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陰謀
- 傲嬌公子二追妻
- 汀華
- 2282字
- 2019-10-27 14:57:57
謝庭云將桌上綠豆糕吃的干凈,心情才漸漸平復(fù)下來,安穩(wěn)睡下。
……
“你為何會在這里?”小女孩蹲下身子看著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的男孩兒,眉頭皺的緊緊的。
那男孩像是剛跟人打了一架,額角還有些血跡,直流到了太陽穴。
小女孩拿出一張干凈的手帕想替他擦凈,卻在剛要碰到他時被他一把推開。那小男孩下手沒輕重,將小女孩兒狠狠地推倒在地,自己卻狼狽地跑開了。
小女孩兒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著小男孩跑開的方向微微嗔怒,眼里滿是疑惑不解。
……
“昨日,多謝白姑娘的綠豆糕。”
早膳時間,桌上少見地只有白芷和謝庭云兩人。
謝庭曄昨夜處理正事到后夜,便住在了布莊。至于班文鰩,聽說謝庭曄沒回來,自然是要不顧形象地睡到大中午。
“沒什么,本就是些小事,謝公子莫要嫌棄才好。”
“白姑娘的手藝當(dāng)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還想請教...”謝庭云看著白芷低垂的眉眼,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并無什手藝可言,不過是從小耳濡目染,受了些母親的熏陶照做罷了,卻是抵不過母親半分。”
提到蘇清,白芷眼中溢出無限溫柔。
“哦...原來如此。”
謝庭云免不得暗暗驚嘆,她似乎總能猜出別人心思,尤其是對他。
謝庭云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并未再想太多,既然她與白汀互為姐妹,那白汀吃到姨母做的糕點(diǎn)也是常事。
“看來,嘗不到夫人的手藝實(shí)屬一件憾事。”
本是謝庭云一句調(diào)笑話,卻叫白芷沉下了臉。
謝庭云察覺到她的變化,才驚覺到話里的不妥。自己定是被興奮沖昏了頭腦,一時間竟忘了白芷母親已經(jīng)過世。
“對...對不……”
“無事!謝公子能喜歡就好。”白芷扯出一抹笑,在謝庭云看來卻是無比勉強(qiáng)。
“我……”看她這般模樣,謝庭云還是挺不是滋味的。畢竟她也幫了自己不少,自己也確實(shí)是感謝她的。
“我吃好了,謝公子慢用。”
白芷匆匆離了席,頗有些狼狽相。
當(dāng)她回到房中坐下時已是氣喘吁吁,她給自己倒?jié)M了水猛灌了幾杯呼吸才平穩(wěn)下來。
她并不是怪他的意思,相反,看到他那副為難又有些猶豫的樣子,自己竟然會有些不敢面對。
甚至不知從何時起,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會眼神飄忽地不敢直視,明明原先還敢跟他那般倔強(qiáng)地對峙。
她不曾細(xì)想過這個問題,現(xiàn)在看來也還是逃避。她不得不承認(rèn),什么時候自己也心許了謝庭云。
命運(yùn)果真是這般捉弄人。自己還真成了奪人所愛的人。
白芷失神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何等驚艷的一張臉,笑起來卻總是夾雜著些許苦楚。
謝庭云終究不會對白芷的事太過上心,對于自己的不妥心虛過后便也沒有多少注意,滿心牽掛都是白汀。
他喚來云舒,剛要吩咐他再去白府送些糕點(diǎn)暗信,云舒卻滿臉為難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公子,方才...方才有眼線來報說,說一大早白姑娘就被召到了平親王府去。”
“什么?!”謝庭云聞言立馬黑著臉拍桌而起,也不經(jīng)思考便要沖出門去。
“公子三思啊!那可是平親王,公子可萬萬要想清楚。”云舒可要冷靜多了,一把上前抱住了謝庭云的胳膊。
謝庭云堪堪停下了腳步,眉間陰郁更重。
“那王爺也是個性子急的,公子這般貿(mào)然,只怕更會將白姑娘和兩家置于囹圄。”
謝庭云暗暗攥緊了拳,他也知道云舒所說確實(shí)。
“我們先觀望觀望,白姑娘那般聰慧,定能完美開解脫身。”
云舒小心翼翼地將謝庭云拉回到椅子上,細(xì)細(xì)觀察著他的臉色。
“只是,若那白姑娘也有……的心思……”
“住口!”謝庭云原本稍息的怒氣又被吊了起來,他容不得別人說白汀的半點(diǎn)不是。
“是是是……云舒知錯了,是云舒話多。”
云舒深低下頭替他斟滿茶不敢再多言。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那白大小姐太假,像是被放進(jìn)模子里精雕細(xì)刻出來一般的假,叫人看了心意不爽。
謝庭云滿面愁云地算著時辰,看向王府方向的視線中滿是不安。
……
“民女參見王爺。”
常縉的親衛(wèi)義泓一大早地就來到白府傳信,陳昭更是滿心歡喜地親自替白汀梳妝打扮,白汀也只能一臉無奈地坐在鏡前任她擺布。
效果自然很是明顯,常縉弗一見到堂下的白汀,就被勾去了目光。
白汀著一身淡紫云錦羅裙,比起游園會的衣飾暗暗多了些風(fēng)情,淡掃蛾眉又添了些嬌弱,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探究。
“起來吧。”
常縉屏退身旁侍女,眼中盡剩了白汀。
“過來。”
白汀有些猶豫,思慮了會兒也還是踏上了他腳下的階梯。
常縉看著美人緩緩向他而來,終于忍不住伸出手,大掌輕輕一撈,白汀就穩(wěn)穩(wěn)地落入懷中。
白汀許是沒想到他會這般,不由得驚呼出聲想要逃離,卻發(fā)覺腰被常縉摟的死死的,以她的力氣根本無法掙脫。
“王爺這是做什么?!”白汀盡力使自己聲音平穩(wěn),開口卻還是顫抖的厲害。
“做什么?難道你不想做本王的王妃?”常縉伸出手似有若無地掃著她的下巴,呼出的熱氣也全撲到了她的臉上。
“民女自知出身低賤,不敢妄想攀附。”白汀腦子里的弦繃緊了,把臉別了過去。
“哈哈哈哈——我看你那個娘親可是很中意本王做她的乘龍快婿呢。”
常縉笑的狷狂,俊朗的面容笑起來竟還有些陰柔。
白汀腦子此刻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卻還是趁他笑著放松的時候,本能得抽身跳了開來。
當(dāng)常縉感到懷中的空虛時,白汀已站到離他三尺遠(yuǎn)了。
“回王爺,民女只是一介平平,并無做王妃的本分,還望王爺細(xì)細(xì)斟酌。”
常縉饒有興趣地俯下身看著白汀,摸了摸耳鬢緩緩開口。
“白姑娘身上熏的可是合歡香?既是沒那個意思,白姑娘又何必如此大費(fèi)周章呢?”
白汀聽了他的話免不了大吃一驚,忙低下頭仔細(xì)聞了聞,竟真的如他所說一般。
只是像是減了些劑量,與她平時所熏的香只有些許差異,也難怪她方才一時沒意識到。
白汀自然明了是自己母親的“良苦用心”,她壓下泛起的心酸,跪在了地上。
“民女實(shí)屬無心之過,還望王爺寬恕!”
常縉盯著她的頭頂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竟真的一擺手將她打發(fā)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常縉笑意更甚,跑不掉是個欲擒故縱的把戲。
白汀也暗暗奇怪他的這般好說話,卻未曾思考許多。現(xiàn)在亙在她心上的人,只有陳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