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那個男人了。我看到他了，他就站在我家外面。”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們已經(jīng)派人到你家附近去搜了，沒事的。”女警察說：“你能說一下，你具體在哪里見到她的嗎？”

曹敏站起來，手指著距離她家十米左右的一處大樹下：“就在那里，我從窗戶里看到他的。”

“你看到他長什么樣子了嗎？”

曹敏搖搖頭：“沒有，他戴著帽子，我看不清。我就看到他手上的那把刀在反光，我很害怕。”

女警察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這個時候沈寂從外面走進來，他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的曹敏，過來問她：“你什么時間發(fā)現(xiàn)他的？”

曹敏說：“我記不太清了。應該是八點半吧，我記得那個時候我在看一部電視劇。”

“能描述他具體的穿著嗎？”

“黑色的？對不起——天太黑，外面沒有燈，我看不清。”

“沒事的，你先好好休息吧。”

沈寂往外面曹敏說的那個發(fā)現(xiàn)男人的地方走，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鐘，天早已經(jīng)黑了。他打著手電筒在那附近尋找著。只可惜，找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的東西。

章弦從遠處跑過來，對他說：“在附近你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人。應該給跑掉了。”

“監(jiān)控錄像呢？有沒有可以照到這個地方的？”

“她家對面的那個商店有個監(jiān)控攝像頭，斜對面的那個路口也有監(jiān)控攝像頭。”章弦給他指著方向。

“把她家附近五百米之內的監(jiān)控攝像都拷貝回警局吧，交給技術科的查一下。”

沈寂說：“你留在這蹲守，我先回趟警局。”

回到警局之后，韓新寒過來告訴他，說剛才法醫(yī)過來找他，說尸體的血液藥物鑒定報告出來了。沈寂點了點頭，去了法醫(yī)室。

法醫(yī)老頭一看到他就迎了上來，眼神很亮，他對他說：“我發(fā)現(xiàn)了，尸體里面的確有藥物成分。”

“剛開始我在血液里查了一下藥物成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有任何異常。但我后來，為了保險起見，又在她的身體各處檢查了一遍。”他給沈寂引領著，讓他看那名女尸的頭頂。

在頭發(fā)間隙，有一個細小的紅色針孔隱藏在里面。

“這應該是被人拿小型注射劑射進去的。所以，我又趕緊提取了這周圍的皮膚組織，終于讓我找到一樣東西。”法醫(yī)老頭拿著一張表格：“是亞砷酸刊。它極易在人體內分解催化。這是一種砷化合物，屬于有毒物質。但是砷其實在我們的體內也有，只要不超過一定含量，就不會有事。一旦超過了固定含量，就會引起砷中毒。”

“砷中毒剛開始的癥狀是頭暈，全身乏力。兇手用的劑量非常小，不等到我們發(fā)覺，就會慢慢地在人體內分解，直至查不出任何異樣。”

他對沈寂說：“吳淼淼的那具尸體，因為是一個多星期之前發(fā)現(xiàn)的，就沒有在她身上找到亞砷酸刊。”（作者非醫(yī)科專業(yè)，對于化學什么的完全一竅不通，如果有專業(yè)知識與文中不符，歡迎改錯，但拒絕罵我，我比較玻璃心。）

沈寂對那個報告看了很久，說：“謝謝。”

他走出法醫(yī)室，給章弦打電話：“你先回來吧。我們開個會，案子有方向了。”

過了一會，他們幾人來到會議室，一同落座的還有淮水警局的其他刑警。

沈寂說：“我們現(xiàn)在可以掌握犯罪嫌疑人的一些基本情況了。”

刑警支隊的孟隊長問：“那么快？”

沈寂點了點頭：“嫌疑人男性，年齡大概在二十五歲到二十九歲之間。他的體型應該比較瘦弱，個性孤僻，比較習慣于獨來獨往。沒有正常的工作，沒有朋友，跟社會各方面的交集比較少，可能會有精神病史。”

孟隊長一臉懷疑：“怎么得來的？”

“以往的一些類似性質的案件，兇手一般是男性。一般在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個年齡階段。而具備這種成熟作案手法的大約是在二十五歲到二十九歲之間。”

“另外，剛剛從法醫(yī)那得來的報告，在第二名死者的頭頂上找到了一個針孔。在其體內也發(fā)現(xiàn)了有毒物質。這種有毒物質毒性很小，在初期會讓人感到頭暈，全身乏力，會讓人在一定程度上喪失力氣。另外根據(jù)章弦對案發(fā)現(xiàn)場的勘察，死者的臥室上面的小窗是開著的，在下面的柜子下也找到了小型針頭，推測兇手應該是從這個窗口將毒劑噴射到受害者頭上的。”

沈寂說：“兇手為什么會使用毒劑呢？他手上有刀，完全可以一刀捅死受害者。但是他卻在用刀之前選擇用毒物先將她們喪失力氣。這說明，他對他自己的力量不確定，他害怕不能一下子將她們制服。這就是他為什么會體型瘦弱的一個原因。”

“那有精神病史呢？怎么得來的？”另一個警察問。

“死者的死相十分殘忍。而她身上的傷口沒有規(guī)則性，行兇對他來說，是一種發(fā)泄。這完全可以說明他有一定的精神問題。”

沈寂說：“另外，長期的精神紊亂和精神衰弱都會導致人睡眠不足，而睡眠不足又恰恰影響人的體態(tài)，這也是他體型瘦弱的另一個原因。”

“這類人，往往因為自身的原因，會比較自卑。個性獨來獨往，不喜歡與人交流。”

陸承恩說：“所以，我們要找的是一個有精神問題的嫌疑人？”

“嗯。我們要找到他可能會比較困難，他知道怎么遠離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