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午8點了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沒有要天黑的意思。空氣里有股烤箱里的氣味。喬楠穿梭在街道里。她似乎對這里很熟。

菜市場地上黏著被踩爛的菜葉，泛著墨綠的汁液。滾落的橘子，還有叫賣聲和大媽砍價的喧嚷。臭水溝的氣味越來越濃。

易烊千璽沒想過看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會干這些繁瑣的家務。

“只吃青菜嗎？”他們提的袋子里裝的都是綠色的菜。

“看來學霸真的是只會學習。這些菜不只是青菜，它們味道都不一樣的。你似乎只知道青菜。”如果不是千璽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她會懷疑他只會學習沒有自理能力。“畢竟你吃了幾年外賣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啦。”

“誰告訴你的？”

喬楠捂住嘴。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是夏晚告訴我的。你可別說我賣了她！”喬楠賤兮兮得笑著。

夏晚不會責怪她的，她只是在開玩笑。她捂著眼睛，又透過指隙看他。“我不是故意知道的。”

“沒關系。”

“自己學的？”

“嗯？”

“做飯自己學的嗎？”

“算是。”喬楠搖搖頭，鼻尖紅了。“也不是。是跟著父母學的，為了擺脫父母。可笑吧？”她笑手指卷著衣角，笑的那么刺眼。像海里深邃的漩渦。出不去。

易烊千璽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偏過頭看她，少年的煩惱啊，不是一兩句就可以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