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毒
- 我不會宅斗
- 夾生飯米粒
- 2022字
- 2019-09-05 18:49:21
老大夫回頭看了一下,緊皺的眉頭松了些,放下了粥便進到屋里頭,抓起章小年擺出來的銀針,大跨步到了陸悠然的床邊,在她身上的幾處扎下了銀針。
章小年過去,看了眼嘴唇烏黑的陸悠然,問道:“師父,她這是中了什么毒?”
老大夫走到桌子邊,抽出一張紙,拿起藥箱中的毛筆,在紙上奮筆疾書,回答道:“朱砂鎖。”
“這是什么毒?”
“前朝宮廷秘藥,以丹砂為藥引,配以五種毒蕈,熬制成無色的水,穿腸過,困五臟與六腑,故名朱砂鎖。”
章小年看著他寫的方子,問道:“師父,這不過是個催吐的方子,多加了兩味藥,”
隨即他一想,又說道:“難不成,這就是解毒的方子?”
老大夫起來朝他頭上敲了一下,說道:“這就是催吐的方子,快回去抓藥,待回來,便去抓蛞蝓去。”
章小年剛將疊好的方子放進胸口,聽見蛞蝓二字,他愣了一下,問道:“師父,就沒有其他解毒的法子了嗎?”
“若是有,為師豈還叫你去抓這蛞蝓?休得再說,快去將方子上的藥抓來。”
章小年趕回去抓藥了,而躺在床上的陸悠然,突然抽搐了起來,站在床邊的青瓷,心下一慌,眼淚這就如珠般往下落,急忙喚來老大夫。
老大夫過來又給她扎了兩針,這才讓她停止了抽搐。
陸悠然此時只覺得自己被什么給困住了,想動顫動顫不得,也聽不見任何的聲音,這冷得她打顫了,也無法讓青瓷給她加床被子。
一盞茶的時間,章小年回來了,手里拿著抓好的藥。老大夫讓一直在哭的青瓷趕緊去熬藥,還囑咐道這藥得好好地熬,加兩碗水,熬成一碗,得文火。
青瓷一擦眼淚,拿過章小年手里的藥,便出去熬了,章小年跟了出去,老大夫想叮囑他快去抓蛞蝓,轉個身的功夫,已不見其身影了,無奈搖頭之際,還感嘆了青瓷這眼淚。
章小年跟在青瓷身后,對她說道:“你不要著急,我這去抓蛞蝓為你家姨娘解毒。”
青瓷生起爐火,扭回頭朝他說道:“小年哥,那就拜托你了。”
章小年得了這句話,立即往外跑,跑回了自家院子,打著燈籠,便去抓蛞蝓去了。
兩盞茶的時間,青瓷熬好了藥端進去,老大夫收了銀針,讓她把這藥給陸悠然灌下去。
沒多久,這藥效起來了,青瓷急忙拿來了木桶,扶起陸悠然往桶里吐,等她把胃里的東西都吐光了,老大夫又讓青瓷給她灌水,灌完便吐,吐完還灌。
半個時辰后,章小年兜著二十多條蛞蝓,匆匆走了進綠竹院,高聲喊道:“師父,蛞蝓抓來了。”
老大夫急忙出去,讓他將蛞蝓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后,又將他趕回去拿搗藥盅去了。
章小年剛喘勻了氣,說道:“師父,剛剛您就不能告訴我,順道把搗藥盅給拿來?”
老大夫挑出十五條蛞蝓,說道:“除了搗藥盅,再取一兩青黛和五倍子帶來。”
竹林中,一個家丁正探頭看著綠竹院里的情況,奈何他不敢再靠近,因此只知這老大夫和章小年著急忙慌地進進出出,卻不知陸悠然的情況,只好再等著。
等章小年將這些東西都弄來了,老大夫便讓他將蛞蝓搗爛了,加入青黛和五倍子,捏成丸。
老大夫捻起一粒,進了房間,將藥丸給了青瓷,讓她給陸悠然服下。章小年仔細聽了下房間里的動靜,邊嫌棄地捏著藥丸,他想這幾日他都沒有胃口吃飯了。
將這些東西,捏成二十顆藥丸,用紙包好了,拿了進去,老大夫讓他將藥丸給了青瓷,隨后囑咐青瓷每日早晚給陸悠然服下一顆。
青瓷收下這些藥,急忙朝老大夫道謝,而服下藥沒多久的陸悠然,突然咳嗽兩聲,老大夫讓青瓷將她扶起來,便看見陸悠然又吐了,不過這回,她吐的是血。
老大夫看著青瓷這眼淚又流下來了,便說道:“你不必擔心,她這是正常的反應,若今晚她平穩地度過了,連服此丸十天,便能無事。”
這一晚,青瓷在房間里守著陸悠然,而老大夫和章小年,便等在院子里。期間章小年頻頻往房間里看,惹得老頭發拿東西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規矩些。”
章小年安分了一會兒,又湊到老大夫身邊,問道:“師父,你看青瓷她如何?”
老大夫說道:“你問這個做甚?今年你方束發,為師得在你弱冠這時,才會為你娶親。”
章小年臉一紅,說道:“徒弟也沒說有娶親的想法。”
“這小姑娘還是不錯的,就是淚窩子淺。再有,她可是侯府姨娘身邊的婢女,你之后若想求親,拿什么求?”
章小年臉色一變,茫然地看著他,他接著說道:“況且,你怎么知道她就一直是姨娘的婢女呢?”
“師父這話是什么意思?”
老大夫說道:“且看著吧。”
等到天亮,陸悠然沒有發熱,也沒有其他的情況,老大夫進去檢查一番后,便準備離開了。
青瓷連忙起身,送著老大爺和章小年離開,到了院門外,青瓷連忙說道:“麻煩了大夫了,等我家姨娘醒來,再將診金送去。”
老大夫搖了搖頭,說道:“不急,若你家姨娘醒了,再去叫我過來。”
他這個搖頭,看在家丁的眼里,便是陸悠然不行的信號,他匆匆忙忙到了莊媽媽的房間里,將事情給她說。
莊媽媽臉上浮起笑意,給他塞了二兩銀子后,便揮手讓這家丁退下了,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世上,還沒有誰能對付了我莊媽媽后,再好好活著的。”
自得了好一會兒后,她又叫來了一人,對那人說道:“速去回稟少夫人,就說這陸姨娘,已經去了。”
那人領命后便退下了,急忙騎馬離開了這莊子,走上驛道,快馬加鞭地趕到了都城。一進這都城城門,他便下了馬,牽著馬到了侯府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