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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總在行走

  • 真武仙魔錄
  • 南庭待詔
  • 4510字
  • 2019-10-23 20:15:01

周圍的士兵頓時反應過來。

“造反了!”

霎時間幾十名士兵一擁而上,周圍的老百姓更是四散奔逃,躲向了更遠處觀看,雖說明顯此時十分危險,但是看熱鬧這種事老百姓是斷然不會錯過的。

幾十名士兵將少年圍在正中,似乎只待一聲令下便要將這少年碎尸萬段。

少年看著圍住自己的士兵們疑惑的問道“你們是要打架嗎?”

剛才被打爆右眼倒飛出去的士兵,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儀仗中間的轎子上。

只聽一聲“哎呦!”一個女子叫罵著從轎子中走了出來。

“你們是要找死嗎?傷了本姑娘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正說著一抬眼便看見了被士兵圍住的少年。

“他,他,他叫什么名字。”女子頓時眼含春水,兩靨生花,自己在長安住了這么久,怎么從不知道長安有如此俊俏的少年,這要是帶回府中。。。

“回姑娘,這少年出手傷人,似有刺架之意。”

“刺架?”少女頓時一個激靈,但經過衛(wèi)隊長如此一說還是有些害怕,遂打算觀察一下。

“拿了!”衛(wèi)隊長一聲令下,眾士兵頓時一擁而上。

遠處觀看的老百姓和之前調戲少年的幾位少女頓時捂住眼睛,因為她們知道這少年怕是下場極殘,只怕要立斃當場了。

少年毫不驚慌,只見其拳腳翻飛,卻仍然原地不動,每一拳每一腳下去必然濺起一陣血花,而他仿佛在血花中起舞的蝴蝶一般,輕靈穿梭,甚至飽含一種血腥的美感。

這一次少年沒有留手,在他看來剛才打爆那個士兵的眼球已經是自己仁至義盡了,既然你們還要欺負我就別怪我徐潮音是個壞蛋了。但他堅信自己是沒有錯的,因為自己已經讓了那人三鞭子了。

“噗!噗!噗!噗!噗!”眨眼間無數聲腦袋爆裂的聲音響起,少年只在一個呼吸間仿佛遞出了無數拳,每一拳都打爆了一個士兵的腦袋,剎時間二十幾人陳尸當場,少年腳下更是血流成河。

“你,你不過來嗎?”少年指著手提長刀顫抖的衛(wèi)隊長平靜的問道。

久在長安過慣了安樂日子的衛(wèi)隊長哪見過這種事情,就差沒嚇得尿褲子了,而一旁的女子更是嚇得縮在轎子龐哭成了淚人。

“你別殺我,我姐姐是貴妃,你要什么我都能幫你要到,你就算要娶我都可以啊,你別殺我。”女子雖然害怕,但是看著少年那張臉卻還是說不出的喜歡,這世間怎么就有這么耐看的臉呢?

“我殺你干嘛,你又沒打我,傻瓜。”少年白了那女子一眼,不屑的說道。

“小子,算你狠,有種你留下姓名。”衛(wèi)隊長見少年再無動作稍稍穩(wěn)了下心神問道。

少年等了許久還不見虞帥回來已是煩躁不已,對著衛(wèi)隊長揚了揚手用不耐煩的語氣回了句“鎮(zhèn)靈司徐潮音,你要是不打架就趕緊走開,你們真煩人。”

衛(wèi)隊長一聽臉色一僵,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女子。

“又是鎮(zhèn)靈司!你們鎮(zhèn)靈司和我有仇是吧!上一次打我還沒算賬,這一次又來!以為我楊玉玨好欺負是嗎!”說道楊玉玨三個字的時候女子特意提高了音量,似乎生怕少年記不住,眼神中也少了幾分害怕,倒是像充斥著滿眼的桃花。這番說話的姿態(tài)哪里像是興師問罪,倒好像是在撒嬌。

“姑娘,要不要我馬上調人過來抓了這小子!”衛(wèi)隊長依舊緊張不已,低聲詢問道。

“誒,別啊,我這不是沒事么,死幾個人算什么。”

“姑娘,這。。只怕跟上面不好交代。”

楊玉玨轉過頭看著唯唯諾諾的衛(wèi)隊長,“你要跟誰交代?跟貴妃娘娘嗎?”

“下臣不敢。”

“我不管,這件事就這么算了,你要是敢找這個少年的麻煩,我讓你死得比這些人還慘。”

衛(wèi)隊長咽了下口水,他一點不懷疑少女說的話的真實性,她能,她也敢。

“回姑娘,衛(wèi)隊二十七人得了疫病,全數死亡,尸體已然掩埋。”

楊玉玨滿意的看了看衛(wèi)隊長,“很好,不過呢,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人再在京城提起,京城呢你就別待了,我讓貴妃給你安排個隴右軍籍,你就去隴右當個游擊將軍吧。”

衛(wèi)隊長一臉的不愿,雖說是連升了兩級,但終究是要到那塞北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以后這長安的好日子,怕是再也享受不到了,但無論怎樣也好過被滅口吧。

“謝姑娘。”

正在此時一個已然隨便買了件粗布衣裳的男人一步三晃的出現在徐潮音視線之中。

“虞帥!虞帥!”徐潮音宛如一個孩子般開心的向著男人招著手,生怕對方看不見自己。

“這,這,這是怎么了這是。”

男人也是一陣震驚,自己這才離開沒多大一會,這徐潮音怎么又惹禍了,看著徐潮音身旁零落的尸體男人面色十分陰沉,正如一個家里孩子闖了大禍的家長。

“虞孝卿!你鎮(zhèn)靈司好大的膽子,幾次三番驚我車駕,之前還打我,我還沒跟你們算賬,這一次又殺我侍衛(wèi),看我不告到圣人面前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楊玉玨自然是認識虞孝卿的,其實不只是楊玉玨認識,在長安有頭有臉的王公貴族沒有人不認識他,但好話很少,都知道虞孝卿除了能力出眾之外還有個爛賭的臭毛病,每次不賭個身無寸縷定然是不會從賭檔中出來的,所以也算臭名遠播,成了長安一個很大的笑柄,虞孝卿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在乎外界的說辭,甚至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眾人也拿其無可奈何。如今楊玉玨見到了虞孝卿,她沒有和徐潮音計較的意思可不代表她不會找虞孝卿的麻煩,心內喜歡徐潮音是一方面,但楊家的臉面又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于是當下大發(fā)雷霆,興師問罪道。

虞孝卿除了爛賭還有個小缺點,他眼神不太好,有很嚴重的老花眼,擠了擠眼睛抬頭看了看女子“姑娘是?”虞孝卿一點都不關心徐潮音是不是受傷,因為這基本是個不需要關心的問題,徐潮音從小到大每次打架就沒受過傷,從來都是他打別人,沒有一次被人打過,不過雖然說是這么說,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徐潮音根本就不是一個惹是生非的人,說到底,他那個宛如四歲孩童的心智怎么可能去主動招惹別人呢?

“連我都不認識,我看你們鎮(zhèn)靈司在長安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少女冷冷一笑,言語中盡是鄙夷之情,現在在大唐有幾個不認識她楊玉玨的,自己的姐姐乃是當朝貴妃,但誰都知道大唐的皇后早就死了,自己姐姐這個貴妃的頭銜也只不過是圣人礙于姐姐的出身沒有扶正而已,換言之,自己的姐姐就是大唐的國母!而大唐上上下下,有哪個人敢不給楊家面子,別說虞孝卿一個小小的四品鎮(zhèn)靈帥,就是當朝二品的宰相,見了自己不也得是點頭哈腰極盡諂媚?可虞孝卿居然說不認識自己,擺明了是故意給自己難看,自己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

“呦,姑娘莫怪,虞某是真的眼神不太好,而且姑娘看著面生,未請教。”虞孝卿雖然沒看清這姑娘是誰,但是從這儀仗的規(guī)模來看定然是身份不低,未搞清楚對方是誰之前,再加上明擺著徐潮音殺了對方的侍衛(wèi),是自己這邊理虧,所以雖然對方面色不善,但虞孝卿依然陪著笑臉。

“我叫楊玉玨。”楊玉玨揚著頭一字一句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似是生怕虞孝卿聽錯,眼神中充滿了不可一世的目光。

“哦,楊小姐,失敬失敬。”虞孝卿本能的回了一句,既沒有表達震驚,也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他這種表現讓楊玉玨感覺十分受辱。

“我姓楊!”楊玉玨再次強調到。“貴妃娘娘的那個楊。”

“我知道,失敬失敬。”虞孝卿還是原來的表情,連情緒都沒有變。

“你敬個屁,我看你一點都不敬!等我告訴了我姐姐貴妃娘娘,我一定要你們鎮(zhèn)靈司。。。”

“誒!打住打住。”虞孝卿自然是知道依照慣例,這個時間對方自然是要說些不疼不癢的狠話,他沒時間聽,所以干脆打斷了對方的話。

“我知道楊姑娘出身不凡,但這對我沒什么所謂,我只是來解決問題的。”說著虞孝卿轉頭看了看還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徐潮音“怎么回事,你怎么又惹禍了?”

徐潮音一臉委屈“我沒有,是他們先打我的,我還按您說的得對方打我三下我才還手的。”

虞孝卿若有所思,在腦海中大概就推導出了事情發(fā)生的經過,定然是自己不讓徐潮音動,他就真的站在這一動不動,接過擋了女子的車駕,被對方打了三鞭子,這才出手殺了人,若是這般。。。那殺了便殺了。

“楊姑娘,看來是我徒兒出手重了一些,我代他跟你賠不是了。”說著虞孝卿轉身對著楊玉玨誠懇的鞠了一躬。

“出手重了?還一些?”楊玉玨甚至有些想笑。

“您也應該看得出,劣徒的心智有些問題,心智就猶如孩童一般,難免下手每個輕重,還望姑娘高抬貴手,咱們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出了人命的事,自然由我去刑部解決,一定給姑娘一個滿意的答復。”

“你倒是說得輕巧,這幾十條人命豈是你說小事化了就沒有的?”楊玉玨自然知道豈是所謂人命不人命的問題根本就不算個問題,在達官顯貴的世界里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但她此時不能松口,若是松口自己不就顯得像是怕了鎮(zhèn)靈司一般?那楊家的臉要往哪擱,所以自己干脆占領道德制高點,將虞孝卿一軍,倒要看看當著這眾目睽睽,虞孝卿怎么辦。

“姑娘,這件事確是劣徒理虧,但卻不代表姑娘就沒問題,你要真想追究的話。。”說著虞孝卿從腳邊癱倒的尸體的腰間拿起一面金牌。

“金羽衛(wèi),皇上的專屬儀仗衛(wèi)隊,非皇上不得調動,不知姑娘官居是何品級,又或者是何人唆使姑娘竟然敢用皇上的衛(wèi)隊護衛(wèi)自己啊,這,可是形同謀反啊!”虞孝卿悠然的說道。

“你少血口噴人,這是我姐。。”楊玉玨終究只是有些驕縱,但絕不是個笨人,話說到一半忽然又咽了回去,若是自己說是貴妃姐姐私自讓金羽衛(wèi)護送自己回府,只怕是要坐實私調禁軍的罪名,若是被那些李唐老臣們知道了,只怕又要上書彈劾,給姐姐造成不小的麻煩,這虞孝卿好狠,一句話居然咽得她有苦說不出。

“好,虞孝卿,算你狠,不過你也說了,他殺的是金羽衛(wèi),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刑部解釋。”

“這就不牢姑娘費心了,姑娘慢走。”

“還不能走,這筆賬就算清了,我還有筆賬要跟你們鎮(zhèn)靈司算呢!”

虞孝卿疑惑的轉頭再次看向徐潮音,你小子還惹了別的禍?

徐潮音此時正四下看著,努力尋找著賣水盆羊肉的小攤,他可真是餓壞了,哪里還有閑心聽虞帥和那女子說什么,至于虞帥帶著疑問的眼神他更是沒看見。

虞孝卿皺著眉頭一陣苦笑“沒想到鎮(zhèn)靈司欠姑娘的還真多,好,既然身為鎮(zhèn)靈統(tǒng)帥,那姑娘請說。”

“前幾日,你鎮(zhèn)靈司鎮(zhèn)靈衛(wèi)趙夕彤攔我車駕,還打了我,不知這筆賬虞帥要怎么算。”所謂冤有頭,債有主,難得碰見了虞孝卿,自然是要把之前的舊賬也一并翻出來念叨念叨了,找趙夕彤算賬她是沒有勇氣的,那個小姑娘是真的瘋,能動手打人她是絕對不會跟你講道理的。自己之前也和貴妃告過狀,但貴妃卻說一定是她惹事在先,有個人給她點教訓也好,居然讓她就這么算了,如今可算是找到了機會給趙夕彤上眼藥,自己又怎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又攔你車駕?”虞孝卿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敢問姑娘,莫不是故意往我鎮(zhèn)靈司的鎮(zhèn)靈衛(wèi)身上碰瓷?怎么總是我鎮(zhèn)靈司的人攔你車駕?”

“你!你休要。。”

“唉,你煩不煩,話真多,我還要吃水盆羊肉呢,你快走開!”還沒等楊玉玨發(fā)火,始終站在后面一動不動的徐潮音終于忍不住了,他實在是太餓了,眼見女子與虞帥說個沒完,這才突然插嘴道。

“好,很好!”楊玉玨一陣抓狂,看來今天自己是占不到半分便宜了,說著轉身氣鼓鼓的要走。“太好啦!”楊玉玨大吼道,顯然有些歇斯底里。

剛走出沒兩步,這才發(fā)現自己走錯了方向,于是又再次轉頭向著徐潮音的方向走去,不過再次抬起頭,看著徐潮音雖然木訥卻宛如天人的臉龐,楊玉玨心底還是泛起了一絲古怪的感覺,似乎完全不在乎這少年之前做了什么了,當走到與少年擦肩而過之時,楊玉玨鬼使神差的趴在少年耳邊說了一句“你要是想吃水盆羊肉,下次我?guī)闳ヒ粋€好地方。”

說完之后,楊玉玨似乎有些開心,一步三回頭的向著府邸走去,仿佛剛才完全沒有吵過架一樣。

“她剛才跟你說了什么?”虞孝卿也有些詫異,那女子怎么變臉跟翻書似的。

徐潮音對剛才女子的話完全沒聽進去,想了半天。

“她好像說她是賣水盆羊肉的,還說要我去她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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