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李陽感觸頗深，甚至眼中有著點點淚光閃爍，之前對林默的幾分不快也通通拋到了腦后。
“都是可愛的孩子啊，這么一看，倒是我們這些人老了啊！”
至于胡力，看著林默的眼光則是有些驕傲。
第一次看到這小子也不過是因為剛好知道這么一件事，剛好自己又缺人手，所以順手就拉了那么一把，當然也是看到林默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氣仁義，不然他也不會幫忙。
接下來則更多的是對林默的好奇，帶著幾分玩性與試探，然后有了‘表妹’的事。至于去林默家鄉幫忙，那也是因為這種事本來就是他的工作，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出手，所以也不算幫忙。
幫忙尋找煉器師那不過是覺得林默比較可憐，加上他剛剛又發生了那種事，當然還有不想毀了那份材料，至于什么對林默的看好、感情什么的。如果這樣想，那怕是不知道他‘狂刀狐貍’的稱號是怎么來的。
總之，真正把林默當作師弟還是這次林默的行為。讓他覺得林默真的可交！
……
林默離開了審訊室，看著被帶走的方宇，心中突然有些嫌棄自己，覺得自己有些無能。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把人抓到？為什么要讓無辜的人承受傷害？為什么要讓這樣可敬的人承此傷害？
他們不應該被如此對待！
“怎么？有些不好受？”
“有點。”
“那就加油吧，將他們找出來就行了，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知道，謝謝師兄！沒想到你還會說這種話。”
“滾！”
林默也不管胡力那羞怒的樣子，看向李陽道：“那就繼續吧！”
審訊室里，劉燁看到那天打得自己無法動彈的青年進來，眼神不善。
“你到底是怎么發現我的？而且一出手就直接下殺手，萬一我是普通人呢？”
這個時候劉燁也沒有裝作自己是個無辜者。真要無辜你一個黃階二品的人在那踮腳看戲，把別人當傻子呀。那如果別人是傻子，也就不會栽了。
更何況都差不多進來一天了，他們又不是不會去查。
“秘密。還有現在不是你問我，而是我問你。”
“你不告訴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看來那天我下手還是輕了一點，正好我沒有學過審訊的手段，剛好我師兄來了，可以麻煩他現場教學一下。”
聽到這話，劉燁嘴角有些抽搐。師兄、現場教學，這么狠。
“說吧，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肯定讓你比那天痛苦無數倍，我師兄可不像我這么溫柔、好說話。”
外面正認真看著審訊室的李陽看了看林默，又看了看胡力。心里吐槽，就林默也敢說溫柔，那天劉燁的慘像李陽還是了解一點，聽說自己其中幾個比較傲的警員現在想起林默那手段還是渾身有些不自在。
就這還溫柔，那不溫柔起來什么樣子。算了，惹不起，還是不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太可怕了。
察覺到李陽的眼神，胡力露出溫和的笑容，“別聽我師弟胡說，我可是很溫柔的，誰和他一樣那么粗魯。”
“是，你不粗魯，你都是自己打暈，或者一招解決，看起來確實不粗魯。”
當然李陽只是在心里想想，表面還是連連點頭的。
“你能保證我的安全？”
“不能保證，但是你怎么死應該可以幫忙一下！”
“既然怎么都是死，我為什么要說呢？”
“為什么不說呢？從你進來這的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即使你不說，可你的同伴會相信你什么都沒說嗎？到時候會發生什么你應該比我清楚。”
“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人了，我只是犯了一些事，不至死。”
“你倒是清楚我們會調查你，不過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實際不需要什么證據，不是嗎？”
聽此，劉燁內心一震，事實確實如此。對于林默的身份他也知道一些，真要想除去自己真的不需要什么證據。證據這東西，有時不過是遮羞布而已，更何況找不出來，不可以弄出來嗎。
“我真的不可以活著嗎？”
“酒吧老板是你殺的嗎？”
“不是。”
林默眼中幽光閃爍，嘴角輕笑，“不要試圖在我面前撒謊，除非你比我強太多，顯然你沒有那種實力。”
劉燁也看到了林默眼中閃爍的幽光，心里也升起一股被看透的感覺。
“你當時就是靠著這能力發現我的？”
“誰知道呢？”
“年輕人應該心直口快的。”
“所以你可以開始說了嗎？或者我應該先讓你了解一下我師兄的暴力，畢竟光說不練，你怕也有點不相信。”
說著林默眼中寒光浮現，對于其他幾人林默還是很和氣的，沒有出現一些不好的畫面，不過眼前這個人，那可是明擺著的危險人物，林默當然不會那么溫和。
“你……”
“不過我也可以受累，先幫你回憶一下之前的感受。”
之前林默出手可沒有一絲保留，全都是全力以赴，招招致命那種，劉燁現在身上還有幾根骨頭斷著呢，隨便動一下都疼痛無比，看著走過來的林默，嘴角的笑意也沒了，眼神中露出恐懼。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猜！”
劉燁聽到這話，心中忍不住吐槽，“我猜你大爺，我怎么知道你是從哪跑來的變態，看著清清秀秀、很安靜的一年輕人，哪里想到這么狠。”
“你問吧，不過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謝謝配合。酒吧老板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
“通過什么方法？”
“一種咒印，他之前被種下過‘死煞’，只要有人在一定范圍掐這種特殊的咒印，‘死煞’就會爆發，靈魂之火就會熄滅。”
“什么是‘死煞’？誰種的？怎么種下的？”
“我不知道，我只是‘執行者’，接到上面的滅殺信息后，立即執行。”
“你們怎么聯絡的？”
“都是上面將信息傳給我，有時直接通過手機告知我一個地點，讓我去拿。有時是突然就出現在我待的地方。神出鬼沒，至今我也沒有看見過他。”
“孫妍是你殺的嗎？”
“不是，這個月，我只執行了這一次，然后就來這了。不知道她怎么死的。”
“你們為什么殺人？”
“應該是為了‘靈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負責執行，這不過是我的一種猜測，因為一個月他們會提供一枚靈魄供我修煉，因為這我才加入的。”
“你是怎么加入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糊里糊涂就進去了。那是八九年前，生活不好，出來打工，然后好像在一個酒吧被什么人拉住就進去了。”
聽到八九年前林默也沒有繼續問了，以華國這幾年的發展來看，八九年前的酒吧，基本上不可能還保存以前那模樣了，不知換了多少主人了，重修了多少次。
不過從這林默也聽出了，沒想到靈教這個組織八九年前據出現了，比他想象的可怕多了。
“你對靈教有什么了解？”
“似乎很大，成員很多，各種人都有，很神秘。還有除了我這種‘執行者’外，似乎還有‘決策者’、‘傳達者’、‘采集者’、‘收割者’、‘研究者’、‘苦修者’、‘裁決者’、‘理財者’等，反正應有盡有。我就只知道這些了。”
“那你知道除了你之外的靈教成員嗎？”
“不知道，我只是最底層的‘執行者’，大部分時間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有著穩定的工作。”
“他們不發工資？”
“也可以發，不過那需要你用靈魄去換，實際上他們似乎更喜歡這種方式，因為靈魄確實很難獲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