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血色回憶(九)
- 無限之萬界游戲
- 百里筠卿
- 2472字
- 2019-08-19 13:57:17
陳教工的名字叫做陳有華,他在教堂負責的是教堂后面墓園的守夜人。白天他一般并不出現在教堂的前面,所以和關緣眾人也沒怎么打過照面。為了防止一些動物夜間破壞墓園,所以在教堂的人走光之后,會有他或者另一位教工輪流擔任守夜人的職責。而平常他不值班的時候,就會待在他租的小區的那間房子里面。
在關緣他們通過白天的走訪和網絡的搜索大概的總結出了陳教工的人生軌跡。
這位陳教工,是一年前被雇傭到帕西教堂的。從家庭背景上來說,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并且為人孤僻,基本沒什么人來往。從去年來到這邊,在教堂里也就帕西神父與他相熟一些,其他人有的連照面都沒和他打過。
“如果說后面基本沒人去的墓園的話,倒是關人的好地方。”關緣皺著眉頭思索著,“看來我們需要走一趟去看看。陳教工今天是不是要去醫院復診?”
“對,我記得之前有聽他和神父請過假。”文商給了關緣一個肯定的答復。
“好,按照以往的規律他很大概率應該會回去小區住一晚明天過來。一會兒文商你趁著神父還沒鎖門先把資料悄悄還回去。然后在大門口盯著,如果陳教工回來了隨時保持聯絡。飛舟和我一起去墓園那邊看看。”關緣一邊叮囑兩人一邊順手翻出了之前自己給家里買的針孔攝像頭,拉著褚飛舟就開始分頭行動。
當關緣和褚飛舟來到墓園的時候,園子里靜悄悄的,天色已經大黑。白天來拜祭的人基本非常稀少,晚上更是不怎么見人,墓園旁邊的守夜人小屋黑漆漆的,顯得整個園子寂靜的有些可怕。
“平常也沒有來過這邊,沒想到這邊晚上顯得這么讓人慎得慌。”褚飛舟下意識的拉緊了下衣服,感覺有涼風從里面灌了進去。
“別廢話,我們速戰速決。”關緣沒有多說什么,拿著管理室的鑰匙嘗試開門。結果卻發現鎖被陳教工換掉了,門無法打開。
正在這時候,關緣的電話突然響了,是文商打來的。“快撤!我看到陳教工回教堂了!”
“我感覺不太妙,今天先撤退吧。”關緣看著褚飛舟。
“不!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他再也不出門我們短時間無法確認到小蟬的信息了,按計劃B來!”褚飛舟一咬牙,掏出之前包里的針孔攝像機,開始在小屋的窗戶外面嘗試安裝起來。這個攝像頭非常小,只要找好角度裝好,完全能夠看清楚屋里的動靜。
“褚飛舟你聽好!最多5分鐘的時間!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關緣狠狠的跺了下腳,轉頭走了出去。這個時候沒有時間去猶豫考慮,只能按照本能來辦了。
褚飛舟沒有再多說,拿起電鉆開始輕輕的鉆小孔,嘗試安裝起了針孔攝像機。
好在休息室離墓園比從外面走進來要近的多,關緣匆忙跑回來,戴起帽子,背著個之前用來裝吃的大包,又胡亂塞了些書進來。仿佛剛忙完了一天教堂的工作準備下班走人的樣子向外走去。雖然從教堂前院到墓園要經過好幾個院子,但是到達墓園的路只有一條。從正堂過后到偏堂的小徑上,關緣第一次見到了陳教工。關緣大方的看向陳教工,邁步走去。他心里不自覺的想起了視頻里那個奮力掙扎的紅眼睛的怪物,強掩慌張的吹著口哨。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夠聽出自己心里的慌張,這就是那個神秘人提醒可能會喪命的時刻嘛?
很快兩個人走近了,陳教工看起來和照片里一樣的臉色蒼白,他手里好像提著從醫院開回來的藥一樣,黑色的袋子好像裝了很多東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四周并沒有什么人,小徑有些窄,錯身的時候,他感覺陳教工好像有意無意的瞥了自己一眼,自己全身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泛起了雞皮疙瘩。但這時他想起了同樣在拼命的褚飛舟,他一咬牙,左肩不經意的往旁邊一靠,撞上了擦肩而過的陳教工。包里背著的書和零食撒了出來,陳教工提著的黑色的袋子也被撞到了一旁。
“對不起對不起!您沒事吧!”關緣一臉歉意的看向陳教工,“您是哪里的教工嘛?是有什么東西忘了拿回來取嘛?別著急別著急,我撿完東西一會兒幫您去拿!您告訴我在哪里就好了。”關緣一邊撿著地上的東西,一邊向陳教工道著歉。
“沒事……咳咳……我是后園的守夜人,就你一個人嗎小朋友?”陳教工只是被撞了個踉蹌,他撿起了自己摔在一旁的黑色袋子,盯著關緣問到。
“后園……是墓園嘛?那邊我還一直沒去過,感覺怪瘆人的,您去拿什么東西嘛?”關緣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在撿東西的同時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他感覺自己的在不停的流汗,背上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年紀大了,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就回來值班啦。看你很熱?要不去我那里洗把臉再走吧?”陳教工走起來有些一拐一拐的,他的臉上浮現著和照片里完全不一樣的怪異的笑容,蹣跚走向關緣。
“不用了不用了,您沒事就好,我就先回去了。”關緣也顧不上撿東西,站起來邊后退邊擺手,卻不小心摔在了地上。陳教工的手伸向了關緣的胳膊,眼看著就要抓住他的手。
“關緣!你在干嘛,怎么這么慢!電影馬上要開始了快遲到了!”這是前面的正堂傳來腳步聲快速的靠近,是文商的聲音在大聲回蕩著。
“咳咳,收拾好就回去吧。晚上看不清路,小朋友別再摔跤啊。”聽著有人過來,陳教工又恢復成了原本瞇瞇眼的表情,走過了關緣讓開的道路,向著墓園走去。
在陳教工消失在偏堂之后,關緣坐倒在地,大聲的喘著氣。地上還有幾包零食沒有撿起來,這時候他發現自己手已經顫抖的連零食也拿不起來,臉上早已不自覺的爬滿了淚水。
剛剛差一點就死定了,雖然不知道紅眼睛的怪物是不是像吸血鬼一樣要以人類的血液為食,但是自己如果一個人跟他回到了他住的地方,百分百就是那個神秘人告訴自己的十死無生的狀況。還好文商及時過來,在有多人在場的情況下,那個怪物沒有喪心病狂的動手,這才放了自己一馬。過度的猜測和幻想讓關緣更加后怕,作為一個本來初中剛剛畢業之前還生活在日常生活之中的學生,直面之前僅僅存在于懷疑中的非日常,這狀況也太過于強求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光文商,褚飛舟也蹲在了自己身邊。
“剛才我將將在偏堂藏好,陳教工就從那邊過去回到墓園那邊去了,多虧了你拖延的那一小段時間。”褚飛舟也滿臉后怕的說道,“那個陳教工照片看不出來,但是剛才看他獨自一人走在黑暗里,簡直比電鋸狂歌德還可怕。”
“你做的很好了,要不飛舟今天肯定要出事。”文商拍了拍嚇哭了的關緣,堅定的說:“不過飛舟已經安裝好了那個攝像頭,這下子這個老家伙就無所遁形了。如果他真是你說的兇手,我們一定可以抓到小蟬的下落,救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