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把整個船都翻了個底朝天,把所有的鑰匙全部收集起來,終于打開了們。
幾個小時后,醫生在手術室外面給他們說著情況:“雖然病人搶救過來了,但是她吸入微量了毒氣,導致她的神經被毒氣破壞。簡單來說,她雖然保住了性命,可是成為了植物人。能恢復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
好巧不巧,懷著祁念悅的時候,我為了擋下子彈,變成了植物人。
如今為了毒氣彈,又變成了植物人,我這戲劇般的人生,都可以寫成一本書了。
所有人的心都涼到了極點,我經常說:我不是圣人,做不到對別人寬容仁慈。我不在乎別人的生死,只在乎自己。
可如今呢?為了保護別人,把自己的生死拋之腦后。
龔劍哭到眼淚已經干涸,哭到聲音已經沙啞。
我父母抱著我的兒子來醫院看我,都忍不住抹眼淚。
不過龔劍卻異常的堅強,或許是是已經哭不出來了吧。
他抱著兒子說:“兮悅,咱爸媽帶兒子來看你了。我知道你能聽到,只能沒辦法回答我們。你放心吧,你永遠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恢復的。”
兩年后,我坐在輪椅上,龔劍推著我來到趙旭家長的海邊。
他為我圍上圍巾,蓋上毛毯,坐在我身邊說:“兮悅,我答應過你,要經常陪你看日出日落。你說在這片海洋面前看日出日落,最最美好的。”
趙旭他們躲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淚:“俺們團長真是癡心,無微不至的照顧了教導員兩年。只希望教導員趕緊恢復,教導員的眼睛都能睜開了,相信她一定有意識。就算一輩子不恢復,也是俺們一輩子的教導員。”
龔劍安靜的陪我看著日落,我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只是龔劍沒有看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龔劍蒼老了不少,卻還是陪著我看日出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