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還是在老地方冠葉松上,馬多多跟凈以及出星三人圍坐著,木桌上放著一個小木筒,一條胖嘟嘟的綠蟲趴在木筒口上。
“來這么久了我竟然不知道學院里還有這樣的地方。這地方真棒啊!以后要是麻吉那個家伙還追著我不放我就跑過來躲躲。”
馬多多將天海的事情跟吉魯詳細地再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吉魯道。
“怎么樣?能行嗎?”馬多多問道。
“只要時間沒有很長,那上面的魔法氣息還沒完全消散就應該能行。”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再去監獄一趟唄!”凈說道。
“不行!我不同樣你們這么做!”出星張開雙臂攔住了他們,可是他們直接選擇了無視她,因為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明天天海就要接受審判,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死刑。
馬多多跟凈帶著吉魯向著城主堡趕去,出星無奈也只好跟著。
來到后山湖泊,馬多多警惕著看著湖面。
“小心點,這里面有只巨大的蛇怪!”
“蛇怪?!我討厭蛇!”出星疑問,趕緊躲到馬多多身后。
“沒事的,還記得我那天晚上讓你把手放進湖水中嗎,這樣它就能識別你身上的味道了,現在就算你一個人來,它也不會攻擊的你的。”
“是嗎?”馬多多想了想好像不太對勁?那天晚上他還是被那巨蛇攻擊了啊?不過馬多多沒有再去糾結,趕著去城主堡了。
順利來到牢房,跟天海簡單說明了一下,他是個聰明的奴隸,很配合吉魯地讓它看了一下受傷的后背,那上面還留有一塊明顯的焦印,吉魯在上面爬了一圈后表示可以,隨后所有人又立馬啟程前往金宅,他們需要吉魯辨識一下那魔法到底是不是來自戈德先生之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需要讓戈德先生在他們面前再次使用一次魔法。
離開前,天海跟馬多多道了聲:“謝謝,我沒有騙你。”
“可我倒希望你是在騙我。”
馬不停蹄的來到金宅,馬多多跟凈很快就找到了戈德·金,并把他單獨叫到了金宅后院。
“戈德先生,您能不能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魔法?”馬多多笑說。
“額,這是要干嘛?”
“今天教授留給我們的作業是研究一下孩子與父母之間的魔法是否有關系?”凈說道,這是他們剛才路上就商量好的說法。
“哦這樣啊,這并不難。”戈德先生說完,右手一托,五指收攏,就在此時,出星忽然從身后冒出來把他的手按住。
“戈德先生,波力安叫你有事讓你趕緊過去一趟。”出星道。
“好,那你們先玩,我去一趟。”說完戈德金便離開了。
“你干什么!就差一點我們就成功了!”馬多多憤怒地將出星推開,這讓她差一點摔倒。
“我才要問你們要干嘛!這件事你們別管行不行!”出星盡量壓制自己的情緒。
“為什么不管!”馬多多吼道,“難道我們也要跟著是非不分嗎!從現在起,你不準再跟著我們!直到這件事我們調查清楚!”馬多多說完一甩手直接走掉。
“這件事我們必須要查清楚,就算你不幫忙,也請你別搗亂。”凈說完也轉身就走,出星拉住了他。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幫一個素不相識的奴隸,為什么你們就不替波力安跟波力爾想想?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出星說著,眼淚已經掉了下來。
看著出星的反應,凈一時慌了,“我…我…對不起,可能我們剛才說的話重了,對不起,但這件事我還是會幫著多多一起查清楚。”凈說完便離開了,離開時雙拳緊握著。
金宅內還是飄著那股熟悉的淡淡燭香,但沉悶的氣氛依舊占了主流,這讓凈每次進來都感覺胸口發悶。金氏兄弟在燒著紙錢,戈德先生在跟幾位貴氣一身的人物攀談著,馬多多跟凈走了進來,坐到角落里,沒人知道他們來這是別有目的。
“怎么辦?怎么才能名正言順的讓戈德先生施放一次魔法呢?”馬多多皺眉道。
“用那個試試。”凈看著每個吊唁者手上拿著的那根香說道。
不一會,馬多多跟凈都拿著一根香來到戈德先生身邊。
“戈德先生,能幫我們把這香點著嗎,我們找不著火。”說著馬多多跟凈把手上的香都遞到戈德面前,這地方找不著火肯定是騙人的,而戈德先生顯然也并不在意,只見他笑著答應了。
“這有什么難的,剛才答應你們的事情正好也可以一起解決了。”說著戈德先生就舉起右手伸出食指,一團小火在指尖驟然而生。
就在此時波力安冒了出來,手一揮,將戈德先生手中的火焰撲滅。
“都什么時候了還玩!你們都走吧,今天我們不想見任何人。”顯然后面這句是對馬多多他們倆說的。
最終,兩人還是不得不離開了金宅,走在路上看著遠方天空的火燒云,心里的擔憂也正在燒上心頭。
“伙計們,你們怎么了?怎么都愁眉苦臉的?”吉魯從馬多多的口袋里冒出來問道。
“明天天海就要被執行死刑了,可是我們到現在還不能知道到底誰才是殺害金夫人的兇手。”
“為什么不能知道?”吉魯不解地問。
“什么意思?你不是沒見到戈德先生的魔法嗎。”凈問道。
“我不用見到啊,雖然剛才只有一瞬間,但他的魔法氣息還是被我嗅到了,他運氣實在不好,我們對火焰魔法是最敏感的。”
“這么說…”凈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是的,這跟監獄里的那孩子背上的魔法氣息是一致的。”吉魯波瀾不驚地說道,而頭上的兩人卻是膛目結舌,無比震驚,雖然他們有過這樣的假設,可是真正面對這個結果時卻還是壓制不住心中的惶恐。
“額,為什么你們是這樣的表情?你們難道不是應該為了找到了真正的兇手而感到高興嗎?開心一點?”吉魯問道。
“怎么辦?要不現在就去跟波力爾跟波力安說?”馬多多道,顯然他不可能去考慮吉魯的建議,這并不值得開心。
“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的。”凈說道。
“是啊,換作誰都不會相信的,可是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其實我們這個并不能完全作為他殺金夫人的證據,但如果我們能當眾揭穿他的謊言,那這事肯定不會如此草率了事,這個其實可以有很多解釋的說法。”凈說道。
“嗯,那我們就等明天審判之時再說,就算不能判戈德先生的罪,但至少也應該能保住天海一段時間。”
“孩子,你看能不能找到那把匕首?那應該被拿到城堡里去了。”吉魯跟凈說。
“我盡力。”凈說道。
第二天如期而至,圣保羅廣場上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將廣場圍了起來,只要是手上沒活干的市民都聚集到了這里,當然這種場合不適合帶上孩子,他們等著這場審判處決,等待著正義降臨,他們還準備了爛菜葉跟臭雞蛋來招待今天審判臺上那個該死的殺人犯。
審判臺上一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他低著頭,披頭散發,還帶著皺巴巴的爛菜葉,看不見表情,身上的囚衣除了占滿雞蛋以及爛菜葉外,沒人知道這已經是他穿過最好的衣服了。從早上七點被綁到現在下午兩點,他已經好久沒動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暈過去還是死了或者只是睡著了,距離他接受審判的時間還有兩個鐘頭,沒錯他就是那個該死的殺人犯,也是奴隸的天海。
那昨天還一直喊著要救人的馬多多跟凈呢?圣保羅廣場人聲鼎沸,但里面根本就沒有他們倆的身影,他們去哪了?
吉拉貝爾魔法學院大門旁的小屋內,馬多多翻騰著自己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屋里一片狼藉,衣柜、書架、床底、鍋碗瓢盆全都被翻了不止一遍。
“怎么會這樣?到底放哪了?我記得我昨天回來就放在桌子上的啊!”在二樓的馬多多翻著自己的桌子上的抽屜自語道。
這時凈從窗戶外出現,“沒有,樹頂上也沒有找到,多多你再想想有沒有隨手給放在哪里了?”
“我想了啊,可是昨天晚上我并沒有去哪啊,我是直接回家的啊!不可能丟在外面啊,對了!吉魯會不會自己跑了?或者被班伯長老帶走了?”馬多多一拍腦門說道。
“有可能,班伯長老說過如果有急事會拿回去的,那我現在就去找班伯長老!你在家繼續找找!”說完凈就直接從樹枝上跳了下去。
大約十分鐘后兩人在學院大門口匯合,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樣的焦急。
“怎么樣?”兩人同時開口詢問,然后都一樣搖頭。
“班伯長老不在家,我找不到他。”
“就差掘地三尺了,還是沒找到。”
而此時在一高處,一人正看著他們兩微小的身影。
學院鐘樓,一個小女孩坐在臺階上,一個佩劍客站在她身后,臺階上放著一個小竹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