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那日之后,墨凌風還真的下了禁足令。每天只能待在馨語閣打發時間。不過這樣也好,畢竟鬧成那樣,現在兩個人見面著實尷尬。而且自己也還沒有“原諒”他。但是雖然自己被“禁足”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畢竟也是個王爺,太得罪也不太好吧!)但墨凌風沒有說不允許其他人來找自己啊!所以,雖然出不了院子,但也過得很舒坦。
“阿桑姐,我跟你說的那些事情你有沒有告訴國主?”“有,我已經同焱哥講過了,到時候一切都聽你的安排...”“那就好,我還怕國主他不同意呢!”畢竟自己的計劃還是有一定的風險的,雖然自己很相信凌云哥,但也不是萬無一失的。“焱哥他知道阿雪都是為了我們...”“阿桑姐,你不要這么說,你們愿意信任我,我就很開心了...”離桑把洗好的茶放在江夢雪面前,看著她正有滋有味的吃著糕點,忍不住問道“阿雪,你和凌王難道就一直這樣?”江夢雪頓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糕點,擦了擦嘴角的殘渣,“不然呢?”“阿雪,他畢竟是王爺,為了你自己好,還是退一步,服個軟...”“憑什么?”江夢雪瞬間就不高興了,“是他不分青紅皂白,不識好人心,還害我在羅姑娘面前那么丟臉,現在還禁我足,我為什么要服軟,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王爺,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得罪他...”離桑無奈的看著江夢雪,原本是來調停的,看來這種情況是有些不易。“你是說王爺他——誤會了你?”從江夢雪的話中離桑隱約聽出來問題。于是便想著尋找突破口。
“本來就是他誤會...”“可我聽靜陽公主說你把王爺送你的簪子轉送給了羅姑娘當生辰?”“對呀!有什么問題嗎?”江夢雪并沒有覺得那是什么大事,所以才會對墨凌風無緣無故發那么大的脾氣很惱火。離桑嘆了口氣說道“阿雪怎么能把王爺送你的東西在送給別人呢?”江夢雪有些不解,“為什么不能送?東西都送給我了,我送給誰也是能做主的吧?而且...”“...”“而且師姐也總是把她最好的東西送給我的,師姐說這樣會讓別人感覺自己很真誠...”“...”聽到這里離桑終于發現了事情的根源所在。伸出自己手握住江夢雪,“阿雪,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轉送他人的...”“...”“而且呀!你師姐送給你禮物和你送給羅姑娘禮物不是同一種含義,知道嗎?”江夢雪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有何不同?不都是送東西嗎?”“...”——
“當然不同了...”剛剛從凌王兄書房出來的靜陽,一走進馨語閣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雖然江夢雪比自己大兩歲,可完全沒一點生活常識。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長大的呢。(還真猜對了)怪不得凌王兄會那么生氣。但是現在看來兩個人互相生氣根本就是一場“誤會”。——
“靜陽,你怎么來了?”離桑看見來人,便起身施禮,“靜陽公主...”“離桑姐,以后不必這樣,我不在乎這些虛禮的...”“...”-“你還沒說,你怎么會來?”“我來看看你,怕你無聊,不過現在看來,你過得還挺自在的,有吃有喝...”看了一眼桌上點心茶水。“我怎么沒聽出來你是在關心我...”一屁股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靜陽忍不住吐槽,“江夢雪,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才傻呢...”“你要是不傻就不會送那支簪子給青雅姐...”怎么又是那支簪子,江夢雪徹底的蒙了,“不是那支簪子到底怎么了,這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說讓我選一件送給羅姑娘的嗎?”靜陽聽了差點把嘴里的水噴出來,“那我也沒有讓你送那支簪子啊,你知不知道那支簪子對凌王兄來說是有很重要的意義的...”——
“什么-意義?”不知為何,江夢雪心里對這支簪子的故事又期待又忐忑。“那支碧玉簪可是凌王兄親手打造的,這世上只此一支...”“不-是-吧...”她還以為就只是普通的簪子,一抓一大把的那種呢!畢竟他身為一個王爺想要這種簪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可萬萬沒想到...“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至于發那么大火...”一旁的離桑聽了心里已經有了猜測,開口說道“想必這簪子是有些故事吧”“故事?”“離桑姐說的對,我今天問了云王兄,是他告訴我的...”“...”
挽清宮,兩位打扮華麗的女子正在品茶談天。“姐姐,這時間過得還真快,一眨眼孩子們都長大了...”“是呀!過得可真快,再過幾年他們都到了成婚的年紀了...”兩位女子不約而同的看向殿外,只見兩個十一二歲的男孩,正在切磋武藝。“風兒,云兒,快進來歇一歇吧...”放下手中的劍兩個男孩走了進來。“母妃...”“珍娘娘...”——
“云兒啊,珍娘娘問你,你長大以后想娶一個什么樣的姑娘為妻呢?”男孩臉色微紅,開口說道“云兒還小,還沒有想過娶妻呢?”女子微微一笑“是嗎?等云兒再長大些就不會這么想了...”——
女子笑了笑,轉而問一旁獨自坐著的男孩,“那風兒呢?”男孩似乎有著不同于年齡的成熟穩重,良久“兒臣只想建功立業...”女子嘆了口氣,“可風兒總是要娶妻的”“...”女子看著男孩,滿臉的心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或許兒子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不得不提前長大。努力使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女子開口問道“那風兒如果將來遇到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會送什么禮物?”——
男孩沉默了一會,像是經過了非常慎重的考慮,淡淡的開口說道“玉簪...”“...”女子沒有在問下去,只是眼里多了絲溫柔。她的風兒骨子里還是面冷心熱。——
君雕玉琢綰青絲,
紅羅帳里共枕眠。
是誰的年少,成全了誰的少年。一切都在變,不變的還是那年少的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