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嬌笑嫣然,伸出涂滿紅蔻的白嫩雙手微微遮住彎彎的唇角:“陳少過謙了,我敬你。”素凈的手染上紅蔻有說不出的妖媚,陳棟的神色似清明名似不清明,淺笑的看著,也不知是酒意使然,還是南風長得確實像,他總覺得她格外像她,那個傷他至深,卻怎么也忘不掉的女人。
“既然南風小姐這么賞臉,如果不喝那就便是我的不是了。”他搖了搖杯里的龍舌蘭,兩口并做三口吞咽了下去,滾動的喉結(jié)映著發(fā)暗的燈光,他淺麥色的皮膚,變成了古銅色,又增添了幾分成熟男人的韻味,看起來格外刺激她荷爾蒙分泌。
南風嬌笑的看著他,又用余光看著寧樓,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理會兩人之間的互動,心中泄氣的感覺又回來了,不過好在又來了一個值得她放棄的替換品。
她使出了渾身的招式,金絲銀絲勾勒出來的暗紋旗袍緊貼著前凸后翹的軀體,修長的腿開始往旁邊移動,不一會兒便蹭到了陳棟結(jié)實的大腿,她眨了眨大大的眼睛遞出個媚眼,陳棟全盤接受,桌子的底部暗欲涌動。
寧樓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想到了什么,適時地問了句:“我記著你們這好像有一個服務生叫容止,是吧?上一次他服務的還挺好。今天能不能有幸讓他過來幫我倒杯酒?”
南風極力維持的嬌俏面容上,神色有一些松動,然后又被她輕巧地掩飾過去:“真是不巧,他前幾天剛辭職,辭職當天就從悠門離開了,收拾行李從寢室里搬了出去。”
“辭職?”寧樓面露疑惑的看著她。
“是啊,辭職,可能是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于是急不可耐地走了,但誰知道呢?黃姐勸了半天也沒有把他留下來。”
“哦,那真是可惜了。”他的心里說不上是失落還是一種另類的感覺,像是看到秋景風吹落葉的那種蕭瑟感。
“容止……這名字聽起來真熟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不是你們家最近的常客寧姐經(jīng)常點的一盒服務生。”話雖然是跟寧樓說的,但是陳棟的眼神一直撇向南風。
“是啊,他們都說寧姐非常喜歡他,還說……”
寧樓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起來:“還說了什么?”
“還說是不是寧姐最近把他給包養(yǎng)了,才讓他有這么大的底氣放下這份不菲的薪水從悠門離開,當初我們可是怎么勸都勸不下來呢。”
陳棟幸災樂禍地看著寧樓:“如果是真的,那他也算是找到了好的金主。”
他一只手放在桌下,觸到了一塊溫熱的軟玉,這送上門的,哪有不收的道理?他任憑她的主動,在手里把玩。
黃美從她的身旁經(jīng)過,向她陪同的兩位顧客親切的打著招呼,跟她小聲附耳:“今天來了一個你的顧客非常難纏,指名道姓的要你陪,你去準備一下。”南風嬌笑著答應了下來,示意黃美先去安撫,自己隨后就到。
黃美走后,南方懷著歉意地跟兩人笑了笑,自罰了一杯便裊裊婷婷地離開了,離開的路上一步三回頭,陳棟看的也有些依依不舍。
歡場上的女子手段十足,欲擒故縱的戲碼,玩得格外精準,像是守住獵物的獵人,只等著無知而又渴望的人進入圈套。他明白,卻也甘心陪她,相似而養(yǎng)目的影子,雖不是真品,有的時候卻足可以迷惑心性,以假亂真。
南風是,他也亦是。