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啰嗦,路索士將眼中的憤怒轉(zhuǎn)化為幾道渾厚的白色劍氣揮出,劍氣交叉穿行,小范圍內(nèi)幾乎沒有躲避的余地,特別是對于塞班這個大塊頭來說。
于是,卡夫雷拉召喚,打出一排水離子,兩者對沖,產(chǎn)生巨大的爆炸,飄出漫天的水蒸汽。
這時,塞班張開大嘴,用力吐納,將水蒸汽吹了過去,路索士被白茫茫一片包圍,看不清外面的情況,但水蒸汽飄進(jìn)了他的身體里,可見此時視野受限的他為了安全起見,已經(jīng)進(jìn)入了虛幻化的形態(tài)。
“沒用的,沒有下一次的人是你!”路索士自信地說道。
等了一會,水蒸汽遲遲沒有褪去,路索士眉頭微皺,縱身一躍,向旁邊的荊棘一路跳過去,忽然眼前的白色變成了黑色,在一次跳向荊棘干的途中,身處半空的他直接撞進(jìn)了那片黑色中,是水,他進(jìn)到了水里。
進(jìn)入水里的路索士冷靜地觀察了一下周圍,很黑,就好像是回到了那深淵之海一樣,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于是他轉(zhuǎn)身往回游。
游著游著,路索士發(fā)現(xiàn)似乎有點不太對勁,他剛才明明只進(jìn)入到這個水面很淺的位置,并沒有往前繼續(xù)深入,可是現(xiàn)在他回頭游了一段不小的距離后仍然沒有游到外面,甚至還看不到這股水的邊緣在哪。
這時,水霧才慢慢散去,站在荊棘林里的亡靈海賊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的頭上,此時城主堡的圍墻內(nèi),荊棘林的正上方,出現(xiàn)了一顆巨大的水球!
“水籠。”塞班說道。
卡夫雷拉站在它背上,嘴角一絲滿意的微笑,他說道,“不管你在里面游多久都是沒用的,你游不到盡頭,因為水籠會跟著你移動,你永遠(yuǎn)都在水籠的中心。”
“這樣子啊…”慢慢明白了這個魔法的用意,但路索士也沒再繼續(xù)枉費氣力,他停了下來。
“老東西,你困住我有什么用?這還是一點都傷不了我。”
“困住你就夠了,傷不傷你又如何,只要你給我乖乖待著就好!”
“笑話!”說著,路索士就舉起彎刀,水籠下的荊棘林中,幾根尖銳的荊棘迅速延伸上來,只是在進(jìn)入水籠的時候卻停住了。
卡夫雷拉一臉勝者的笑容,他抬頭不語。
而此時的路索士臉上卻是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因為就在前一秒鐘,他感覺自己要被壓扁了,就在剛才自己一釋放魔法的瞬間,水籠迅速縮小,導(dǎo)致他周圍的水壓忽然劇增,將自己壓得差一點扭曲。
路索士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老東西~”
“哈哈哈哈!路索士船長,你還是乖乖給我待著吧,只要你稍有動靜,水籠都能立馬捕捉到,水壓就會一直把你壓到化為泡影為止。”
總算是把路索士這個最大的問題人物解決了,卡夫雷拉從塞班的身上跳下來,直接站在水籠的上面,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寸步不離地守著路索士,而剩余的事情已經(jīng)不需要他再出手了。
塞班掉頭飛到城主堡的大門前,一口綠色吐息噴出,被這些綠液沾上的荊棘開始溶解,在密密麻麻的荊棘林中開出一條泥濘的道路,直通城主堡的城橋。
卡梅爾見狀,嘴角彎起,“好了,新的道路出現(xiàn)了,給我殺進(jìn)去!這次一定要滅了他們!”
海螺沖鋒號那嘹亮的聲音再次被吹響,魚妖們的斗志再次燃到極點,他們一鼓作氣地沖了進(jìn)去,站在門口的骷髏兵忽然不堪一擊,被一次沖垮,而亡靈海賊們此時都在水籠下,關(guān)注著他們老大的情況,所以,海族如入無人之境,長驅(qū)直入。
在塞班將荊棘林一路燒到城橋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此時的水籠中心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很小的綠色光斑,而綠光逐漸擴(kuò)散,慢慢變大,此時卡夫雷拉才注意到。
“你還學(xué)不乖嗎!”卡夫雷拉說道,水籠再次縮小,水壓驟升,但此時的路索士緊閉著雙眼,十分平靜,沒有一絲痛苦的表現(xiàn),只是身上莫名其妙地長出許多怪異的條紋,就好像皮膚要皸裂開一樣,不斷有水泡從他的身上穿過。
“哼,差一點被你唬了。”卡夫雷拉憤怒地說道,然而就在下一秒,他又感覺到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
就在下一秒,他清晰的感覺到身下的水籠中,有什么東西正在迅速地向他靠近!
果不其然,她低下頭的一瞬間,一根巨大的怪樹從他腳底下那光滑的水籠表面突出來!
如果不是剛才的一絲警惕,此時他可能已經(jīng)被那只怪樹抓住了,而之所以說這跟樹枝怪異是因為它長得跟人的手差不多形狀,就像是那樹人族的手。
卡夫雷拉慶幸在樹手還沒沖破水籠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它,于是他往上高高躍起,一股水柱噴出打在樹手張開的手心中,以此借力讓自己也不斷上升,兩者在空中平行移動,保持著安全的距離。
魚妖們此時停了下來,看著上空的情況,這一幕就好像一只怪丑的雛鳥從一顆巨大的藍(lán)蛋中破殼而出,場面極為震撼。
一旁的海賊們也一收此前的死寂,振臂高呼!
忽然!怪樹那五根細(xì)長的跟手指一樣的樹須開始伸長,直接伸向卡夫雷拉的位置。
卡夫雷拉的法杖維持著身下水柱的形態(tài),他伸出另一只手,張開五指,卻不想他的魔法還沒釋放出來的時候,五根樹須就已經(jīng)將他牢牢抓住!
水籠也因此破解,化成一陣短暫的驟雨。
漫天的水霧散開,順著那根樹手的方向往下看,路索士停在空中,令人震驚的是,此時的他渾身長滿了皺皺巴巴的樹皮,身后飄著許多細(xì)長飄逸的樹須,就好像一件破舊但氣場不減的靈光披風(fēng),其中一根樹須與地面相連,讓路索士不會掉下去。
雖然面容還有幾分相似,但如果不是此時他身上那已經(jīng)破損不堪但依舊能夠勉強識別身份的衣物,特別是那頂繡著骷髏的三角帽,任誰都無法將其跟路索士聯(lián)系到一起。
站在凈寢室外陽臺的眾人都不禁嘆為觀止,其中拉維奇跟約維奇也回到了這里,他們保留著最后一絲的氣力,卻也無法再維持高強度的戰(zhàn)斗。
“木生魔法的物語形態(tài)竟然是跟人結(jié)合,將人朽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阿木提感嘆道。
“木生物語?”
“世界敢設(shè),人類敢為啊。”德隆感嘆。
“這兩天真是刷新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識,以前在我們的圈子中,我們都以為都成學(xué)長已經(jīng)很強了,可是他跟他們比起來,不,完全沒有可比性,就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一樣。”陳璐說道。
“只要你足夠強大,不管是多大的圈子,你都可以站在它的頂端,就像他們一樣。”阿木提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