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我不會讓您和媽媽失望的。”陳景目光堅毅地望向父親。

陳君堯贊揚似點點頭，繼續說：“尊重你的想法，誰都有夢想，爸爸理解你。同時，有些話需要讓你明白。”陳景挺直腰板傾聽。

“爸爸大學后開始創業，艱難無須多言，畢竟這個社會不看你受多少苦難，只在意你有沒有本事。”陳景偶爾看到爸爸在書房辦公，原來鮮亮的背后除了努力，亦有不曾訴說的委屈。

陳君堯像是沉浸在二十年前一心拼搏的日子：“在你沒有話語權的時候，你只能遵守規則，無論公平與否，人微言輕，沒有反駁的權利。除非，你的位置有分量，或者說資本過硬。”停頓一會“你是我的兒子，作為父親，希望你在不辜負夢想的時候，學有所長。大學選醫學專業，基本要五年以上。爸爸希望你這三年出去學金融，你媽可能覺得你出去太辛苦了，但男人不吃點苦，怎么擔得起責任的重擔。”

“爸爸......”陳景急忙拒絕。

“你先不要否定，我今天托人幫你找學校了，9月開學，學醫是深思熟慮的選擇，出國學習也不是小事，好好思考，以后成家立業，無權無勢，你用什么說服她家人放心？”陳君堯定定地發問。

陳景沒有想過這個事情，和陸慕曉處在尷尬的階段，結婚戀愛不是倆個人的事情，未來似乎有些縹緲。

“爸爸，我知道你的用心，我會認真考慮的。”聽到這句話，陳君堯明白今晚是說到心坎了，孰輕孰重，看孩子的領悟了。

陳景抱著籃球，和父親慢慢往家的方向走。十來分鐘的步行，站在交錯的紅綠燈路口，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密集的車輛，匆匆的行人，臉上是工作了一天的疲倦，或者忙碌的充實，在這個城市，很少看到真心爽朗的笑容。

是啊，有多少人為生計奔波，一輩子只為了一頓溫飽，陳景有些感慨，一瞬間下定了決心：“爸，你幫我找學校吧，我出國。”

縱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陳君堯還是微微驚詫了，拍拍兒子的肩膀：“去吧，To be a 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