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劇本里不是這么寫的啊。
“誒喲,女人,我要被你蠢哭了?!濒釋殞毢喼辈蝗讨币暋?
鹿鳴環:“……”
按照套路,這婦人不是應該“誒呀”一聲尖叫,然后再大喊一聲“羞死人了”,最后捂著臉跑出去嗎?
電視劇里的女主角不都是這樣賣肉躲過一劫的嗎?
怎么輪到她身上,就全變了。
還是兩個人一起要挨打。
鹿鳴環抱著九連玦的頭,身體一縮。
卻沒有聽到想象中木頭破碎的聲音。
她回眸,就看到張華蓉手中的木凳被銀色的靈光卷起,平平穩穩的回到了原處。
“隨意破壞別人家的東西,這就是九連夫人的水準?”
九連玦冷著一雙眼盯著她,他拉上鹿鳴環的衣襟,將那衣服扣得很嚴。
“以后,不要做這種傻事了。”
九連玦溫言細語。
他確實是喜歡她,很喜歡。
不見到她,便會夢見她,一夢見便會在夢里動情。
也正因為是真心喜歡,哪怕自己妖精的身份暴露,被所有人仇視,也不愿她犧牲自己的清白。
哪怕這個犧牲是面對他的。
張華蓉將這屋子環視一眼,繼續冷笑道:“躲到這農戶人家,無媒茍合,這果然就是妖孽的水準?!?
“環環是清白的。”
她可以說他是妖孽,孽子,什么都行。
但是不能污蔑他的環環。
九連玦抱著鹿鳴環的手臂漸漸收緊,那寶貝的樣子,跟護著自己的心肝兒似的。
“表哥!你怎么就這么糊涂,這種隨便寬衣解帶的女人,怎么可能還清白,早就不知道……”
“你是需要我給你折點陽壽?”
薛蜜兒話還未說完,就被九連玦冷冰冰的打斷。
他看著她的時候,是那般的絕情厭惡,但護著那賤人的雙手卻是那樣的有溫度。
這差別待遇太大,薛蜜兒嘔得渾身打顫,雙腿一蹬,竟然真的昏了過去。
“孽子,這就是你干的好事。”張華蓉雙眼一瞇,指著被人扶走的薛蜜兒。
“這可是當朝公主,你當真以為自己得罪得起?”
“是她自己找抽?!本胚B玦漆黑的眸掃過張華蓉那張端麗的臉。
雖說是母子,卻真的是長得半點也不像。
“張氏,你當真以為一個公主算得了什么,莫說我那天踹她一腳,連帶著今天昨天兩筆賬都算上,我要她半條命都是便宜的?!?
“你……你在說什么,你剛才叫我什么?張氏?”
張華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少年妖美的容顏在昏暗的燭火中冷漠絕決。
“五歲之前我叫你母親,你不應,五歲之后,我叫你張氏,你倒是應得挺快。”
“十二年前,我怎么就下手輕了,沒一把掐死你?!睆埲A蓉咬牙切齒。
端莊美麗的臉上滿是憎恨。
十二年前,也就是在九連玦五歲之時,張華蓉確實差點把他掐死了。
也就是那一次,九連玦徹底寒了心。
梨末站在房門口垂頭,為了避嫌,他沒進去。
他聽到兩人的對話,頭一次對張華蓉生出了不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