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慈慢騰騰挪到李弈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袖。
剛才自己有些著急,一時竟差點出口讓李弈整治那昏官,現在冷靜下來想想,此時李弈還未登基,又是隱匿在此,怕是想管也不能管。
在瞧著剛才他眼里的怒火,怕是他心里更不好受。
“以后,我們經常來給他們送吃的好嗎?”
顧慈溫聲細語,手里又扯了扯衣袖,想借此來安慰李弈
“好。”
李弈回頭,看著顧慈明亮的眼睛,心好似一瞬間被安撫。
“那你干脆好人做到底,多拿一些錢財出來救濟那些窮苦的人吧”
“嗯,我是很有錢,可為什么要救濟別人?”
“當然是因為他們很可憐啊”
“既然你覺得他們很可憐,不如你給?!?
“我..我哪有啊?!?
“我可以借給你?!?
“我不借,誰知道你又打什么壞主意?!?
“嗯,那就讓他們繼續風餐露宿吧。”
“喂..你怎么可以這樣啊。”
“怎么?”
“行,我借,我借,白紙黑字你寫上?!?
顧慈怒怒的瞪著李弈
“要想救濟這鎮上的窮苦人,可是需要很多銀兩的。”
“多就多,又不是不還你?!?
她想著自己終歸是要做點什么的,以后賺了錢還他便是。
“那你先給我點利息?”
“你錢都沒給我,怎么可以先收利息。”
“哦?不行?那不借?”
顧慈盯著李弈,只覺得后槽牙根怎的這般癢呢,真想咬死他。
“行行行,你說,你要多少利息?!?
“我要….”
說罷欺身靠近顧慈
“我要你以后,永遠在我身邊…”
顧慈瞪大雙眼看著那放大的臉,
心說“死李弈,這么會撩,老阿姨心臟快受不住了。”
“做我的丫鬟?!?
“什..什么?。俊?
“嗯?不然,你以為是什么?”
“咳..咳,沒,做丫鬟…做丫鬟甚好?!?
顧慈尷尬清了清嗓子。
“自然,你又沒錢,只能用苦力來償還了。”
李弈忍著笑,不在繼續逗弄她。
“主子,到村口了?!?
“嗯。”
“你在這里下吧,若是到了村里被看到,怕是要傳出不好的話。”
“嗯嗯,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回去慢點,記得準備錢救濟那些人?!?
“好,我知道?!?
顧慈跳下車,走在后面瞧著那駕遠的馬車。
“李弈將來應該會是個好皇帝的吧?!?
“主子?!?
“嗯?”
“你可是要管那些人?”
“怎么?”
“那么多人,若是都安排好,怕是會引起別人的主意。”
“管我何事?”
“可….”
“不是顧慈要救濟的?”
“是?!?
阿戰瞬間懂了李弈的意思。
“把最旺的那條街上的鋪子整理出來?!?
“是?!?
“娘,我回來啦。”
“阿慈,我們今晚還吃水煮魚好不好?”
“娘誒,那吃多了可是會上火的?!?
“我不管,我想吃,我好久好久沒吃到了,一次吃不夠?!?
顧慈扶額,這個家里他爹是大人,她也像個大人,唯獨她娘,跟個孩子似的。
“成成成,可家里沒魚啊。”
“我們去買。”
說罷拉著顧慈就往鎮上走。
顧慈心里苦,我剛回來還沒歇會呢。
“榮娘,你去哪啊?”
“是村長啊,我和小慈去鎮里,你這是要去哪。”
“村長大叔?!?
“誒,小慈乖,我也去鎮里,你倆上來我捎帶你倆快一些?!?
“榮娘啊,你家大昌近日可有上山打獵?”
“嗯,有去的?!?
“咳..榮娘啊…”
“村長大哥,你有啥事說就是了?!?
“哎呀,是我那兒媳婦,這不剛有了身孕,她想吃那山里的野雞?!?
村長搓搓手不好意思的說著。
“哎喲,我當是什么大事呢,回家我就跟昌哥說,你放心?!?
“誒誒,好,回頭啊我讓你嫂子把錢給你送去?!?
“村長大哥,你這是見外不成,咱鄉里鄉親的吃只野雞還要錢作甚?!?
“那怎么成,大昌有本事,打獵自是輕松,可我也不能吃白食。”
“你若非要給錢,那我可不讓昌哥捉野雞了。”
“你瞧瞧你這…..那成,那不給錢,趕明兒個我讓你嫂子拿些自己曬的杏干可成?”
“成啊,何嫂子的杏干最好吃?!?
兩人客客氣氣,說話間到了鎮里。
“榮娘,我去給我那兒媳婦買些糕點,你們去哪?”
“我和小慈去買魚?!?
“買魚作甚,咱那河里不有的是魚?”
“不是那種,是要草里的魚,吃草的沒有那怪味。”
“那成你去吧,我買完了糕點,就在這等你倆,咱們一起回去?!?
“好,那我快去快回?!?
“老板,在給我一條最肥最大的草魚?!?
“誒,小嫂子又是你啊,怎樣,我家的魚不錯吧?!?
“嗯,不錯。”
“好勒,給您,今日的大一些二十文?!?
“嗯嗯,越大越好,阿慈,走,快去買配菜?!?
顧慈跟著快些買東西,有村長大叔的車坐,又快又不累。
“娘,你說我們開一間酒樓好不好?”
“嗯?開酒樓?”
“是啊,我只會做一些吃食了,不開酒樓不曉得還能做什么。”
“倒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酒樓的位置要選好一些才成。”
“嗯,我知道,可是娘,我們有銀子嗎?”
“呃…是有一些的,可也不太多,若是你要租一間大的怕是不成?!?
“那就從小的開始,但是爹會同意嗎?”
“晚上我問問?!?
“榮娘,阿慈,快些,瞧著這天要下雨了?!?
兩人低頭討論也沒瞧天。
“誒,來啦,這天怎的說變就變,好在有村長牛車坐,不然回家肯定淋雨了。”
“你倆坐穩了,我得快點趕車才行,這雨怕是沒多會就能下?!?
一路無話,村長著急牛車趕的也快,顛的顧慈和李榮差點吐出來。
兩人下了牛車趕忙往家走。
“娘,快給我口水喝,我不行了。”
“自己到,我也不行了。”
“你倆作甚這般?”
“昌哥,沒事,就是剛才坐村長的牛車顛的有點不舒服?!?
“可是去鎮里了?”
“嗯嗯,昌哥,我買了魚,今晚還吃魚好不好。”
“嗯,為夫來給你打下手。”
“啊….打…打下手啊..”
說罷尷尬的看了看顧昌,又瞧了瞧顧慈。
“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