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黃二人很快便回到了江邊,見秦無憂還坐在江邊發呆,二人心中俱感到怪異,也萌生絲絲好奇之心,為何三更半夜秦無憂會一人在江邊?是與自己的父母走散了?還是被人拋棄了?
郭靖見秦無憂形單影孤,生性敦厚、善良的他心中生出一股憐憫之情,對身旁的黃蓉道:“蓉兒,他看起來很可憐的模樣,我們還是不要嚇唬他了好不好?”
黃蓉雖惱怒剛才被秦無憂嚇到了,她性格機靈古怪,此時她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天真少女,在聽了情郎的話,也便消了捉弄秦無憂的心思,況且她剛才也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現在見秦無憂只能和倒影、影子作伴。
黃蓉不由觸景生情,她一個在桃花島時,父親黃藥師沉迷于武學,少有時間陪她。在初離桃花島,沒有遇到郭靖前,一個流浪,無人作陪,孤獨一人,不正和秦無憂此時一樣嗎?想到這,她鼻子一酸,哭了出來。
郭靖見黃蓉突然哭了起來,心思木訥的他頓時不知所措,細語道:“蓉兒,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什么話了,惹你不開心了。要是這樣你就打我罵我吧!”
見到郭靖為自己緊張,擔憂,黃蓉破涕為笑,說道:“靖哥哥,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害怕一個孤孤單單的,沒人關心我、痛我。”
郭靖看著黃蓉極為認真模樣,說道:“蓉兒,只要你不趕我走,我便永遠陪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是出生以來我過的最開心的日子。”
秦無憂此時,雖成為七八歲孩童,但他已是先天之境,耳目聰明、方圓百米之內的事物休要逃過他的感知。郭、黃兩人不過距離秦無憂三四十米,他們說話的內容一字不漏的落入秦無憂的耳中。
得知兩人要嚇唬自己后,秦無憂輕飄飄的繞到二人身后,用長發蓋住半邊臉,咳嗽了兩聲,吸引二人的注意。郭、黃二人聽到咳嗽聲,連忙轉過身,見到只露出半邊臉的秦無憂,心中疑惑,他剛才不是還在江邊嗎?怎么突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里。
“你們已經被河伯大人選為祭品了,還不快隨我下江去!要是誤了時辰,惹得河伯大人不高興,河伯大人發洪水降下天災,可都要算在你們身上。”
秦無憂說話時,已經盡量用低沉的聲音說這些話了,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出口還是稚嫩的童音。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后,秦無憂很想靜靜。
郭靖有些信以為真了,問道:“蓉兒,他說的是真的嗎?要是河伯降下天災,豈不是要苦了周遭的百姓,這可怎么才好!”
秦無憂聽到郭靖的話,嘴角不由得一抽,這樣的鬼話都信,這郭靖老實到秦無憂都不忍心騙他了。
黃蓉聽到秦無憂那稚嫩的童音后,心中便明白秦無憂是在騙他們兩人,但在聽到郭靖的話也是滿頭黑線,心中無奈:“靖哥哥,還真是單純!這樣的話都夠相信。”
黃蓉半瞇著眼睛盯著秦無憂道:“那你是河伯什么人?怎么知道河伯看上我們了?”
秦無憂見黃蓉的模樣,便明白黃蓉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但黃蓉既然想要繼續玩下去,秦無憂也只能奉陪底。道:“我是河伯身邊的童子,河伯在水府中見到你們在江中游泳后,便命我在岸上等你們兩人,讓我帶你下去見河伯。”
黃蓉笑咪咪道:“好啊!你快點帶我們去見河伯大人,我也很想見識一下河伯的水府是什么樣子的。”說著做出一副極其感興趣的模樣,心得意道:“哼!小屁孩,我看你這下要怎么說?我還不信我黃蓉斗不過你這破小孩。”
秦無憂搖了搖頭,裝作為難道:“不行!河伯大人讓多找幾對童男童女才能回去,你們只要躍下江,就會有蝦兵蟹將來接你們去見河伯大人,你們還是先去吧!不要讓河伯大人久等了。”
“這破孩子鬼點子真多,但要騙我和靖哥哥跳江,門都沒有。我的想一個辦法好好的治一治這小鬼才行。”黃蓉心道。
秦無憂見黃蓉沉思,便知她在思索應對方法,當下便催促道:“哎呀!你們還不快點去,不然河伯大人等久了,他會不高興的,他一不高興就會發洪水,一發洪水就會讓百姓受苦,百姓受苦就會怪罪在你們身上。”
郭靖聽到秦無憂說這么嚴重,愣愣道:“蓉兒,我們要怎么辦?真的要去見河伯嗎?”
“哈哈!我還沒見過這么笨的人,不行了我裝不下去了!”秦無憂聽了郭靖的話,終究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靖哥哥你太單純了!”
黃蓉聞言也是一臉的無奈,但在看到秦無憂如此嘲笑她的情郎,忍不住蹙眉起來,不悅道:“喂!小屁孩,你再笑話靖哥哥,當心我打你屁股!”
秦無憂忍著笑意,道:“好吧!我不笑他就是了!我叫秦無憂,不是什么小屁孩。”說著的同時秦無憂心中出現些許疑惑,他發現自己變小了之后,心性也變的有些純真起來了,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來的。
郭靖見狀有些摸不著頭腦,問道:“蓉兒,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河伯的童子嗎?”
黃蓉心中無奈,但還是耐心為郭靖解釋了一番,在聽了黃蓉的解釋后,他恍然大悟道:“原來他說都是騙人的啊!我還以為是真的呢!”他頓了一下后,又道:“蓉兒,你說我是不是很笨!”
黃蓉柔聲道:“靖哥哥,你才不笨呢!是這個小破孩太狡猾了,而你有太善良了,才會上他的當!”
秦無憂問道:“你們叫名字,為何三更半夜在江中游泳?嗯,你們不會是大家閨秀看上窮小子,因為家里人反對,兩人攜手私奔吧?”
郭、黃二人聽到秦無憂的話,臉色不由一紅,他們雖不是大家閨秀看上窮小子的故事,但卻也類似,郭靖的幾個師傅反對他和黃蓉在一起,而黃蓉心中也知道若是他父親知道郭靖比較憨厚老實的話,定會反對她嫁給郭靖。
秦無憂見二人都臉紅,拍手叫道:“哈!還真的被我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