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參加宴會的可可，被眼前的情景震懾住了。

白大理石的巨大宴會廳里，人群這一堆那一堆地聚集著。人聲鼎沸，笑語喧嘩，觥籌交錯。

她挽著李冬陽的胳膊，強裝鎮定。

“李總，好久不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來和李冬陽握手。

“牛總別來無恙”。

李冬陽看出可可的不自在，“可可，你先去陽臺等我”。

可可退到陽臺外面，緊張的情緒有所緩解。她這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畢竟沒見過大場面。

“沒想到還能在這碰到你”，陽臺的藤椅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就是可可在服裝店遇到的那個男顧客。

“真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可可，你呢？”

“我叫牛飛”，他示意她可以坐下。

他和可可年齡相仿，有著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還有點玩世不恭的模樣。

他看著可可的衣服，說，“沒想到，你還是把這件衣服買了”。

“為什么不呢，你當時也說了，我穿得挺好看的”。

“我不喜歡狗眼看人低的人”。

“可能是因為我做過銷售，見過太多的白眼了，早就習以為常了”，可可開朗地笑了，“買東西，最重要的是東西的好壞，至于其他的，都沒那么重要”。

“可可”，李冬陽打斷了他們的聊天。

“李總”，見李冬陽來了，可可趕緊站起來。

“那，下次再聊”，可可調皮地向牛飛眨了眨眼，然后走到李冬陽的旁邊。

李冬陽看了眼牛飛，對可可說，“我們走吧”。

回家的車上。

“那個牛飛，建議你遠離”，薄唇淡淡吐出幾個字。

“好的，李總”，可可雖然不知道李總為什么這么說，但她相信李總的判斷，也愿意聽從李總的建議。

突然，一聲長長的，刺耳的剎車聲突然響起。

“砰”，沉悶的響聲仿佛就要刺穿耳朵。

車翻了。

出車禍了。

時間好像都靜止了。

可可大腦一片空白，粘稠液體劃過眼睛。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渾身動彈不得。

我是不是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