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腳下,那長長的石階,望不到盡頭,在那高聳入云山體上像天梯斜掛下來,讓人望而生畏。
一個白衣少年沿著石階往上行走,少年移動的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宛若春游的學子。眨眼間,少年便消失在石階的盡頭。
這少年正是秦無憂,在收拾了田伯光后,他便直奔嵩山。
到嵩山秦無憂,主要做兩件事,一,找左冷禪的麻煩;二,借閱一下少林的易筋經。
秦無憂很快便來到嵩山派大門前。
一扇五間佔地的大門,上面蓋著圓桶琉璃瓦的屋脊,陽光下閃閃發亮,門欄窗槅皆推光朱漆,門口玉石臺階,雕鑿出祥鳥瑞花紋樣,兩邊高牆隨了地勢一路圍砌下去,望不到邊,門楣上黑底金漆「嵩山派」三個大字,氣勢奪人。
大門兩旁各有八名弟子,穿著統一的服飾,手持拿著長劍。
雖為守山弟子,但身上的氣息比一般江湖人士都強大許多,實力最低都有三流武者的實力,其中還有兩個幾乎達到二流武者的水平。
管中窺豹,從這便能看出,為何嵩山派是五岳劍派中最強門派了,連守山弟子都有如此實力,當然也可能是面子工程。
嵩山還有十三太保,十三太保的實力不下于其余各派的掌門,以及人稱正道三大高手之一的左冷禪,壓其他四派掌門一籌。
也難怪原著岳不群會狠下心自宮,華山派和嵩山派兩者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最高武力比不過,高手不如人家多,人員配置也不行。
因此,岳不群想要振興華山派,就只能一條路黑到底,讓最高戰力凌駕于嵩山派之上
嵩山派眾守山弟子見到秦無憂的第一眼,便他被驚艷到了。
秦無憂俊美無雙,同時又給人一種孤傲如天上白云的感覺,讓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為首一人抱拳對秦無憂問道:“不知公子是何人?來貴派有何貴干?”
秦無憂淡淡道:“秦無憂,我來找你們的掌門左冷禪做一個交易,還請帶我去見他。”
為首弟子見秦無憂直呼掌門的名字,怒喝道:“無知狂徒!我們掌門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拿下!壓入地牢。”
話音未落下,其余守山弟子已將秦無憂給團團圍住。
“小子!這便是對我們掌門不敬的下場!”
為首一人朝秦無憂沖了過去,一掌朝秦無憂臉劈去,他平生最討厭的的人便是這種小白臉了。
他見秦無憂還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由得露出殘忍的笑容,他這一掌下去,雖不會要了秦無憂的命,但卻能讓秦無憂以后見不了人。
只是在離秦無憂還有一尺距離時,他便感受到一股巨力轟在他胸膛上,接著他便看到景物倒退。
就在他還在疑惑中時,他已飛出了三四丈遠,“砰”一聲,狠狠地砸在地上。
“你……你好……”
他怨恨地秦無憂,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話還未說完,便口角溢血,失去生息。
對于這種活得不耐煩的人,秦無憂一向都會很大方送他們一程。
其余守山弟子見到這一幕,臉上浮現錯愕,不解,迷茫等表情。
秦無憂在他們看來,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無疑,不過是長得俊美無雙,氣質特殊一點而已,所以在聽到秦無憂直呼左冷禪的名字時,才會第一時間想要將對方拿下。
但以貌取人,卻給了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要知道那人在他們之中,武功雖不是最高,卻也不是最低的,他一個人能夠對付兩三個三流武者。
現在卻被一個少年一腳踹死,這一幕讓他們感到意外,驚嚇。
但凡是敢來嵩山鬧事的,結局只有一個,那便是死!
“一起上,拿下他!”
隊令話一落,便拔出精鋼長劍,率先朝秦無憂攻過去,其余見狀也紛紛拔劍朝秦無憂攻去。
丁勉正準備去執行掌門左冷禪交給他的任務,三個月后,在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上殺了劉正風——理由勾結魔教長老曲陽,以削弱衡山的實力,為一統五岳做準備。
他還沒出山門,便聽山門前打斗的打斗聲,心中疑惑:“什么人敢來嵩山派撒野?難道是魔教?”
“師叔!師叔!有人來我們嵩山鬧事,對方已殺了杭茂才師兄。”
一個守山弟子氣喘吁吁地跑到丁勉等人面前。
丁勉急忙問道:“對方是什么人?對方有人?居然敢來我們嵩山鬧事!即使是少林武當都沒有這個膽子,難道是魔教的人?”
那守山弟子還沒來得及回答,性子急躁的費彬已運起輕功朝山門飛奔過去。
守山弟子支吾道:“對方叫秦無憂,只……只有一個人。”
他說完低著頭,不敢去看丁勉現在是何表情。
丁勉聽到只有一人時,表情變得有些微妙,語氣不善起大聲喝道:“你說對方有幾人?!”
守山弟子顫栗道:“一……一個人,對方只有一個人。”
啪!
他話剛落下,丁勉便甩了他一巴掌,“廢物!對方只有一個人,你們那么多人到現在還沒有解決,真是廢物!”
丁勉說著便率領著眾弟子直奔山門,其他人在經過那守上弟子身旁時,都鄙視看了他一眼。
費彬在來到山門時,守山弟子都已躺在血泊中了。
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守山弟子目欲噴火,要知道這批守山弟子中,有幾個天賦很不錯的,只要成長起來,便是門派的中流砥柱,而現在都被人殺了。
費彬見站在一旁纖塵不染的秦無憂,喝道:“小子是殺了他們!”
他沒等秦無憂回答,便催動大嵩陽神掌朝秦無憂按去。
秦無憂見費彬襲來,神色不變,緩緩地伸出晶瑩如玉的右手迎上費彬的大嵩陽神掌。
雙掌交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費彬倒飛而出,落地后又繼續退了四五步才穩住身形,喉嚨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
費彬心中起彼伏不定,臉色無比的凝重,看向秦無憂的眼神滿滿的忌憚。
剛才那一掌,他含怒而發,可謂毫無保留,卻被對方一掌震傷。
費彬擦掉嘴角的血跡,神色凝重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