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們說到,天機府的風雨獨殤碰見了少見的敵手,以一招的差距惜敗給了的獵陽府的大日同光,同時獨世的黑馬一騎絕塵也沒有令我們失望,成功打敗追月府的十里寒煙,成為高等學府中首個擠入科武榜前十行列的人物,只是可惜……劍墳……”
“咦喂,此次的雙黑馬之一,劍墳的刀俎,不知道什么情況,從三天科武賽開始至今,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他的名次更是由九十七位直接降到了兩百五十八位,難道說他繼潛淵之后,在墜龍嶺又有新的機遇?!這才沒能趕上科武賽,及時進入虛擬界!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最后一天確定學府位次的學府七人團隊賽,能否看見他力挽狂瀾的身影!”
光幕中梳著油頭的青年講說的聲情并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得到的最新消息,只有在場下,早已參與過第一天科武賽的陳蕾三人明白,這個叫做許世光的油頭青年,實際上早就得知了璨被劍墳逐出學府的消息。
而今對方自導自演,無非是在吊人胃口,或是惡意愚弄大眾而已。
看著許多人的目光再次被光幕吸引,陳蕾、韓平三人鄙夷之余,卻也是不由開始提高了對最后七人賽的關注度。
隨著油頭青年許世光逐一將科武榜前十的人員詳細介紹過后,所有人期待的七人學府賽的畫面終于被播了出來。
“這家伙的控場能力是真強!”余達和韓平嘀咕道,要知道每次空影畫面雖是實時傳到許世光那邊的,但畫面初看起來終歸還是有些粗糙混亂,要經過篩選才能更好的傳遞到每一位科武者以及渴望成為科武者的普通人面前。
而因為空影技術還不成熟,很多來自虛擬界的畫面都不能長時間保存,所以就得有人在這段篩選的片刻時間,在不引起觀眾反感的情況下不著痕跡的控制時間,并還要準備好措辭,將接下來的比賽繪聲繪色的講出來,這里面的難度可想而知!
“可惜,能力再強,也只是個能量轉化率1.0以下的普通人,登不了大雅之堂!”陳蕾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在眾人前賣弄的人物。
“但好歹總算是為宣揚夏國科武合一的理念做出了貢獻!”她又補充道,眼里畫面連閃,看著光幕里光影交錯,兩對人馬駕騁著形貌不一的機甲在虛擬界里打的流光四起,卻是完全忽略了光屏外那個正在擦著汗,賣力分析解說的油頭小子。
“天啊,獨歌七人隊挑戰高等第二成功了,難道說他們還要挑戰常年穩居高等第一的絕世嗎?要知道柳一寒的一騎絕塵可不是吃素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一場結束,油頭小子報出結果的同時提出疑問,勾起觀眾的好奇心!
“倒是有些功底的,說的我都有些激動了!”看著畫面中獨歌的七人站在自己的機甲上,在虛擬界各處揮手、吶喊,韓平不由開始了憧憬,如果有朝一日可以代表劍墳出戰,架著屬于自己的機甲馳騁在虛擬界內,將敵手斬倒在腳下,那會是何等的榮耀?!
連此刻的他都覺得有些興奮,不要說那些對未知世界向往無比的普通人了,獨歌戰罷,它的很多支持者,也開始了瘋狂吶喊,仿佛在這一刻,他們已經實現了進入獨歌學府學習修行的愿望。
同時,讓陳蕾等自豪欣慰的是,他們劍墳也是有支持者的,這些人的情緒高亢,吶喊聲不絕于耳,讓已經是劍墳學員的三人在這一刻與有榮焉,看著虛擬界中心場新出的七人隊,他們心里希冀是自己的同時,也在真心的希望他們能獲得勝利,為劍墳和他們帶來更多的榮耀。
“接下來是劍墳的挑戰賽,要以高等十一的位次,挑戰高等第三的逐日,這其中的難度可不是一點半點??!”油頭小子的演說不曾停止。
“讓我們來看一下雙方的戰力差距,天啊,兩家學府間的戰力差足有八十三萬,而他們挑出的戰隊間的戰力差也有八千多!看來是上次的刀俎給了劍墳信心,上次險敗于第一,這次索性挑個第三,看來劍墳方面對爭奪第三還是有不小的把握的!”
“刀俎果然來了,這是一臺淵六級機甲,可以為淵元六境以下的主人增幅一萬五千四百左右的戰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場團隊賽,刀俎依舊是劍墳隊的主力,就是不知道他的主人,是否還能如去年那般強勁,上演一挑三的好戲!”
油頭小子看著畫面中揮舞著大刀的漆黑武士帶領著六臺機甲在虛擬界的中心場藤林里現身,不由雙眼微微一瞇說道。
“他這是什么意思?”韓平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跳梁的小丑罷了,仗著一張伶俐的嘴和一對八面來風的鼠耳,茍存在天機府腳下!”陳蕾冷笑道,不止韓平、余達,她相信如今所有的劍墳學員都對刀俎這臺機甲十分敏感。
刀俎作為璨的專用戰機,而今站在里面操縱的卻是其他人,這不得不說是件極為諷刺的事,當機甲脫落,真人露場,無法想象那些向往劍墳的,以璨為傲的未來科武者們,心里又將會是何種滋味!
……
“一定很難受吧?!”
何璨沒有去看那個穿著浴巾,在他家里十分隨便的女人,而是將目光注視在了對方的手上。
那是一張相片,六個人的合影,一對中年夫婦,看起來都很年輕,在他們身前站著的是兩個只有七八歲的半大小子,兄弟兩長的很像,但一個穿著黑襯衫,板著的小臉十分白皙,而另外一個,則穿著青色的短袖,咧著嘴在那肆意的笑著。至于后面站著的兩個頭發發白的老人,想來應該是他們的祖父母。
而后面的背景,則是一棟棟木制古樓,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我會幫你的!”女人的手很白皙修長,一手捂著胸口搖搖欲墜的浴巾,一手輕輕將手中的相片架放在有些落灰的桌上。
“換個衣服吧,接下來有的忙了!”何璨面無表情的說道。
“圖紙有了?”回神看見他渾身的血跡,她眉頭輕蹙,卻沒有多問。
“嗯!”
“跟以前一樣,先洗個澡吧!”她輕褪衣衫,露出潔白的肩胛骨,并向何璨靠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