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很感謝你，羅生先生。”

“哈哈，直接叫我羅生就好了。”

“OK，羅生。”企鵝努力擠出一個他認為比較有禮貌的笑容，說道：“但我們不是一個城市的人，我是哥譚市。”

“太巧了，我也是哥譚市的人！”

企鵝沒說完的話直接被堵住了，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比較好。

他總有種自己碰到了個神經病的感覺。

而企鵝人的想法，羅生此時當然不知道，當然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覺得哪里很奇怪。

他來哥譚之前也沒什么朋友。

同學聚會約吃飯，他在學做西餐。

同事約著唱歌，他在學做中餐。

家人一起去旅游，他在學做甜點。

有女孩約她出去吃飯，他直接把對方帶到家里，做了一桌子堪比米其林三星大廚手藝的東西，然后他就在第二天被煤氣炸死了。

“這樣，科波特，看的出來你不太喜歡我，我們現在下去，搭車回哥譚，然后你不愿意見到我也可以，OK？”

“OK，就這樣約定好了。”

企鵝伸出一只手比了一個手勢，表示同意，他也很感謝對方的識時務，他確實是不想再和這個家伙待在一個空間里了。

兩人一起下車，一起走到另一邊的大馬路邊上攔車。

可以說現在兩個人的造型都很強。

羅生是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雜亂的頭發還有因為來到哥譚市就再也沒洗過澡這幾個特點讓他看著像是一個流浪漢。

而他旁邊的科波特也差不多。

一身半干的水，亂蓬蓬的頭發，還一瘸一拐的。

這樣的兩個人走在路上，反正沒有幾個正常人是會帶他們的，這就導致兩人在馬路上走了半個多小時，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企鵝人甚至有些委屈。

現在的他其實還很懦弱，沒有之后那種狠辣的性格，他渴望被尊重，這樣是科波特后來癡迷權利和地位的原因。

但羅生卻不是。

甚至這個人手已經放在口袋里了。

沒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性格問題，本來剛到哥譚還純潔如同白花，殺個人都要思考半天的他，現在就因為半小時沒人停車就有一種拿磚頭投擲出去砸死車主，然后上車開走的想法。

而就在此時，一輛車路過停了下來。

“嗨！科波特！你看到了沒有！”

“yes！”

科波特看到有人肯停車幾乎是立刻上前想要開門，不過車子立刻就朝前開了一點，又停了下來。

如果換作平常，科波特絕對不會繼續理，但這是唯一一輛停下來的車子。

繼續朝前走，剛好靠近的時候，那輛車又開了。

羅生在后面看的拿出了磚頭。

他算是看出來這群人的想法了，就是看企鵝人一瘸一拐的，在耍他而已。

羅生記得這輛車。

里面那兩個伙子似乎因為在科波特上車了之后因為嘲笑對方走路像企鵝，然后就被KO了。

羅生拿出磚頭，掂了掂。

“呵呵，好了，既然這兩人本來就死定了，那就別怪我了。”

一個頗為變態的笑容在羅生的臉上緩緩的浮現。

而在前方。

企鵝已經停了下來。

他感覺對方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心里已經憋了一股氣。

“嘿，不鬧了，你們快上來吧。”

這一次，他們也確實是沒有繼續那樣開開停停，而是真的已經停了下來。

科波特臉上早就沒了一開始看到有車停下來的笑容，不過卻還是走了過去。

羅生沒說什么，一樣快步上了車。

“真的很感謝你們，我們已經等了很久了。”

一上車，科波特就滿臉笑容的說道，讓羅生看的很郁悶，為什么他上自己（偷的）車的時候表情這么臭？

“哦，看出來了，你們兩個臭的像是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來，窗戶打開。”

坐在副駕駛的人拿出一瓶噴霧，對著兩人噴了一下，都是對著臉噴的，讓羅生越發的不爽。

他心里正在一秒一秒的數。

相比較羅生的臭臉，企鵝人倒是不怎么在意，依然還是笑著和兩人說話。

“對不起，我現在有些衣冠不整，不過只是暫時受挫，我保證。”

前面副駕駛的人給兩人一人開了一瓶啤酒。

企鵝道了謝喝了一口。

“嘿，說起來，你們兩個怎么會跑到馬路上？”

企鵝剛想開口，就聽見旁邊的羅生搶先說道：“因為我殺人被他撞見，然后為了他不干掉我，所以打算帶他一起回哥譚，不過我的車拋錨了，哈哈哈。”

“啊哈哈哈，這個玩笑有意思。”

前面兩人當作是玩笑，但企鵝卻差點對著羅生就是一陣咆哮，雖然最后忍住了，但卻仍然是心慌的不行。

那雙藍色的眼睛盯著羅生。

他已經發現了，這家伙不只是個神經病，說不定還是個瘋子！居然直接告訴對方他們殺了人這種事情。

“嘿，兄弟，有人沒有人說過你走路的樣子很像一只企鵝？”

科波特的臉僵住了。

“沒有，從來沒有人說過。”

企鵝。

這是科波特最討厭的兩個字。

從來沒有什么人能理解被人嘲笑是企鵝，因為自己的長相被其他人排斥是什么感覺。

頓時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他可以忍受之前的捉弄，可以忍受這兩個人用噴霧噴自己的臉，但他忍受不了這種嘲笑。

而就在此時，科波特還沒來得及動手，羅生卻突然暴起，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塊磚頭，直接一下砸在了副駕駛座上人的臉上。

車子打滑，整輛車開始傾斜起來，開車的人大叫著想要停車逃出去。

企鵝人看著羅生一磚頭一磚頭的砸那個嘲笑自己人的腦袋，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有些明白了羅生說朋友這個詞的定義。

“噗嗤！”

啤酒瓶子被打碎，科波特用碎片用力扎進那人的脖子，噴涌出了大量的鮮血。

……

另一邊，在兩人都沒有回到哥譚市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這件事發生在昨晚。

幾個靠著流浪和偷竊的流浪兒童正和往常一樣靠著街頭的一個鐵通燒一些垃圾取暖。

他們買不起大衣，這是唯一讓他們平安度過冬天的辦法。

“嘟嘟，嘟嘟。”

漆黑的夜中，從一邊的街上開來了一輛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