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候，季歡顏待在自習室自習，兩眼皮噼里啪啦打了一架，最終還是沒撐住，趴在桌上睡過去，臨睡時嘴里呢喃：“就一會，一會，一……”。季歡顏是在一陣酸麻中醒過來的，她有些僵硬地抬了下胳膊，然后頓住，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你……”

“吃糖嗎？”

在一陣錯愕中，她漸漸笑了，“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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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室的樓梯間。

清脆的糖殼聲“咔嚓”作響，季歡顏腮幫子鼓鼓的，手里拿著一串糖葫蘆像是得到了什么稀奇玩意，不停在手中打轉，眉眼滿是笑意。

“今天工作室不忙嗎？怎么過來了？”季歡顏問。

溫錦抬手將她發絲上沾上的碎糖屑彈走，戳了戳她的腮幫子，笑道：“工作做了一半，想你了就過來了。”

“……溫錦。”她軟軟地叫了他一聲。

“怎么，太感動了？”

“糖，黏我牙上了。”

“……”

溫錦看她一臉委屈樣，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我看看。”他低頭想替她看看，季歡顏身子往后一縮，嘴巴抿得緊緊的，堅定地搖搖頭。

她抬起手蒙住嘴，“你先轉過去一下，我自己解決。”

這和韭菜葉子粘在門牙上的感覺差不到哪去。

都一樣糟心。

溫錦笑了笑，默默轉了個身。

季歡顏自己都不敢看此刻的自己，簡直演出了齜牙咧嘴的精髓。

“好了。”季歡顏低聲道。

溫錦轉過身看到的就是臉紅紅的，嘴唇也紅潤光澤的她低著頭轉著手里的糖葫蘆。

他莫名覺得喉嚨有些發干。

他清了清嗓音道：“還吃嗎？”

“等會再吃。”她重新將外邊那層薄膜包好。

“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又是她們告訴你的對不對？”季歡顏緩過剛才尷尬的氛圍，又再次抬起頭，露著一張笑臉問道。

“嗯。發消息你也不見回，我就問了她們。”他摸了摸她紅撲撲的臉，很涼，看來這臉上的紅還有一部分是凍的。“進教室吧！外邊太冷了。”

“你冷？”季歡顏問。

“你冷。”溫錦答。

可教室都是自習的人，進去后他倆就不能說話了。

“那你給我捂捂。”她仰著小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溫錦下意識吞咽了一口口水。

季歡顏見他沒反應，自己拉起他的兩只手貼在臉頰兩邊，“像這樣，我松手了哦，你要定好了。”

在她手剛離開那瞬間，他捧在她臉上的兩只手收緊，隨即，唇上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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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錦陪著她自習了一會，可想而知，什么都沒學進去。

嶄新的一頁草稿紙上現在已經寫得滿滿當當。別誤會，不是計算公式也不是大綱內容，而是兩人的聊天對話。

“剛剛怎么在這睡著了？空調開的太足，太溫暖了？”溫錦筆跡。

“這是原因一。”季歡顏筆跡。

“那原因其他呢？”

嗯？季歡顏心想：這人真懶，不應該問，那原因二呢。直接來了個包攬，其他。

“春困、夏乏、秋打盹、冬眠。其實我真的不是想睡覺，只是季節需要，我盡力配合。”她還畫了個小人，表情無奈。

“……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