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摸摸下巴。
他怎么感覺自己的這個第二人格好像有點蠢，他這邊還沒有說什么，這哥們就把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給說出來了。
他又不是謎語人那種迷途羔羊，知道自己人格分裂了，就開始迷茫不安，狂躁易怒，還被自己的第二人格玩的團團轉。
他的職業雖然是廚師，但腦子卻也不是不好使的。
“所以說呢，關我屁事？”
“呵呵，關你什么事。”鏡子里的他冷笑了一聲，好像看穿了羅生一樣，道：“你難道不喜歡嗎，看到這種做法絕妙的菜，你難道不興奮嗎？”
“不興奮，我只有在這些菜變成錢進入我口袋的時候，我才會興奮。”
“無所謂，你盡管不承認吧！不過你也記住，你現在這樣的生活注定不是你想要的，好好想想你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話說完，鏡子中的倒影便恢復成了原來的那個樣子。
羅生站在原地有點呆。
他的這個第二人格說話的語氣怎么帶著一股濃重的中二氣息。
自己想要什么，他難道自己還不清楚嗎？
他不清楚嗎……
羅生沉默了，他嘴上說的雖然很好，但其實內心也有些不太確定。
“呼～，這種問題明天再想，現在比較重要的事情是開店。”羅生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笑，洗了把臉。
下午的時間生意很好。
因為面包賣完了，羅生開始試著做一些肉卷餅配上一點蔬菜，賣的還不錯。
“別偷吃，米莎。”
羅生叫住在角落里打算偷偷把肉餅塞進嘴里到底米莎，可他根本連頭都沒轉。
米莎嘴角微抽。
他是怎么看到自己這里的？
怕自己的晚飯因為忍不住偷吃而泡湯，米莎只得繼續乖乖的收銀和干活。
“GCPD，抱歉，羅生先生，我需要你和我回一趟警局。”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大衣，留著寸頭，臉色剛毅的男人站在了餐車的前面。
他的手上舉著哥譚警局的證件。
不會吧……
羅生覺得自己的胃又開始疼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他在哥譚市最不想看到人的其中之一。
哥譚市說主角是戈登沒錯，但說實話，這個角色真的很不討喜，甚至還沒有企鵝人和謎語人受歡迎。
當然了，倒不是說他的三觀有什么問題。
戈登代表的是正義。
這種尊重法律的三觀怎么會是不正確的。
但問題在于，哥譚是一部專門講反派的電視劇，所以看電視劇的人在帶入的時候自然也是代入反派。
想想看，你在把自己當成反派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警察，這能是什么開心的事情。
更何況這個警察的性格實際上還不怎么樣。
羅生淡定的放下手里的鏟子。
“戈登警官，我能問一下我為什么要和你回到警局嗎，我犯罪了，或者是影響到了什么人嗎？”
戈登放好證件，從腰間掏出了手槍對準了羅生，道：“我懷疑你謀殺了克蘭斯頓警督。”
周圍的人互相對視一眼，全都紛紛離開。
很顯然，下午的生意又沒了。
米莎在車子里瑟瑟發抖的看著這一幕，因為上次的大規模抓捕流浪兒童，他現在看到警察都有點害怕的感覺。
羅生依然很淡定。
他知道，戈登是不會開槍的。
這家伙在第一季就是這么一個人，直到后面才開始慢慢懂一點哥譚的生存之道。
“OK，等我收個攤子。”
羅生微笑一下。
戈登并沒有拒絕的意思，示意羅生自便。
看到這里，可能大部分人都以為羅生有什么特別的計劃，比如撒一把錢，然后趁著人群混亂玩街頭跑酷。
但其實并沒有。
羅生真的只是想要收個攤子而已。
GCPD。
羅生坐在審訊室內。
外面是在交談的布洛克和戈登。
“所以你是說，那個氣球人告訴你警督是里面這個年輕人殺的。”
“沒錯。”戈登肯定的點點頭。
布洛克撓撓頭。
他不知道怎么說，為什么戈登總喜歡在這種已經完事兒的案子里再搞出來一個新的案子，他不嫌棄煩嗎？
“戈登，這件案子根本沒有查的必要，可以很容易想出來吧，一定是那個玩氣球的混蛋想要推一個罪名，讓自己可以少判幾年。”
戈登搖搖頭。
他不認為氣球人是那樣的人，這是一個徹底想要懲罰罪犯的人，就算是他本身已經成了罪犯。
一會兒之后。
“嗨，羅生先生。”
“嗨。”
羅生一張標準的撲克臉，好像來的不是哥譚警局，而是來到了一家咖啡廳。
“羅生先生，你在X號晚上干了什么？”戈登問道。
“睡覺。”
“除了睡覺呢？”戈登瞇著眼睛問道，那種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感覺，羅生只在刑偵電視劇里看到過。
“上廁所。”羅生淡定說道。
“羅生先生，請你不要隱瞞，已經有人看到你殺了克蘭斯頓警督！”戈登敲打桌子，想要讓這個面無表情的年輕人產生一點緊張感。
說緊張感嗎？
羅生其實是有的，因為他看了一次心理醫生，導致他其實已經沒有什么錢了，如果再不開店，三天之后他可能只能選擇去把奧多挖出來當食材了。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似乎不是這個，而是解決面前的這個問題。
談判這種事情，誰先激動誰就輸了，所以羅生一直都裝的冷靜，內心甚至想笑。
“戈登先生，我有看到你出現在上個世紀暗殺了林肯總統。”
“你TM在說什么！”
戈登聽到這話都有點生氣了，表情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樣。
羅生滿臉委屈，道：“不是只要說自己看到了，就可以了隨便質問別人嗎，我只是和吉姆先生你一樣，難道有問題嗎？”
戈登直接沒話說了。
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大口運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棘手的犯人，表現的根本就是毫無破綻。
羅生甩出一絲笑容。
他怎么會不知道戈登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跑過來抓他。
當時羅生腦抽把氣球人放走了，其實就想到會有現在這么一個下場。
氣球人這個人物很奇怪。
明明是個老好人的人設，但卻因為看不慣哥譚市的黑暗和腐敗而買了一大堆的氣球，用拼命的方式把人吊到空中凍死。
這也是羅生料定對方會在進入監獄之前告發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