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吃過飯后，季歡顏拉過秦瑟瑟悄悄問道：“進展還順利嗎？”

“什么？”

季歡顏朝某個方向擠眉弄眼，瑟瑟同學嘴角立刻生出笑意，但舉止依舊忸怩，“嗯。”

季歡顏嘖嘖搖頭，“鐘離魅力夠大啊！看他把你迷得嘞~”

“小點聲。”秦瑟瑟一步上前緊緊捂住她的嘴。

季歡顏點點頭，不懷好意地笑笑，秦瑟瑟瞪了她一眼才放開她。

“打算什么時候表白啊？”季歡顏揶揄道。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秦瑟瑟抱著手有些好笑道。

“沒辦法，人家鐘離是塊香餑餑，我怕你下手晚了以后抱著我哭。”

“嗬，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他……”秦瑟瑟指向鐘離，“只能是我人生的男主角。”

季歡顏邊搖頭邊鼓掌感嘆道：“姐妹，牛批！”

秦瑟瑟挑起落在眼梢旁的碎發，神情十分灑脫、得意。鐘離視線正好掃到她倆這邊，看到她這個表情下意識扯了扯嘴角：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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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雖然過得匆匆，但也并不是什么都沒留下。

溫錦的大學生涯在相機按鈕按下去那一刻結束了，最后屬于這個校園的身影留存在了那張班級合影上面。季歡顏給他買了一束紅艷艷嬌滴滴的玫瑰，在校園里惹了一路羨慕的眼光。

溫錦說想以學生的身份再走一遍校園，于是他一手抱著花一手牽著她漫步交錯的大道、小路、草地、球場、圖書館、教學樓。

“我以前畢業的時候心里都不會有很多想法，想著又是一個三年過去了，現在倒是突然有些感傷了。”溫錦語氣很低，淡淡的卻縈繞在季歡顏心頭，散不開。她緊了緊他的手揚起笑臉，“那我倆換換，你去替我考研，我來替你工作，等你禿頭那天記得來找我，你后半生的生發劑季老板我都給你承包了。”

溫錦果然被逗笑了，敲了敲她的腦門，“最近壓力很大？”

季歡顏點點頭，“背書太難了，不！是讀書太難了。”

“別給自己那么大壓力，大不了咱們就自己開個小診所，什么都是你說了算。”

季歡顏看溫錦一臉認真的樣子反而驚了，“你認真的？不是，那什么，你家不是開醫院的嗎？為什么我不能走個后門去華療而是自己開小診所？”

溫錦摸摸她腦袋，“自己當老板不好嗎，干嗎去給別人打工？賺了錢就在自己兜里不好嗎？干嗎要讓別人保管一個月，有時候說不定還找幾個理由給你扣了。上邊有老板要討好，周圍有同事要搞好關系，有時候說不定就招惹了小人，工作不開心，心情不愉快，不是懷疑人生就是卷鋪蓋走人，想什么升職加薪發獎金，那都是別人家的現實你的夢境罷了。所以，自己當老板不好嗎？”

“……”

其實季歡顏想說她非常樂意給華療打工，但被溫錦啪啪一頓反駁真是越聽越有道理。

“那我到底還考不考？其實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要不現在就開始看看A市哪個地段我能租得起房子？”季歡顏擰起眉頭道，“或者問問我爸鎮上房價什么行情先給我備著一間。”

溫錦低頭暗笑，媳婦太好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