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氣喘吁吁推開辦公室門，還好李總還在。

李冬陽抬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可可，“不是下班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李總，牛飛昨天跟你說的，都是胡說八道，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可可還在喘著粗氣。

李冬陽笑了，“牛飛那小子，看起來玩世不恭，實際上人還不錯，我派人調查過了，你可以先處處。”

“李總，我……”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多抽點時間，擦亮眼睛，把婚姻大事解決了。”

可可愣住了，李冬陽的語氣讓她覺得不適應，不像老板，倒像長輩，可她并不需要這樣的長輩。

“李總，你這么希望我把自己嫁出去？”

“嗯，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可我的幸福，牛飛給不了我”，可可緩緩地走向李冬陽，看著他的眼睛，雙頰通紅，手掌撐在桌面上，囁嚅地說，“但你可以給我”。

李冬陽睜大眼睛，不知所措，隨后又馬上恢復了往日的沉靜，“我的年齡都可以當你爸了”。

“可你不是我爸”，可可拿出這輩子迄今最大的勇氣，努力地說出藏在心里的話，“牛飛再好，但在我心目中，也比不上你。我喜歡你，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李冬陽和可可雙目對視，沒有閃躲，沒有掩飾，“你想多了，真的沒有”。

沒有，兩個字像鋼刀一樣，一點點刺破可可的幻想。

可可無法接受，也不愿意相信。

“那你為什么把毫無長處的我留在你身邊，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為什么在發生車禍時愿意陪我共生死，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可可哽咽。

李冬陽轉過身去，背對著可可，用充滿滄桑的聲音說著，“我曾做過對不起趙清輝的事，我想補償，可惜她已經不在了，所以我只能還給她女兒了”。

趙清輝？我媽媽？補償？多么荒謬的理由。可可一千個一萬個不相信。

但好像又是真的。

可可早就發覺，李冬陽看著她的時候，好像又不是在看她，現在想來，難道是從自己身上看到了媽媽的影子。

雖然她和媽媽長得不像，但是神態表情舉止都如出一轍。

“這么說，月輝公寓項目也是……”

“沒錯，月輝兩個字是取自你媽媽的名字。一開始見到你時，我沒說明原因，是因為我不想重提舊事。你先出去吧，我還有個電話會議要開”，李冬陽說得云淡風輕，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么久以來，難道真的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晚上，可可呆滯地躺在床上。

會錯意，表錯情，被拒絕，對一個女孩子的自尊和自信，有著毀滅性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