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寧，凱寧？你在不在，不在我進來了。”
“珊姐。”修凱寧打開門，白珊抬頭一看嚇了一跳。
“你眼睛旁邊怎么回事？誰打的？”
修凱寧尷尬地摸了摸，道：“那個...艾。”
“小艾？”白珊兩手叉腰表示不解，瞪著貓兒似的眼睛一甩長發道：“她沒事打你做什么？哦對了，她人呢？”
“走了。”
“走了？走哪去了？”白珊：“你做什么了！”
修凱寧轉身走到客廳，“拌了幾句嘴而已，誰知道她那么不禁逗。”
聽他的意思，艾像是負氣離家出走了，氣消了應該就會回來。
“珊姐，你來是...？”
經他一提醒才想起正事，“之前基地不是新來了個精神系異能者么，李德溫費了好大勁兒把人挖過來。之前不是說實驗有需要嗎？艾正好也不在，要不要給你介紹一下？”
“叫什么？”修凱寧淡淡問。
“烏拉斯，和昆廷一個性子。兩人現在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他想了想，道：“需要的話我會提前說，就這么告訴李德溫吧。”
“好。你這眼睛...研究院沒事這兩天就別去了，記得上藥。艾下手可真狠。”
修凱寧捂上眼睛嘴角上揚道：“看著嚴重，其實還好...還好。”
白珊心里哧了一聲，就算是天才一戀愛也得傻。
“行了，我走了。記得上藥。”
“嗯。”
白珊一離開，修凱寧捂著的手放下去，笑意從眼眸深處消退。
他轉身拿起衣架上的白色大褂慢慢穿好，走進家里的實驗室。
白色的實驗門緩緩打開，他跨步走了進去。隨著一個嬌小的背影逐漸進入眼簾，他眼里才含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冷白色的燈光宛如一層薄冰落在艾的身上，一頭長發披散在身后，發絲細致，如一匹上好的絲綢。
修凱寧不禁伸手插進她發間把玩，對上艾冷冷的目光仿若未覺。抱起她坐到實驗臺上，嘴角一直噙著輕快的笑意。
艾眸子動了動，一拳朝他掄過去，半道就被修凱寧給輕松化解了。
他抓著她的手笑著道：“都打了一次了，還不夠？”
“變態，放手。”
修凱寧笑意不止，卻聽話地松開手，始終抱著艾坐在自己腿上。
艾瞥過臉，諷刺道：“阿納魯知道自己研究院的組長包藏禍心嗎？”
“小艾，這么說不對。解毒劑正按部就班地進行，我也沒做什么。”
艾冷哼了聲：“沒做什么？你做的可多了，我都不知道你本事大到連喪尸王都可以對付。”
修凱寧扳過她的肩，道：“你不對我設防，難道我要放過這次機會嗎？只不過讓你不能離開這里罷了，不會有其他問題。”
“放開！”
艾排斥地推開他，修凱寧卻不在意地傾身壓下，道：“研究員大多都有一些偏執，我承認。相信我，那個朗也不見得有多正常。”
“閉嘴，起來！”
修凱寧壓著她的手舉過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在觀賞一件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就這么喜歡他？”他問道。“可惜，他已經死了。”
艾的眼睛由黑轉紅，仿佛在黑暗中翻涌著滾熱的血海。
修凱寧不禁有些癡迷，連她為另一個人動怒都讓他心動，可他不喜歡。
情不自禁，他吻上她的眼角。艾徹底怒了，吼道：“夠了！修凱寧，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放開！”
“不放。”
他一邊制住艾，一邊抬起頭，胸前起伏輕喘著。“好不容易來到我身邊...不放。”
好不容易？他說的怎么好像期盼了很久似的。
修凱寧的精神奇奇怪怪，好像走火入魔。艾試著掙開束縛，奈何身子軟綿綿地使不上力。
“修凱寧，你神經病！”
“我不僅病，我還病得不輕。”
艾被他的話給愣住了。“你...”
修凱寧松開手，改成抱，整個人壓在艾的身上。
“你喜歡朗昕陽？就算他最后那么對你？”
“你什么意思？修凱寧你給我說清楚。”艾突然有些膽怯，他這話說得很不正常。他怎么會知道朗和她的事？
修凱寧將艾摟得更緊，生怕被別人搶走似的。
他道：“朗昕陽...我就看過他發表的東西，那不是人可以觸碰的。他的確是個天才，天造的存在。那樣的人生來便不容于世。”
“你閉嘴！”
艾使盡渾身的力氣把人推開，自己也重重砸在地上。咬緊牙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艾！摔哪了？我看看。”
修凱寧小心翼翼扶起她，仔細查看，兩滴溫熱的液體滴在他手背上，讓他全身都呆愣住。
“艾...”
“你滾。”
“艾。”
艾抱住自己，拒絕和他說話。
“我讀過他所有的研究內容，比你更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你認識的他并不全面。”修凱寧道。
“別說了！”
艾單手拍飛他伸來的手，她從未這么歇斯底里過，就連朗離開的時候都沒有。
修凱寧他知道什么？
“你認識他嗎？和他生活過嗎？失去過他嗎？靠僅有的記憶撐過八十年嗎？！”
他什么都沒有，憑什么這么說。
“有。”
“...什么？”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修凱寧輕輕攬過她的肩，“你說過我和他很像，不是嗎？那不是偶然。”
“你，你什么意思？”
修凱寧苦笑了聲，“我真的，快被他給逼瘋了。你就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抱住艾，很用力很用力，仿佛有什么失而復得了。
“朗昕陽，他就是個瘋子。他留下那些研究，就是賭未來會有一個我翻開，會迷上那些滲透在字里行間的你。”
艾整個人都懵掉了，如果不是修凱寧瘋了，那一定是她出問題了。
他究竟...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