位。所以,百里前輩也因此不能繼續(xù)做神女。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往屆神女也大多因到了婚嫁年齡而退位。”
“那為何我?guī)煾笐言芯统闪嗣匦粒俊币Х币苫蟮馈?
司幻思忖了一會兒,猶豫著開口道:“百里前輩懷的那個孩子……不知是誰的。”
尹千繁沉默了,她終于明白閭丘月為何那么說,原來一切都不是空穴來風。
心里揪成一團,她無法想象那時的師父受了多大的侮辱。她更無法想象她心中慈愛,端莊,威嚴的師父曾經(jīng)是怎樣頂著六界的非議生下孩子。
師父……
司幻見她一副落寞的神情,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我說不能跟你說,你還生氣。我就知道說了也是讓你難受。”
“那個人是誰?”尹千繁沉聲道。
“那個人?”司幻不明所以。
“讓我?guī)煾笐言械娜恕!?
司幻還從未見過如此神態(tài)的尹千繁,有些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當年你師父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我又哪里知曉。即便是我知曉,也不能跟你說,你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模樣,要是知道了是誰,還不得提刀找他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