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當然，你知道的，我正好有這個計劃，我想要殺了他，只是要在等一段時間好嗎？”
“等一段時間？”
羅生的舌頭舔了下牙齒，道：“嘿嘿嘿，我不想等太久，聽著，你挑起法爾科內和薩爾馬羅尼之間戰爭的事情我很清楚，當然，這不關我的事兒，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你怕的某條水生生物馬上就要回來了。”
“什么？”科波特的表情迷茫了起來。
“啊哈哈哈。”羅生發出一連串的怪笑，“將來整個哥譚市的地下皇帝企鵝最怕的是什么呢，答案，一條魚。”
布奇在一邊瞪大了眼睛，科波特也同時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
菲什穆尼。
在之前，這個掌控著這家夜店的女人訓練了一個女孩去誘惑法爾科內，想要通過這個女孩來當做掌控對方的籌碼，結果卻被企鵝識破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企鵝人得到了菲什穆尼的夜店。
當時的菲什穆尼被法爾科內派手下折磨，卻被衷心的布奇救了，最后還得到了布洛克的幫助，離開了哥譚市。
可以說。
對于菲什穆尼的恐懼，這是刻在了企鵝人骨頭里的。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菲什穆尼的死是注定的，但他現在對于企鵝人的影響卻也是注定的。
“你怎么知道。”企鵝人語氣顫抖的問道。
“嘿嘿嘿，你猜呢，猜中了，我考慮告訴你一下。”
笑著笑著，羅生的表情又消失了，反而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樣子，道：“盡快吧，會等著你的。”
說完，羅生就要離開。
布奇和科波特一起松了一口氣。
“對了。”
“啊啊啊啊啊！”
布奇剛才被釘手時沒有發出的慘叫，這一次算是真的喊出來了，因為羅生又轉頭把那把刀給拔了出來。
“我忘了東西。”羅生揮了揮手里的廚刀，這次是真的走了。
科波特擦了一把冷汗。
“布奇，你沒事吧？”
布奇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在喘了幾口氣之后，心有余悸的說道：“你的這個朋友似乎不是很一般啊。”
科波特點點頭。
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對一邊穿著皮夾克的手下約瑟夫打了個響指。
對方立刻放下酒杯過來。
“老板。”
科波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被子，想了想，“你去跟著剛才出去的那個人。”
外面。
羅生非常淡定的在街上走著。
他的身后跟著科波特的手下，可一向謹慎的羅生這次卻好像根本沒有發現對方一樣。
拐彎。
穿過小巷，到了某家藥店。
約瑟夫有些好奇，但卻害怕對方發現自己，也只敢遠遠的看著對方。
一會兒之后，羅生提著東西走了出來，那些東西似乎是消炎藥和止疼藥。
這一次羅生似乎是有了準確目標，走路速度都快了很多。
約瑟夫趕緊跟了上去。
跟著羅生，約瑟夫感覺周圍的建筑越來越少，反而還有些荒蕪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零點了。
周圍涼颼颼的。
約瑟夫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寒意，明明只是一個身體也不強壯的男人，這是哪里來的寒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羅生最后停在了荒郊野外的某個小倉庫門口。
約瑟夫等了一會兒，看到對方進去了，這才從藏身的樹后面探出了身子。
工廠里有燈，明晃晃的，甚至還有若有若無的香味在飄出來。
“這個家伙難道在做菜嗎？”
約瑟夫看到一邊的高墻上有一個小窗口，立刻動身上前找了快什么東西踩了一下，借助一米八的身高看向了窗戶內。
里面不是羅生，也沒有什么做菜的畫面出現。
窗內是房間。
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桌子上有著一個空的盤子。
一個男人正臉色呆滯的躺在墻角，臉色蒼白的不行，背上好像凹進去了一塊，兩條腿的膝蓋以下什么都沒有，而左手也是軟趴趴的，像是沒了骨頭。
約瑟夫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監禁了一個殘疾人？
難道是看上了這個人的器官還是別的身份嗎？
正當約瑟夫在用黑道的思維去想羅生動機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科波特讓他跟著的那個男人端著一盆子肉走了進來。
“嘿嘿嘿，你吃完了呢。”
羅生笑著走了進來，好像一個人畜無害的鄰家大哥哥。
然后就是給約瑟夫這樣印象的一個人，那個殘疾人在看到了對方之后，居然害怕的整個人都抖動了起來。
最后整個人都像是要崩潰的吼叫起來。
“我求求你了！你殺了我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求求你了！”那人紅著眼睛大哭，眼淚和鼻涕糊了自己一臉。
能哭成這樣，甚至已經徹底放棄了自己身為人的尊嚴了。
約瑟夫有些驚訝。
他以前也是幫菲什穆尼做過折磨人這種事情的，他們有求自己放他們走的，但卻從來沒有求著他要求死的。
“這個家伙到底都干了什么啊？”約瑟夫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里面的羅生笑了。
“嘿嘿嘿，為什么要死呢，我對你多好啊，給你這么寬闊的房間，還天天給你做東西吃，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吃我做的菜嗎？”
對方聽到這話，像是想起什么，忍不住的干嘔起來，可是似乎太久沒吃東西了，已經什么都吐不出來了。
“哈哈哈！沒事，你要是不喜歡吃腿肉，我可以給你換個別的位子，可是呢。”羅生蹲了下來，一雙十分詭異的眼睛在對方的身上掃視。
“要是給你做內臟一類的食物，你沒了內臟，你就死了。”
“不！不要！”
男人驚恐的尖叫起來，但在窗外的約瑟夫卻在此刻，感受到了不亞于那個男人的恐懼。
他沒有聽錯吧？
這個家伙把一個人的身體切下來做成菜逼這個人吃掉？
“瘋子，瘋子，瘋子。”
約瑟夫的心臟狂跳。
想到這個殘疾男人缺少的兩條小腿，還有那缺了一塊的背部，瞬間恐懼都蔓延到了自己的整個大腦。
而正在此時。
約瑟夫發現那個男人突然抬起了頭。
那雙詭異的眼睛發著寒光，正在死死的看著自己，嘴角也微微翹起，對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瞬間。
周圍的環境一片安靜，約瑟夫感覺自己的頭皮似乎都炸開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不要命的朝著城里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