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表態(tài)
- 緣是夢
- 風(fēng)味葡萄干
- 2172字
- 2019-09-14 20:00:00
“那僧……僧侶,可是進去了?”
其實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只是高老太爺邊說邊嘆息,時不時的還停頓許久,凱因便想替他說兩句。
“不止啊。”
高老太爺夸張的搖頭嘆息,“那惡僧不止入了后院,而且還入了我那長輩閨房,待老朽心慌意亂帶人趕到之時,卻發(fā)現(xiàn)我那長輩已然昏迷不醒人事,而那惡僧正在我那長輩床榻之間摸索,也……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行那不軌之事。”
臥槽!
還有這種事兒?
凱因雖然對什么僧人不太了解,可總歸是了解一點的,僧人不淫色,不食葷腥,不沾酒肉,這些他都是從別人口中聽來的,而且不止一次,想來不會有假。而這僧人怎么……而且高老太爺?shù)拈L輩,已過百年,對一個一百來歲的老太……額,也不對,畢竟是長生不老,一直保持著青春年華之容貌,若高老太爺?shù)拈L輩真有傾國之姿,真有人為其傾倒,也并非沒有可能。
“好在當(dāng)時我們?nèi)硕鄤荼姡S是驚動了那惡僧,那惡僧便想要逃走,我們本想攔他,卻不料這惡僧手腳功夫倒是頗為了得,些許家仆,竟是奈何他不得,最終被他逃之夭夭。”
高老太爺一臉的惋惜,不過也是,畢竟是沒抓到,要是抓到,此刻也該是一臉的憤憤不平了。
“后來你高家的傳聞,便是因此事而起了?”
高家后院多年不開,卻不想里面竟然藏了一個人,而且與當(dāng)年高老太爺?shù)拈L輩近乎一模一樣,別人又不傻,雖然不一定可以確定,但謠言嘛,哪有說是確定了之后才可以傳的?當(dāng)周邊所有人都這么說,都信了的時候,就算是黑的,那也能變成白的。
“是啊,天底下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盡管老朽多次讓下人不要傳出去,可……可最后還是鬧的人盡皆知。”
高老太爺失落的說著,“原本老朽想說那是老朽的私生女,想編些理由來瞞天過海,可誰知道謠言的力量太大了,而且老朽的動作似乎也慢了一些,附近識得我高家的人,有些信,有些不信,老朽又做不得什么殺人滅口之事。故而……也只能任由其發(fā)展下去了。”
“那老先生所說的幫忙,可是要捉拿此淫僧?”
凱因猜測道,“莫不是此淫僧……亦或者是他偷了什么東西?老先生想報仇雪恨不成?”
他想問是不是那淫僧得了手,但又覺得這么直接問好像不妥,便沒有直接開口,但以高老太爺之精明,他不可能不明白。
“那倒沒有。”
高老太爺搖了搖頭,“上天眷顧,我們發(fā)現(xiàn)的還是很及時的,那惡僧并沒有得手,而是被我們嚇跑。但老朽卻是低估了那惡僧的執(zhí)著,時隔將近半年,沒想到那惡僧竟然還是不肯罷休,就在前幾天,那惡僧竟然再次來我高家,而且竟然還帶了許多窮兇極惡的賊匪,將……將我高家十?dāng)?shù)人殘忍殺害,而且還擄走了我那長輩,簡直……簡直是欺人太甚。”
高老太爺捶胸頓足,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可見他心中憤恨,不過這也難怪,這樣的事情不管是發(fā)生在誰的身上,怕是都沒辦法保持冷靜,不被氣瘋了就算是好的了,哪里還可能對那暴徒冷靜看待?
“但你既然知道那家伙對令……對你家小姐有圖謀,為何不做些防范?而且,恕在下唐突,老先生你此刻都能安然無恙,為何偏偏被對方帶走了人呢?”
高老太爺既然如此珍惜他那長輩,按理說保護起來當(dāng)是不遺余力的,雖不好說什么寧愿自己死,也不會讓那長輩受到傷害,但也不應(yīng)該在他自己都安然無恙的情況下,偏偏被帶走了人。那些賊匪是雖隨那惡僧殺進來的,不可能只顧著找人,而不下殺手的。
“此事老朽也是疑惑啊。”
高老太爺無奈的說道,“自半年前那件事情以后,老朽便深知后院也并非安然之地,所以便尋了個機會,把我那長輩送出高家,又找了個機會將她名正言順帶回,做我那閨女的侍女,模樣我都花錢找人修飾了一番,雖不說判若兩人,差異卻也是非常大的。可那日搶人,那惡僧卻分明是直奔目標(biāo)而去的,老朽為了不暴露我那長輩的行蹤,都不敢多派人去保護,這……這才被那惡僧鉆了空子。否則我高家縱然勢微,卻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那日賊匪來的氣勢洶洶,附近的官府早已派了官差前來,就算我高家侍衛(wèi)打不過他們,拖卻也是拖的住的,只是……只是……唉,老朽現(xiàn)在都還是一頭霧水。”
直奔目標(biāo)?
這倒是有些怪異,想來是那惡僧應(yīng)該有些不同尋常的本事,否則沒道理會如此反常,這么一看,此行該是不太容易,至少兇險是絕對有的。
“那惡僧將人擄走至天牙山,眾所周知的易守難攻之險地,官府都不愿意派人去圍剿,老朽也是迫于無奈,這才……這才想找一些身手不凡的俠義之士來幫個忙。”
高老太爺聲情并茂,眼角甚至都有幾分隱約的濕潤,雖然不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情,但鎧因覺得這高老太爺至少態(tài)度是蠻誠懇的。
“老人家莫要過多在意。”
凱因表了態(tài),“雖然不敢保證一定能達成所愿,但在下一定會盡力為之,老先生也莫要太過在意了。”
“多謝壯士。”
高老太爺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有沒有淚水,拱了拱手,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瞧我,年紀(jì)大了,腦袋也不太好使了,與壯士相談許久,卻是還不曾請教壯士名諱,敢問壯士如何稱呼?”
“我……姓陸,單名一個凱字,老人家喚我陸凱便是。”
“陸……凱?”
高老太爺臉色微微有些茫然,“敢問……是哪個凱字?”
這個世界和他曾經(jīng)在的世界并非類似,故而很多生僻的字,一般是不做名字使用的,凱因發(fā)聲有些出乎高老太爺?shù)牟聹y,三聲的凱字,他還真覺得有些怪。
“就是……”
凱因猶豫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就是開門的來,陸開,老人家喚我陸開便是了。”
“原來是陸俠士。”
高老太爺恍然大悟,再次拱手,“少俠年輕有為,又愿意慷慨相助,老朽實在是感激不……”
“老爺,前面便是白道長的居所了。”
正說著,外面趕車的馬夫卻是突然開了口,打斷了他們繼續(xù)說下去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