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于蘇然遞過來的空杯，吳行知道了聲不用謝，她轉身的那一剎那，吳行知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隨后，他突然從背后叫住了她：“等等！”

于蘇然回頭，吳行知本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卻又放棄了那個念頭，繼而有些尷尬地一笑，問：“時間不早了，不如一起吃個晚飯？”

面對這個提議，于蘇然照理是想拒絕的，可是不知是為何，她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同意了。

吳行知問了于蘇然的口味，于蘇然只是敷衍地答了一句都行，吳行知笑道：“既然第一次請你吃飯，總要選一個好地方。”于是，他們便邊走邊找地來到了一家比較高檔的西餐廳。

找到一個空的位置，吳行知將菜單遞給于蘇然問：“你喜歡吃什么？”

于蘇然隨手翻了翻，點了一個價格還算公道的牛排，便將菜單交還給了吳行知。

菜上來后，兩人一邊吃，一邊只言片語地聊天，大部分都是關于學術方面的問題，直到兩人都快要吃完，吳行知找服務員買了單后，才終于問：“蘇然，你最近是不是和程先生……鬧了什么矛盾？”

于蘇然愣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觸及到你的隱私了，我很抱歉。”吳行知解釋道。

于蘇然卻很快調整為了一副不在意的表情道：“沒什么，就是分手了。”說完，她將盤中的最后一塊牛排放進嘴里。

吳行知有幾分詫異，道：“抱歉。”

“沒關系。”于蘇然說完，抽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然后便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好，那我送你吧。”吳行知微笑著道，也起了身。

于蘇然正想拒絕，不遠處，一個服務員的聲音忽然傳來：“這里剛好有客人吃完了，兩位這邊先請。”

吳行知和于蘇然都下意識地回頭，對上對方的目光時，周圍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程亦杭有些詫異地看著于蘇然，他的身邊站了一名女子，便是上一次于蘇然參加婚禮時，在酒店遇見的那個。

這一次，最先開口的便是她：“亦杭，你和他們認識嗎？”

程亦杭沒有回答，臉色卻陰沉了幾分。

一旁，吳行知察覺出了氣氛的緊張，微微朝著程亦杭禮貌性地點點頭，便輕聲對于蘇然道：“蘇然，我們先走吧。”

于蘇然回過神來，眼神中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后正要離開，程亦杭卻忽然轉身，一把握住了于蘇然的手腕。

于蘇然回過頭，眼睛閃爍了一下，冷冷道：“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程亦杭的眼睛深邃了幾分：“蘇然，那件事情，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知道你現在并不想見到我，但我保證，我一定會拿到證據，你相信我。”

于蘇然沒有答話，臉上也沒有任何的涌動，只是不動聲色地甩開了程亦杭的手，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