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對？

對面呼吸聲加重，季歡顏在心里深深嘆了口氣。

“姜青……”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閨蜜喜歡鐘離嘉？”

“？？？”季歡顏剛想說出口的話一時停在了嘴邊，這怎么還扯到鐘離了？

“你是不是還和你閨蜜說了我也喜歡他，你故意讓你閨蜜進溫錦的工作室就是想讓他們多培養感情是不是？我也是你的好朋友，這四年來我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姜青在電話那頭厲聲吼道。

“姜青……”

“你明知道我也喜歡他為什么就唯獨給你閨蜜創造了和他待在一起的機會？為什么看著我傻傻的被他一次次拒絕還不提醒我要放棄，你就是想看我笑話對不對？在你心里，我就如此比不上你那個閨蜜？季歡顏，你說話啊？你為什么這么對我？我分明也很喜歡他，為什么他不喜歡我？為什么？為什么……”

姜青激動的情緒化作低聲的痛哭，季歡顏很心疼，在滑雪場她知道姜青也喜歡鐘離時她是想過阻止，但溫錦說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機會她才意識到當時自己太自私只想著瑟瑟。她看得出姜青對鐘離的感情在日益增加，看到她勇敢追求愛情的樣子，那么鮮亮，她很慶幸自己當時沒有阻止。可如今女孩指責她為什么不阻止，如果當初阻止了，她現在就不會這么狼狽，這么痛苦。

聽著對面掩不住的哭聲她問自己：什么是對？

“瑟瑟跟我說喜歡他是在今年考研結束那天，知道你喜歡他是在我生日那天，中間隔了半個月，也算是早知道吧！”她在解釋她問的第一句話。

“我確實和瑟瑟說過你也喜歡鐘離，是在你前男朋友糾纏你鐘離替你解圍那天，我和她正好也在那家餐館吃飯。瑟瑟進溫錦的工作室是因為她是計算機專業而且還考上了A大，溫錦錄用她是因為她的能力。

我從來沒想過看你笑話，你和瑟瑟用你們各自的方式去爭取愛情我沒有厚此薄彼偏袒誰，即使她是我的閨蜜我也從沒有給她和鐘離單獨安排過見面，也沒有在鐘離面前替她說過好話。

……你在我心里一樣重要。”

季歡顏一直聽著她哭聲漸漸放小，剩下間歇的哽噎，直至對方將電話掛斷。

她將身體放倒在沙發靠背上，抬手遮住了眼，空氣安靜的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她有多久沒感受過一個人時的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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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青給鐘離發了一條消息：

“最后一次，請你告訴我，你曾說你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秦瑟瑟？”

鐘離沒回復，直到半夜十二點才回的，“抱歉，剛剛在忙。”

“能告訴我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是在她來了A市以后嗎？”

鐘離沒想到她竟然還沒睡。有些話確實要說清楚，他心里能猜到一些姜青為什么會這么問，無非就是不甘心想要個最終的了斷，他回復道：“不是，我們相識于網絡，我認識她很多年了。有些喜歡真的很難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知道就是喜歡上了，想和她在一起。”

“姜青，對不起。”

姜青笑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有機會的，她只要繼續努力就一定能打動他。那個秦瑟瑟在他面前那么拘謹膽小他怎么會喜歡呢？原來，一切都是假象，他心里的位置早已為她訂好，她沒看見就以為那里是空的，或者她看見了只是看著位置上沒人，覺得可以上前坐一坐，可走近一看才發現那位置早已被上了鎖，而她這把鑰匙不對。

淚無聲落下，她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