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兄妹二人在山澗邊稍作休息。高星宇從籃子里取出早上烙好的玉米餅,遞給李天一張,自己則撕下一小塊,就著山泉水細細咀嚼。
李天看著妹妹白凈的手腕上新添的幾道淺淺的劃痕,那是采藥時不小心被荊棘劃傷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心疼:“妹,以后采藥讓爹或者我來,你一個小姑娘家,別把身子折騰壞了。”高星宇卻只是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沒事,這些小傷不算什么,再說了,爹年紀大了,你又不在家,我不多做點誰來做。”說著,她又從籃子里拿出一個木雕小動物,遞給李天:“看,這是我昨天晚上刻的,本想給你個驚喜,結果一不小心把兔子耳朵刻短了。”李天接過那拙劣卻滿含心意的木雕,心中五味雜陳,他突然意識到,這個總是跟在他身后叫哥哥的小女孩,早已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女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星宇!星宇在嗎?”兄妹二人循聲望去,只見鄰家大嫂氣喘吁吁地站在林間小徑上,臉上滿是焦急。高星宇立刻起身,快步迎上去:“王嬸,發生什么事了嗎?”
鄰家大嫂抓住她的胳膊,急切地說道:“星宇啊,你王叔上山采藥時不小心摔傷了腿,現在躺在半山腰動彈不得,你快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李天一聽,立刻將木雕小心翼翼地放回籃中,隨后背起行囊,與高星宇一同跟隨鄰家大嫂往事發地點趕去。
當他們趕到時,王叔正躺在一塊凸起的巖石旁,額頭滿是冷汗,褲腿已被鮮血浸透。李天蹲下身,輕輕撩起王叔的褲腳,只見傷口處腫脹得厲害,骨頭已錯位。他從懷中掏出一瓶療傷的丹藥,倒出幾粒放入王叔口中,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銀針,迅速在王叔的幾個穴位上扎下。
高星宇則在一旁用干凈的布條為王叔清理傷口,動作熟練而輕柔。鄰家大嫂在旁邊急得直掉眼淚:“這可怎么辦啊,這么遠,怎么把人送下山啊。”李天沉思片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輕巧的藤椅,將其組裝好后,讓王叔半躺在上面。他對高星宇說道:“妹,你和王嬸在前面帶路,我在后面護著王叔,咱們慢慢下山。”
高星宇點了點頭,與鄰家大嫂一前一后攙扶著藤椅,李天則在后面用靈力托著藤椅,使其保持平穩。下山的路并不好走,狹窄的山徑上布滿了碎石和樹根,稍有不慎就會滑倒。高星宇和鄰家大嫂小心翼翼地走著,汗水濕透了后背,卻始終沒有停下腳步。李天在后面不時調整著藤椅的角度,同時為王叔輸入靈力,緩解他的疼痛。
當他們終于走到山腳下時,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村民們早已得知消息,紛紛聚在村口等候。看到王叔被平安抬回,大家紛紛松了一口氣。村里的郎中立刻上前接手治療,李天則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療傷的草藥,交給郎中:“這些草藥對筋骨損傷有奇效,按比例研磨成粉,用溫水調和后敷在傷口上,每日更換一次即可。”郎中接過草藥,滿是感激:“多謝小友,有這些藥材,老漢心里就有底多了。”
王叔的女兒小蘭站在一旁,眼中噙著淚水,突然朝著李天兄妹跪下:“哥哥姐姐,謝謝你們救了我爹。”
李天和高星宇連忙將她扶起,高星宇輕聲說道:“快起來,舉手之勞而已,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小蘭含淚點頭,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這才在鄰家大嫂的攙扶下回家。
夜幕降臨,李天一家圍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借著月光吃晚飯。父親從屋里拿出一壇自釀的桂花酒,為李天和高星宇滿上:“今天你們兄妹做得好,鄉里鄉親的,就該互幫互助。”李天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酒精的辛辣順著喉嚨滾落,卻帶來一股別樣的暖意。
飯后,兄妹二人來到王叔家探望。郎中正在為王叔換藥,看到李天兄妹前來,連忙讓出地方。王叔見狀,掙扎著想要起身道謝,卻被李天按住:“王叔,您好好養傷,其他的事不用操心。”高星宇則在旁邊與小蘭輕聲交談,安慰她不要過于擔心。
李天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本醫術典籍,遞給郎中:“這本醫術里有幾種治療筋骨損傷的方子,或許對王叔的康復有所幫助。”郎中接過典籍,臉上滿是驚喜:“這、這是《金瘡秘錄》!老夫找尋多年都未曾得見,小友怎會……”李天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王叔的傷勢要緊,醫術嘛,不過是死物,能派上用場才是最重要的。”
郎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鄭重地向李天行了一禮。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李天和高星宇每天都會去王叔家幫忙換藥,順便陪小蘭說說話,逗她開心。王叔的傷勢在眾人的照料下逐漸好轉,村子里也恢復了往日的寧靜與和諧。李天看著鄉親們臉上重新綻放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和幸福。
次日清晨,天邊剛露出魚肚白,李天便被父親從床上拽了起來:“臭小子,今天跟爹去田里干活,都快半個月沒好好活動筋骨了。”李天睡眼惺忪地跟著父親來到村外的梯田,濕潤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遠處的山巒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父親抄起一把鋤頭,熟練地翻起田壟,李天也跟著拿起農具,卻因用力過猛,差點沒把鋤頭柄折斷。父親見狀,哈哈大笑:“你這哪里是干活,分明是在拆家。”說著,便手把手教李天如何掌控力度,如何順著土性耕作。
“爹,這田里的活兒,您怎么這么在行?”李天一邊學著父親的樣子翻土,一邊好奇地問。父親停下手中的活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笑著說:“你以為就你會舞劍啊?這田里的學問可比你那劍法多著呢。每種作物都有自己的脾氣,有的喜歡松軟的土,有的偏愛結實的田。就拿這稻子來說,得把土翻得又松又細,根才能扎得深,長出來的稻穗才飽滿。”李天聽了,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手中的鋤頭也更加賣力地翻動著。
正午時分,高星宇提著竹籃來送飯,看到父子二人滿頭大汗卻依然干勁十足,她不禁莞爾。
三人席地而坐,就著咸菜吃起粗糧飯,李天突然想起什么,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塊晶瑩的靈玉,放在父親和妹妹面前:“爹、妹,這些靈玉能吸收日月精華,放在田里能助長作物生長,你們挑幾塊大的放在田里試試。”
父親拿起一塊靈玉,反復端詳:“這玩意兒真有你說的那么神?要不先在菜畦里試試水?”高星宇卻一把奪過靈玉,興奮地說道:“哥,你還有沒有多的,我想在后山開辟個小藥園,專門種些修煉用的草藥。”
李天笑著點了點頭,從儲物袋中又取出幾塊較小的靈玉,遞給妹妹:“這些你先拿著,要是不夠,我再從宗門給你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