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做的是摔門而去，這段感情里，最為卑微的他。

黑夜里，坐在角落里聽著他們的故事，沈凜初倚在沙發上，閉目凝神，平時她不想說的事情，倒是以另一種方式告訴了他。

怪他，還在給她找著其他理由，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

余悸好像是哭了，床上傳來她哽咽著的聲音，一聲一聲的，壓抑著自己，抽泣著。

沈凜初呼吸漸重，他死死的咬住下嘴唇，生怕余悸聽到，生怕不經意的出聲會嚇到她。

“結婚？”結婚這個詞乍一出現，他整個人都是凌亂的，他哪里結婚了？

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余悸結婚了，她說她結婚了！重點已經不在她為什么覺得他結婚的事情上了。

“林亦書～不是只有你可以結婚，我也可以的，我都要放下了，你干嘛還要出現在我面前啊？”

她抽了下鼻子，哭腔很重，但是思路很清晰。

“余悸，我沒有！”

“你覺得我會信嗎？”林語那么大張旗鼓的炫耀著，他當所有人都是傻子嗎？

她不要再聽他講話，每聽一句，都好像有一把刀子扎進她的心里，鮮血淋漓的！

她抹了把臉，手機扔到一邊，連拖鞋都沒有穿，光著腳摸進了洗手間。

沈凜初站在洗手間門口，聽著里面傳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哽咽聲。

就那么難過嗎？

床上手機再次亮了起來，鍥而不舍的。

他甚至有一種沖動，接起電話，告訴電話里的那個人，她，余悸，結婚了，那個人就是他沈凜初。

他不能，也不敢！

鈴聲停了下來，手機暗了下去，隨著一條短信進來，又亮了起來。

“新年快樂！”一條特別簡單的短信浮在她的手機上，沈凜初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開了門，站在門口并沒有離開。房間里還是一片黑暗，只有門口射進來一抹光亮。沈凜初站在門口，呆若木雞！

聽著樓下熱鬧的呼喊聲，樓上樓下，截然不同的氣氛。

還真的挺諷刺的，他等在這里，明明想第一時間跟她說一聲新年快樂的。

“新年快樂！”對著洗手間的方向，沈凜初的嘴巴動了動，并沒有發出什么聲音。

關上門，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在這里待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