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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女誤入木偶城

  • 晝神塵魔
  • 盤熊
  • 6496字
  • 2019-10-15 23:32:31

水兒睜開眼睛,愣在了原地,站在城門口,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把守城門的將士是四位木偶士兵,人來人往,進出城門的是木偶,街邊的賣水果,蔬菜,布匹等等的是木偶,旅店門口招攬生意的店小二是木偶,鐵鋪里打鐵的師傅是木偶,河邊洗衣服的婦女們是木偶,劃船的船夫是木偶,河邊嬉戲打鬧的孩童,水里的魚兒鴨子,甚至是蘆葦,無一例外全是木偶。

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奇怪,水兒揉了揉眼睛,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回頭想要出去,卻被守門的木偶士兵攔了下來。

“放我過去,別攔著我!”水兒搖晃著木偶士兵的攔路長矛,然而木偶士兵并不理會水兒。

“木偶城”

水兒這才看到城墻上大大的寫著三個字。

原來這里是木偶城。

為什么我會被扔在這里?

水兒努力的回想自己先前經歷的一切,在有迷霧的枯木林里追著夜塵,后來就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的夢到自己在像是在水里一樣,一直向下沉,很冷。可是怎么又會出現在古城門口呢?

抬頭看看這天空,萬里無云,晴朗的天空。

望著這天空,水兒出了神,有多久沒見過這么美麗的天空了,天宮永晝之地,整日在朗朗乾坤之下,都沒有抬頭看一眼天空,現在一看,原來天空也很美嘛,以前總是抱怨,天宮沒有晝夜之分,沒有四季交替,感受不到人間的煙火,生活索然無味。

天是藍的,除了藍,什么都沒有,沒有一絲絲雜色,沒有一絲云彩,沒有……

沒有太陽!

這里的天,怎么沒有太陽呢?這不可能啊,沒有太陽哪里來的光?這……

這是假的!這里是水底!

好一個木偶城,果然有問題,來都來了,也出不去,就讓我好好看看這木偶城。

其實這里和外面差不多,唯一的差別就是這里全都是木偶人,可是這些木偶人和正常人一樣,像是真的人一樣在生活。

買東西的在和賣東西的討價還價,你一言我一語,水果,蔬菜,想買什么,因有盡有。

布莊的裁縫在認真的給人量著尺寸,有模有樣,店鋪里掛著玲瑯滿目的布匹任人挑選。

旅店門口的店小二,肩膀上掛一條毛巾招攬生意,端茶倒水,上菜撤盤碗,吃飯的客人,住店的客人絡繹不絕。

鐵鋪里面的打鐵師傅認認真真的打下每一錘,紅色的烙鐵被插到冷水中瞬間變成了金屬的顏色。

河邊結伴洗衣的婦女把衣服在河里淘濕了,拿出來放在平平的石頭臺子上,然后那一根木棍,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衣服,邊洗衣服,邊和同行的婦女一起聊聊天,有說有笑,也有愁眉不展,抱怨丈夫喝酒賭博逛花樓,抱怨自己人老珠黃的人。

水兒來到了橋上,對面跑來一群追逐打鬧的孩童,手里拿著風車,銀鈴般的笑聲很是歡快。

“哎呀”一位小女孩摸著自己的木頭腦袋奶聲奶氣的吼道,手里的風車也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姐姐,不小心撞到你了。”撿起自己的風車,乖巧的站在水兒對面。

“沒關系,你的小腦袋沒事兒吧?”水兒蹲下來,摸了摸小女孩的木頭腦袋。

“我沒有事。”小女孩笑了。

“那乖乖去玩兒吧。”水兒看著小女孩如葡萄般又黑又亮的眼睛,覺得這漂亮小姑娘當個木偶太可惜了。

“姐姐再見。”小女孩舉起自己的小風車,去追自己的小伙伴了,在風中快速旋轉的風車,發出了抓風的聲響,抓住了風的存在。

繼續往前走,走到了一座木質的宮殿前,門口寫著“木偶宮”三個大字。

這里是?難道類似于人間的皇宮嗎?

“姐姐?”

水兒回過頭去,看到了剛才在橋上撞到自己的那個小女孩。

“你好啊小朋友。”

“姐姐你在這里干嘛?”小女孩走過來拉起了水兒的手問。

“走著走著就來了,現在外面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水兒看看了看小女孩,蹲了下來。

“知道,這里是木偶宮,里面有位木偶皇上。我聽說木偶宮里有許多漂亮的木偶小姐,都是木偶皇上的玩具。”

“是這樣啊,那那些木木玩具是哪里來的呢?”

“這些木偶玩具都是木偶城里的姑娘,誰家的姑娘長得漂亮,就會被選出來送到木偶宮里去,木偶城里幾乎每個女孩子的夢想就是長大以后進木偶宮里去見木偶皇上,就會得到很多漂亮衣服,漂亮首飾,過上舒適的生活。”

“那你長大以后想不想去啊?”

“我不想。”

“為什么呢?”

“因為我只喜歡漂亮玩具,我要擁有好多好多我喜歡的漂亮玩具。”

“看來你很特別嘛,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金子。”

“金子?好特別的名字。”

“嗯,因為我很特別,所以一切都很特別,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姐姐沒有名字,如果你想稱呼我的話,就叫我神女姐姐吧。”

“姐姐是神女?”

“嗯。”

“姐姐好漂亮啊,我好喜歡姐姐。”

“金子也很可愛呀,姐姐也很喜歡金子呢。”

“謝謝姐姐。”

“不客氣,姐姐還要去轉一轉呢,你快去找小伙伴吧。”

“嗯”

水兒起身,和金子道別后轉身走了。

金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盯著水兒離去的背影,“漂亮玩具,神女。”金子又看看手中的風車,“現在風車不漂亮了。”

轉身離開時,金子將風車扔在了地上,面無表情,踩了一腳風車,離開了。

這里竟然還有個皇上?真是神奇,我得趕緊找個辦法出去,久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我還得去找夜塵呢。

躡手躡腳的來到城墻邊上,觀察著來來往往人們的動向,木偶士兵一動不動。

水兒溜到人群里,用頭巾遮住自己的臉,低著頭,跟在后面從城門口穿過,經過木偶士兵的時候,水兒根本不敢抬頭看木偶士兵的臉。

快不向前走,士兵沒有攔水兒。

“太好了,終于離開這個奇怪的鬼地方了。”

埋著頭使勁向前走,感覺到有光的時候,水兒抬起頭來,摘掉了頭巾,看著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怎么回事!”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來來往往的木偶人,把守城門的木偶士兵……

水兒又回來了。

“怎么會這樣,難道走正門出不去?”

水兒不信邪,蒙起頭,轉身又走出了城門。

抬頭看,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士兵,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叫賣聲……

往返幾次,每一次都是同樣的情況。

水兒已經跑累了,暈頭轉向,癱坐在路邊的樹下。

“姐姐。”

水兒抬頭看。

“金子。”那天那個小女孩拿著紙風車,站在水兒的對面,“漂亮玩具。”

水兒看看金子手中的風車,“是啊,風車很漂亮。”

金子看了看手里的風車,又抬頭看看水兒,“姐姐更漂亮。”

水兒一時竟無言以對,這個叫金子的小女孩一直盯著自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越看此時的小女孩越是像木偶,沒有了剛才的生機。

金子手里的風車好像有些破了,水兒看到了,起身想要幫金子補一補風車。

水兒站起來,撣了撣土,向金子走了過去,“風車都玩兒破了,姐姐幫你補一補吧。”

水兒伸出手,準備接住金子遞過來的風車,金子還是不眨一下眼睛的盯著水兒,木頭胳膊在拿起來時還發出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別碰它!”

一把劍,沖著風車就來了,刺破了風車,也劃傷了金子的手。

一位蒙面劍客突然沖了出來,將水兒擋在了自己的身后,把劍駕到了金子的脖子上。

金子的手還沒有動,被劃下的痕跡還在,風車掉在了地上,斷成了兩節。

“你干什么!把小孩子的風車都弄壞了。”水兒揪著那個蒙面劍客攔著自己的那條胳膊,想要把它摁下去。

“他是小孩子嘛!看清楚了!”蒙面劍客氣憤的別過頭來吼了一句。回過頭,將架在金子脖子上的劍卡的更緊了,已經在金子的木頭脖子上留下來痕跡。

蒙面劍客…是一位女子,聲音出賣了她。

“你干什么!怎么可以……”

“看清楚了!這里除了你和我,都是木偶,只有咱們兩個是正常人!”

水兒愣在那里了,是啊,自己怎么沒注意到,眼前這個蒙面劍客是和自己一樣的正常人!

可她是怎么到這里來的?也是被抓,然后扔過來的?

“金童子,私自跑到這里來稱王,堂堂伏兮山容不下你了么!”女劍客死死的攔住水兒。

“如今還想傷人!膽大包天,快快隨我回伏兮山請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子發出了駭人的笑聲,夾雜著木頭伴隨著嘴的移動而發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

“這位……額,大俠,你說這小孩兒是伏兮山上的金童子?”

“嗯,沒錯。點石成金,就是她的本事。”

沒等水兒和女劍客聊兩句,金子突然變出了許多木偶傀儡,將兩人團團圍住。

面目猙獰的木偶傀儡一點兒也不像剛進城時看到的木偶人那樣和藹。

瞬間,剛剛看到的街道,平整的路面一塊兒一塊兒的塌了下去,泥濘的沼澤路翻滾而出,吞噬了地磚,吞噬了街邊的鋪子。

房屋建筑,門變成了血盆大口,破爛的木板成了一排排的牙,從牙縫里可以看到原來與自己的燈光,窗戶變成了眼睛,兩扇木頭隨著地面的劇烈抖動開開合合,吱呀作響。高低不平的地面,房屋凸了出來,長出來盤根錯節的觸手,將屋子支撐起來,屋子也長出了木頭觸手,變得像一個巨型的木偶怪人,整個街道變成了木偶怪物的森林,剛才清澈的河流…也變成了惡臭的沼澤,沒有了船兒,魚兒,也沒有了洗衣的婦女,只有一些衣衫破爛,面容驚悚的牽線木偶,傀儡一般的吊在樹上垂死掙扎。

只有木偶宮,仍然屹立在那里,只不過門口多了許多衛士。

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女劍客的劍,被高大的傀儡木偶擋開了,從金子的脖子上被迫松開。

層層包圍之下,根本無法近身,甚至看不到金子。傀儡木偶不停的圍上來,將女劍客和水兒擠到了一起。

金子消失了,回到了木偶宮里,看著房間里擺放整齊的一排排木偶姑娘,“該有新玩具了。”走出房間,一把關上了門。

在木偶森林里,水兒和女劍客被重重包圍,女劍客仍舊將水兒死死護在身后。

“其實我可以應付的來的,不用管我的。”水兒揪了揪女劍客的袖子,示意她不用保護自己。

“不行,師傅下……”女劍客頓了頓,“不行就是不行。”

木偶發動攻擊了,舉起了笨重的木頭手,握成拳,沖著女劍客和水兒的頭頂就來了,女劍客二話沒說,用劍將拳頭擋住了,還用另一只手將水兒攔腰攬了過來。

拳頭重重的砸在了空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你剛剛說師傅?”水兒看著眼前保護自己的劍客,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柔柔弱弱。

“沒什么。”手腕一轉,將劍轉到后方,一刺到底,穿透了木偶怪的肚子。掃堂腿絆倒偷襲的木偶,叫從上到下直插腦袋,木偶瞬間四分五裂。

無奈水兒怎么用力,怎么運氣,也沒有辦法動用靈氣,只能肉搏,可水兒的近戰能力卻十分薄弱。

幸虧有這位女劍客前來搭救。水兒問:“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女劍客摁倒水兒的頭,躲過了木偶的甩臂攻擊。

“自己找來的。”

“你能找到這里,那一定知道怎么出去吧,太好了,有救了,快帶我離開這里吧,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還要去找人呢。”

“進來容易,想出去可沒那么容易。”

“可你不是也進來了嗎?”

“你看看這周圍,你還認識路嗎?一切都是假象,這里的人就夠假的了,這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這里呆了這么久的。人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水兒揪了一把女劍客,躲開了木偶怪物劈下來的一掌。

“連你來時的路都有可能是假的!”女劍客義正言辭的告訴水兒,“想出去,就自己想辦法。我的任務不是帶你出去。”

說完,女劍客就轉過身去,繼續對付這些無窮無盡的木偶。吱呀作響的木偶關節隨著女劍客的揮刀,節節被斬落。

水兒不能運用靈力,只好靠自己靈敏的反應,不停的躲閃。

本以為發現了一片世外桃源,結果這一切都是假象。

“那你的任務是什么?”

“我的任務是帶走金童子,然后毀了這里。你,不在我的任務范圍之內。”

“那你為什么救我!”

“難道看著你死啊。”

“那這里的人怎么辦?”

“這里都是木偶,不是真的人!”

“……”一陣黑風襲來,女劍客瞬間不見了,只留下一把劍落在原地。

水兒追了上去,順著風吹的地方過去。

最后停在了木偶宮門前。

推開門,走廊里很昏暗,水兒抬起右腳,邁了進去。

靜的可怕,腳放在地板上,吱吱呀呀的聲音隨著腳的落地,慢慢的響了起來,直到腳全部落在地上為止。

剛邁進一只腳。水兒就感覺到了一陣陰風令人毛骨悚然。抬起另一只腳,剛邁過門檻,大門砰的一下關上了,一陣風將水兒吹得往里挪了好幾步。

漆黑一片的走廊,伸手不見五指,水兒回頭想要出去,卻找不到入口。

霎時間,門口的墻上的掛燈亮了,兩團火在黑黑的走廊跳動,照亮了門口以及門口的地板。

水兒看到了門,一下子撲了過去,用力地敲著門,可是門并沒有開。

第二排的燈亮了,第三排,第四排……燈都亮了,昏暗的燈光將木質的地板照出了一片片圓形的光暈,蠟燭點的燈的光,隨著從里面傳來的陣陣陰風而忽明忽暗,光暈也在擺動。

水兒看著眼前這條路,轉過身,只能向前走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跟著來了。

一步,兩步,只有木頭的吱呀聲在回響,還有就是水兒的呼吸聲。

腳步邁過第二個光暈,忽然間,有一片陰影出現在了水兒的眼前的地板上,像極了一只手。

水兒盯著這只不倫不類的手,剛剛抬起的腳都沒敢落在地上。

緩緩的抬頭,順著墻往上看,老舊的木頭墻板上有綠色的青苔,還有一些破洞的地方被補了起來。再往上,是一只腳,穿著精致的水晶鞋,木頭腳很違和的塞在了里面。

搖晃的身體和墻板撞擊,發出來磕磕碰碰的聲音。

水兒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奇怪東西,不敢繼續往上看。

吞了一口口水,緩緩的將自己的腳放在了地板上。

晃蕩的聲音,揪著水兒的眼睛往上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精致的木偶公主,只是,被掛在了墻上。

向右轉頭,水兒才發現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里兩面墻上,只要是有燈的地方,就掛著一個木偶,十分逼真的木偶。

水兒看了看頭頂這些可怕的,像極了真人卻又不是真人的木偶驚呆了。

此地不宜久留,水兒就徑直向前走,頭也不回。

快到頭的時候,出現了一左一右兩條岔路口。

左手邊正上方掛著一個木偶,水兒定睛一看,這是那位女劍客!

怎么回事?剛剛還生龍活虎的,被卷過來以后就成了這樣,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蒙在臉上的面紗不見了,露出了完整的臉龐,雖然說現在是木偶模樣,但也能看出來是位清秀的姑娘,有一種與她的身份契合卻又不相符的安靜。

水兒當然是選擇了這條路,雖然現在就想將這位女劍客救下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再往里走說不定會有辦法。

往里走,就沒有燈光了,黑暗一直延續到不知盡頭的盡頭。

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越發黑暗。

木偶,全是木偶,而且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子,會不會……

這些木偶都是像女劍客一樣闖進來的人,那我為什么沒有被……

“啊!”

像是瓷器被打爛的聲音嚇了水兒一跳。

原來是水兒踢到了什么,碎掉了。

從水兒的腳下飄出來一些星星點點的光電,是綠色的。

飄啊飄,飄到了水兒的面前,停下來,像是被戳破了一樣破裂了。

漸漸的在空中暈開,暈成一片淡淡的綠色光暈。

從光暈里,可以看到一副清晰的畫面。

畫面里是一位女子“阿鹿,慢點兒跑!”

“你來追我呀,林哥哥!”阿鹿一直向前跑,跑出了城墻外,跑到了亡林前。

阿鹿站定,用她小鹿般的雙眼盯著她的林哥哥,“哥哥你看,這是哪里?”

林哥哥從后面氣喘吁吁的追上來,“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啊,沒有見過這里。看起來不是什么久留之地,咱們快走吧。”

“好吧。”

林哥哥和阿鹿剛轉過身去,阿鹿就被一陣風卷走了。

林哥哥再回頭,他的阿鹿就不見了。

光暈消失了,剛才畫面里的女孩,像極了剛才一進門看到的那個女孩。

又有一些星星點點的光亮升起,粉色的,一位身穿粉色舞衣的美貌女子在舞臺上表演著,笑得很開心,在回家的路上被風卷走了;黑色的,一位女刺客為了追殺逃犯,跑進了亡林,被風卷走了;藍色的,一位女劍客在與木偶搏斗,結束后被一陣風卷走了。

水兒認出來了,藍色的是那個救自己的人。

這里這么多人,難道都是被捉來的……人!

水兒越想越害怕,難不成木偶城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

水兒加快了步伐,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必須救大家。水兒越跑越快,沖出了黑暗,眼前的光特別亮,特別刺眼。

水兒停下來,眼前是她模糊中被扔下的湖,她就站在胡中央,對面是金子。

金子朝著她走過來,一步一步,水兒站在原地,伸出了手。

金子越來越近,快要碰到水兒的手了,金子笑了,“漂亮”。然后將自己的手指頭舉了起來,碰到了水兒的手指頭。

“咔咔咔”的聲音響起來了,水兒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點一點的變成木頭卻無能為力,手一點一點的失去知覺。

難道?自己也要變成那些墻上的玩偶了嗎?不!

水兒無能為力,眼看著木頭的紋路一點一點的爬上自己的胳膊,爬上肩膀,爬上了脖子,最后,水兒看向金子,視線定格了,嘴巴說不了話了,世界安靜了。

金子滿意的笑了,“真漂亮,漂亮玩具。”看著眼前水兒的臉,金子入神了,眼神掃過水兒的嘴,水兒的鼻子,水兒的眼睛,最后定格在水兒的額頭……

“咔嚓咔嚓”藍色的裂縫從水兒的額頭上閃起,乍泄出來,溢滿了整個湖面。

空中,一道黑影疾馳而過,在身后留下了殘影,俯沖下來,瞬間擋在了水兒的面前,一紅一籃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水兒,兩只手上不同的律動,讓氛圍有些沉重,殺人般的眼神讓金子有些差異。

“我見過你”金子看著眼前人,抬手想要觸碰,指尖輕輕的落在了晝塵額頭前。

“是你動了我的人?”陰森的聲音從晝塵的嗓子里擠了出來,帶著憤怒,帶著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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