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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再次受傷

  • 方圓十里
  • 鹿醬
  • 2862字
  • 2019-08-19 16:12:31

到醫院的時候,陸司丞看見冉苒的辦公室大門緊閉,去向牌上寫著:十二層手術室。于是他腳步一轉,往樓梯間走去。

十二樓是一排重癥監護室和手術室,很難得有人上來,所以總是安安靜靜的。

對于面對這么一個美味可口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十二樓,護士站里的小護士們嘰嘰喳喳的湊在了一塊兒,好不容易有個膽子大的湊上來問,“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陸司丞禮貌地笑了笑,“我是來找冉醫生的,冉苒醫生。”

“啊,冉醫生今天早上接了一臺急診的手術,現在還在里面,都沒出來過。”歪頭看了眼走廊盡頭被一群荷槍實彈,穿著黑色作訓服的特警戒嚴的地方,小護士忍不住縮了縮腦袋。

“那個,因為是特殊傷,所以手術時間可能會比較久,請問您找她有什么事嗎?需不需要我轉告?”

陸司丞搖搖頭,指了指護士站邊上的透明塑料長椅,“我能在這等她嗎?”

“當然可以啦。”小護士們怎么可能會錯過這個機會,立刻點頭如搗蒜,還殷勤的從內間端了一杯水過來。

把水送了出去,再回到護士站里,小護士們立刻湊到一塊兒,嘀咕道,“你說會不會是冉醫生的男朋友啊?”

“冉醫生長得那么漂亮,醫術又好,前途無量的很,難道不該有個勢均力敵的男朋友嗎?”

“我聽說,前幾天護士長給她介紹了一個大律師,人家都沒空去見呢。怎么可能憑空冒出一個男朋友啊?”

“能在總院的神外做醫生,哪個不是三頭六臂的活神仙?還需要人間煙火嗎?”

小護士們咯咯咯的低笑很快就傳到了陸司丞的耳朵里,他有些百無聊賴的撥弄著手腕上的手表,目光卻落在了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上。

來了兩三次,見到的都是她忙忙碌碌的樣子,不是在手術室里救人,就是在去手術是救人的路上。每回見,都累的不成樣子。

上次不小心握著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指非常漂亮,指甲也修剪的圓潤可愛。只是骨節分明的手掌下有好幾道細細的舊刀傷,一看就是之前被手術刀劃過留下的。

冉苒出來的時候,陸司丞已經不在了。

和等在一旁的警察交代完所有事項后,冉苒扭著脖子經過護士站,就被里面的小護士一把抓住。“冉醫生冉醫生,剛才你在做手術的時候,有一個長得特別好看的先生在這里等了你兩個小時呢。”

環顧四周,除了黑壓壓的特警和疲憊的同事之外,根本沒有一點其他人的影子。

“他走了大概二十分鐘,可能待會兒就來了。”小護士笑嘻嘻的指了指樓梯間,“啊,來了來了,就是他。”

順著她指的方向,冉苒看見陸司丞提著一個塑膠袋出現在樓梯間的門外。

“你怎么有空過來了。”摘下口罩,冉苒揉了揉有些困頓的眼睛。她從早上八點一直待在手術室,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二十了,再過一會兒她都能下班了。

看見陸司丞站在自己身邊,冉苒突然想起了那天在新聞里一閃而過的英挺身影,覺得有些不真實。

等電梯的時候,陸司丞把袋子里的熱茶遞給冉苒,哼哼唧唧的歪著腦袋說到,“我受傷了。”

冉苒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捧著紙杯站在原地打瞌睡,聽他這么一說,特別吃驚的轉過頭,什么睡意也沒有了。

她飛快地打量了一番身后的男人,脖子上的劃傷已經淡了,剛才走過來的時候也不見歪瘸,于是忍不住攀上他的胳膊,“哪兒受傷了?什么傷!”

陸司丞輕推了她一把,順手按了樓層6,等到電梯門合上才拉著她的手覆上自己腹部的位置,“鶴嘴鋤砸傷的。”

即使隔著厚實的毛衣,冉苒似乎也能感受到手掌心里屬于男人凹凸有致的肌理,她想要掙脫開,可陸司丞卻更用力的壓住她的手背,干燥的手掌貼在她的皮膚上,她覺得耳朵有點燙。

陸司丞垂眼低笑出聲,“冉醫生這是害羞了?”

“這種事情也能拿來胡鬧嗎?”冉苒一把甩開他的手,側過臉咕嘟咕嘟的喝著熱茶,臉上像被熱氣熏的緋紅一片。

陸司丞一只手掰過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掀開衣角露出包扎過的腹部,語氣有些可憐兮兮的,“是真的受傷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外面站了好幾個有說有笑的女醫生和護士們,看到電梯里的情況,都是一個科室的熟人,看見小小只的冉苒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懟在角落里,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后,憋不住偷笑起來。

見狀,冉苒連忙伸手拉下他的衣角,低著腦袋越過人群疾步往辦公室走,感覺到陸司丞還在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她忍不住轉頭吼了一句,“還不快點兒過來!”

陸司丞摸了摸鼻子闊步向前,老老實實地跟在她身邊穿過長長的走廊。

陸司丞前腳剛踏進辦公室,后腳冉苒就立刻用力地關大門,外面立刻傳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冉苒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耳朵,順便瞪了眼一臉無辜的陸司丞。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不用一個小時,整個醫院都會傳遍這件事情的。

“傷口長得怎么樣了?”冉苒搬了張椅子坐到治療床旁邊,拉過高瓦數的燈。陸司丞乖乖地坐在床沿上掀開衣服,晃蕩著兩條大長腿。

小麥色的腹部上裹著的紗布看上去就知道是在非常緊急的情況下處理的,而且處理的時間到現在應該也有些久了,毛躁的甚至有的地方都起了邊。

輕輕地揭開紗布,露出一塊兩指寬的傷口。傷口很深,長得也不是很好,翹起的皮肉在縫線下看的人觸目驚心,就連周邊的皮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應該是有些發炎了。

冉苒小心地剪開縫線重新縫合,再用棉球一點一點將藥粉擦上去,可即使再輕手輕腳,陸司丞還是微小的緊繃了一下。

“疼嗎?”坐在椅子上彎腰處理的冉苒抬眼看向坐在床上對著光的人,他的表情永遠像一張不會褶皺的白紙,沒有任何答案。

“不疼。”

“傷口這么深,如果潰爛的再厲害些,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哐當一聲把剪子扔進鐵盤,聽見他撒謊說不疼,冉苒沒來由得憋了火,“以為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就無關緊要了嗎?如果那樣東西有毒呢?如果是生銹的呢?如果產生并發癥呢?你想過沒有!”

可是看見那片明顯是這些天處理不當才導致的傷口潰爛,又讓她心疼不已。

“以后不會了。”

“走之前不是讓你注意安全了嗎,為什么還會受傷。”清理掉最后一點血渣,冉苒眨了眨有些紅腫的眼睛。

陸司丞雙手撐在治療床上,專心致志的盯著認真處理傷口的人瞧。

她的頭發還沒有來得及打理整齊,有些亂糟糟的扎著一根橡皮筋。雖然嘴上嘀嘀咕咕的,手上的動作倒是小心,像一只啰嗦的花栗鼠。他看了很久,眼底亮亮的眼睛里撒滿了柔軟的光。

“我問你為什么會受傷!”冉苒抬起頭,看見他眼睛彎彎的似乎很不在意,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又不自覺地紅了一圈。

“保密。”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的冉苒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用力地用棉簽捅了捅他受傷的地方,疼的他本能的往后縮。

“冉醫生是要謀殺你的病人嗎?”

“你還算是個病人?”丟掉手里的醫療廢物,冉苒用力地擦了下眼眶,“說不見就不見,說受傷就受傷的病人,我可不敢收,誰愛要誰要去。”

嘩啦一下拉過簾子,冉苒到內間換下身上的手術服,越想越氣。

“我今天見很多特警守在手術室門口。”隔著簾子,陸司丞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低低地帶著悶笑。

“送來的那位是犯罪嫌疑人,槍傷。”說完,冉苒拉開簾子轉過身,若有所指的朝陸司丞笑了笑,“認識由各種槍支武器造成的傷口和進一步的有效治療,也是我作為軍醫學生的必修課。”

像是有什么不能說的秘密突然被拆穿,陸司丞眉心一跳,靠在桌子邊緣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所以你今天救了他?”

“生命本來就是應該被尊重的。”從抽屜里拿出一支棒棒糖塞進嘴里,嘴巴鼓鼓的更像是一只花栗鼠了。“不管他有沒有錢,是什么樣的人,我就必須要盡全力救治他,至于他該不該死,是法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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