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不敢斷言。
但在鹿鳴環的這件事上,公子顯得格外認真嚴肅。
誰敢嗶嗶,直接進殺生樓。
梨末他們哪里敢多說半個字。
梨末也沒敢拉鹿鳴環說太久,大約一刻鐘,鹿鳴環便回去了。
房間里燭火還亮著。
普通人家的條件不及別院,因此只有一根蠟燭,屋里顯得很暗。
鹿鳴環關了門,就看見那張不大的雙人床上留下比較寬的空余。
她再往里面瞧了一眼。
就看見九連玦盡力靠墻,縮著自己頎長的身子睡著了。
床上有兩床棉被,他蓋了一床,而且扎得可嚴實了,像是生怕有人饞他身子似的。
鹿鳴環的表情很不屑,但腦海里回想起剛剛和梨末的對話。
“鹿姑娘,你放心,公子他絕對不是那種占姑娘便宜的人,他連丫鬟都不用,跟姑娘說話都隔著三米的距離,而且對那種投懷送抱的不是暗殺就是毒打。”
“你還記得那個活在對話里的三公主吧,就是因為想給我們公子下雙生情咒,還暴露雙腿意圖勾弓丨,使公子的視線受到玷污,然后就被我們暗地里打斷了腿。”
鹿鳴環回想了一下,前幾次醒來看到九連玦時,他確實是單獨躺在一邊,甚至還保持一定的距離。
“公子,他只是想看著鹿姑娘,這樣睡覺能安心一些。”
為什么看著我睡覺會安心?
難道我長得比較催眠?
鹿鳴環想不通,但現在看著九連玦已經睡著的樣子,她卻沒完全相信這句話。
這不是也沒等她回來,就睡得好好的嗎?
鹿鳴環從空間戒指里拿了張小席子出來,其實她的戒指里是有床的,但農婦家里太小了擺不下,而且她也不想動靜太大。
地鋪挨著床,小小的一點空間。鹿鳴環想抱起另一床空余的被子。
剛一起身,就嚇得原地一蹦。
這……
這狐貍崽子怎么一眨眼就變身了。
這一次,不僅有耳朵,連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之前,他都沒有尾巴的。
鹿鳴環看著軟萌的狐耳,咽了下口水,輕手輕腳的爬上了床。
當然,她是出于學術研究,這種極為單純嚴謹的目的。
鹿鳴環看著他眼皮下的眼球在動,這種情況,說明他在做夢,夢到啥了?
怎么感覺還挺開心的?
鹿鳴環看向床尾,那狐貍尾巴就從被子里小小的伸出了一端。
銀白色,慢悠悠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女人,不對勁啊,我感覺他身上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在涌動。”
不是靈力波動,而是一種隱諱的,一直被壓抑的力量。
就像是一朵不敢在人前盛開的花,如今在黑夜中恣意怒放。
“我來看看。”鹿鳴環在心里回了翎寶寶一句。
只見她取出一張靈符,雙手出兩指,兩指飛快繞符一卷。
符紙消失,只有那上面的圖案保留了下來。
“勒令。”
鹿鳴環紅唇輕啟,那圖案就化成了一道金色的流光,探入九連玦的眉間。
我靠。
元神探靈。
女人這是下血本了。
翎寶寶飛出鹿鳴環的眉間,它可得好生守著,這靈術中間不能被人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